左竹今日也一早起床洗漱, 给公治厚j-i,ng心准备了早膳。但是今早的公治厚并没有前几天那么有胃口,她在心中暗自猜测,会不会是庄谆搞的鬼!
公治厚上朝去了, 左竹可以在后宫自由行动,她早上看庄谆发现他在看书,给他送药发现他在写字,中午饭后看见他还在看书给当今储君写谏书!这个人!也太淡定了!把后宫当成是自己家了吗!
左竹倒想设计去找后宫的妃子让她们来找庄谆的麻烦, 可是她连实现第一步的前提条件都没有, 因为公治厚的后宫之中,没有妃子!!剩下都是一些先帝遗妃,要么常伴青灯古佛,要么就跟自己的儿子去封地了。
想要私惩庄谆也不行,公治厚可不是瞎的,公治厚对庄谆好也不是假的!虽然公治厚表面不说, 但是背地里连夜里偷偷去看庄谆这种事情都做出来了!所以她觉得这种方法被发现可能受罚的还是她。
她自然也想过给庄谆下/毒, 不过这个实在是没必要了,因为她知道庄谆已经中毒, 毕竟原先的清月天蚕毒就是她带进宫里来的。
今天左竹过得那叫一个烦。于是有事没事就在庄谆面前使劲晃悠。自己总能把庄谆烦死吧!
这一天庄谆便时时刻刻都能看见女主臭着脸在自己殿前晃荡不下十几次,时不时冷言冷语外加嘲讽几句, 土豆都在猜测女主是不是喜欢庄谆了。
左竹傍晚又来给庄谆送药,只见庄谆这谏书上面的题目便是谏法。
她顿时冷哼一声,说道,“你所谓的法便是暴政酷刑,治国当得民心,失民心者失天下。摄政王你如此y-in狠毒辣,掠夺他人性命,总该想到这一天。天下以民为济,不从民者,定会遭到反噬,而非你一人专权。况且,摄政王不应该思考如何向太子求情放你一条生路?”
左竹暗暗嘲讽庄谆没有得民心,暴政之下这种结果咎由自取,后一句更是想要打击庄谆高傲自尊。
面对女主这样的发言,土豆表示他甚至想要在识海里头啃瓜子。
“哦!她怎么又来了!这是今天的八次了……”
庄谆的反应一如既往的淡定,敛眉压目,但是这一回难得开始回左竹的话了。
“如果贪官污吏不除,天下民众反要遭其戕害。我所杀的都是些该杀之人,他们在触犯律法的那刻起,就已经不归为天下民众之列了。”
啧啧,术哥开始回话就证明要开始下套了。土豆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一出好戏。
果不其然,土豆一看这公治厚的定位,就在宫殿之外不到三步距离。
公治厚今日早朝之时,遇西南急报,昨晚洪崩山塌,他还未来得及处理,下午西南赈灾的银两就准备齐全了,顺利得太不寻常。
左竹听到庄谆这话不禁冷笑一声,将这药直接放在桌上,说道,“你倒是说的冠冕堂皇,口口声声为了百姓。不仅苛政猛于虎,酷刑更是多的数不胜数,你的暴行人尽皆知。”
“法才是安国定邦之根基。否则,只会朝纲不振,权宦乱政,这也是你想看到的”
庄谆瞥了一眼左竹送来的药汤,一边腿因为无法动弹只得架在椅子上,他冷静地将手上书微微卷起看夹缝中的那一行字。
“天下民众只听命强权者,而不会过问他背后有多少垒垒白骨。掌权之人如果只能做到妇人之仁,那天下大乱早晚而已。”
公治厚在门外不由自主握紧拳头,心下百味杂陈。
的确如此,先前大理寺卿如果跟那位金氏勾结,恐怕那位名叫商兰的姑娘早就死在牢中,法的确无情,但不是正因为它的无情才足够公平。
但公治厚可并不相信庄谆,应该说并不相信原来的那位庄谆。
左竹内心里头仿佛窜出来一把火,就是看不得这人如此嚣张并且无动于衷的模样,简直被气急,于是启唇相讥。
“摄政王已经自诩为法?怎么不瞧瞧,在法律之下多少无辜因此受累,饿殍遍野。多少无辜生灵涂炭,民意上书你可曾看过?赋税严苛你可曾查过?不过是摄政王,竟敢真把自己当天子。”
庄谆顿了下,转目看了一眼左竹,眉眼之间的冷沉之意令左竹心里一寒。左竹此时才深有感觉,这是一头猛虎,即使是被软禁,也有这睥睨天下的气势。
“我不过一些愚见,却被你戴了这样的高帽。莫须有之罪,你倒也信手拈来。”
土豆真是忍不住拍手叫好,这两人的针锋相对之中,他的术哥稳占上风,瞧瞧女主又被噎住了。他看女主左竹都脸色发青,这脸色扭曲变化的可真是好看至极!
左竹反而冷静了下来,今天简直是在这个人面前受够了气。偏偏自己还怎么也说不过他,她在二十一世纪学的法律人伦知识在这摄政王的面前通通废了,派不上用场。
“皇太子已不信你的严刑酷吏之道能成就国家大业,从一开始,这种做法便是错误的。所以国家才会落后,百姓不能安居乐业。”
她就不信庄谆没有弱点,要知道这个摄政王一向自大狂妄目中无人,左竹偏偏就是要以自己的见解观点来驳倒他。
公治厚也曾读过不少书,虽然是假装吃傻但是宫殿之中的书,他皆读过。民,与法,他心中早有论断。
庄谆转头好似有意无意地往门口看了一眼,接着对左竹说道。
“我所做的正是为国为民铺路,扫清一切障碍才能换来海晏河清、永世太平,而不是一味依附枉法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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