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过百年,当年的事虽已遥远,却历历在目,记忆里,有一个软软糯糯,却总是喜欢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哭包,他的样子在印象里还是个r_ou_r_ou_的小团子,没想到,如今已经是长老了吗……恐怕他再也看不见那个小哭包如今的模样了。
燕翎风眼睛看着别处,手指无意识拨弄着破邪道:“过来”
白暮雨听话的走到燕翎风身边,乖巧的立在一旁。
燕翎风将破邪抵上白暮雨的胸膛,循着轨迹,移动到白暮雨的头顶。
白暮雨被胸前的瘙痒弄得想要缩身躲起来,但是他又不敢动,这种酥酥麻麻地感觉甚是折磨人,可他却不知怎么,就是希望这折磨能多一刻,简直魔怔了。
毫无预兆,破邪一记猛击敲在白暮雨的头顶,白暮雨啊呜一声抱着头,惊退半步,满眼疑惑。
燕翎风一点也没有道歉的意思,挑了挑眉角嫌弃道:“你是有多笨,连御剑都学不会”,再怎么资质差也要有个限度,既然有了灵力,那御剑这种基础的不能再基础的还能怎么个不会法,不就是把灵力引导出来,驾着剑走起吗,有什么难。想当初他学御剑,根本连一瞬息都不用,那剑就像天生长在他脚上一般,飞哪跟哪。
燕翎风完全没意识到他自己的资质有多逆天,就算是那些资质算好的,学个御剑也不能一开始就能飞的上天入地,到处瞎跑,怎么说,也得有个摇摇晃晃,摔几个跟头才能找到窍门的阶段。
所以,天才什么的,还完全没有自知之明的不以为意,有时候真的很容易招普通人的嫉恨。
不过,白暮雨除了惭愧地低下头,也没什么其他想法,只要是燕前辈说的,无乱说什么都是对的。
“你到底是什么属性?”燕翎风单刀直入道,棋子太弱也是件麻烦事,更麻烦的是,事情都没办好,他这枚唯一可用的棋子还要被闲杂人等,因为一些j-i毛蒜皮的小事抓去,练什么御剑,简直添乱。
“我……我……”白暮雨惊惧地看了一眼燕翎风,又快速低下头,心里一阵惊慌,他不想被这人知道自己的不堪,他已经因为属性的问题被人欺侮、被人追杀,他不敢想如果连燕前辈都厌憎自己的属性,从而疏远他,到时候他该怎么办,若是没有一个愿意接纳他的人存在,他还能活得好吗!
如果不曾拥有,不被需要,被所有人厌弃,白暮雨还可以大度地笑笑,一个人寂寞久了就习惯了,所以他可以继续不在乎地过着一个人的日子。但是如今不一样了,他已经被人温暖过,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有人会等他回来,会和他好好说话,他还要烦恼怎么样才能让这个人开心,如此幸福,怎么可以被摧毁。
白暮雨不安地往后退去,就像自己肮脏的不配被人碰触一般,想把自己完完全全藏起来,不要被人厌憎。
白暮雨凌乱的呼吸,不安的心跳,燕翎风都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听着,只不过是一句问话,就让他这样不安,燕翎风皱了皱眉道:“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有的是方法知道,你想自己告诉我,还是我逼着你说出来,二选一,如果选第二种,我们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那我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哼,诈一个小鬼头说实话,他也有的是办法。
燕翎风这样一说,白暮雨哪还敢瞒着,原原本本,支支吾吾,说了实话。
“暗属性吗……”燕翎风闭上眼,微微仰起头,似在回忆,无限感慨。
白暮雨紧紧盯着燕翎风,就怕他的脸上出现一丝厌恶,如果那样……他真的承受不起。
在他眼前,这个人是如此美好,燕翎风微仰的脖颈让上面滚动的喉结更加清晰,浓长的睫毛轻颤着,随着过去的哀伤暗自摆动。
白暮雨一眨不眨看着,怕此刻便是诀别,他要把这个人的一切都记着,默默藏在心里,若是离别,也能笑舔着伤口,以此混过一天又一天……
燕翎风睁开眼,微侧着头,朝白暮雨招了招手道:“过来”
白暮雨忽地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知从何而起的羞愧压得他呼吸沉重。
“过来”,许久听不见动静,燕翎风沉声又说了一遍。
察觉到燕前辈的不悦,白暮雨立马小跑冲到燕翎风跟前,刚才的y-in霾随着那点羞愧不知飞哪去了,只剩莫名其妙地无地自容,像个犯了错的小媳妇一样乖乖站着。
燕翎风摸到白暮雨的手,慢慢输送灵力查探他的情况。
白暮雨盯着燕翎风骨节分明的大手,脑子哐当一声,就像被一记重锤狠狠锤了一脑门,眩晕地一片空白。
身子忽然升起一股暖意,白暮雨感觉到那股暖意是从燕翎风握着他手的地方开始传来的,那股暖流游走在他全身,说不出的舒服,让人安心。
燕翎风借着触摸让自己的灵识扩赛到白暮雨体内,如果是以前,不用这么麻烦他就能把这个人的身体给看个里外通透。但是现在的他,实在太弱了。
冷汗自额上滴下,他要看清白暮雨的魂魄属性,修道以魂魄本性为基础,魂魄有灵才有资格入道,之后就看属性高低。
燕翎风朝着白暮雨灵魂深处探寻,这方法极险,若是掌握不好,就会伤及对方魂魄,更甚者,还会被其魂魄之力自保反弹,一不小心也会伤害己身。
一团浑浊蓝色展现在眼前,黑色的浓烟紧紧缠绕在莹莹蓝色上,蓝色属水,而那浓烟,便是鬼道之物——会带来灾祸的暗之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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