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度过发情期的oa虚弱无力,尤其是在最初被alpha标记之后的二十四个小时内,身体处于超负荷状态,若不按时进食身体一定会吃不消。
谢晚松依旧看着窗外的位置,他的神情看上去比之前平静了不少,像是已经慢慢消化了这个难以接受的事实,哭红的双眼在光下微微发肿,嘴唇像是被咬破了,沾染上了细小的血渍。
他语气平淡道:“放桌子上吧。”
这个角度并不能看见江跖的动作和神情,只是听见餐盘放置在桌子上的清脆声响,随后便是卧室关门的声音。
甜腻的奶香味和酥香的烤面包味道极快的在空期间弥漫开,谢晚松以前不好甜口,戒烟吃的木奉木奉糖已经算是他可以接受的极限。
可此时他的喉结轻轻一滚,甜味刺激着味蕾,已经不自觉地分泌口水——被标记过的oa喜好甜食,这一点显然在他身上体现的十分迅速。
谢晚松走到书桌前拿着面包咬了一口,江跖这个倒是烤的极有水平,酥软地恰到好处。
谢晚松从来不是一个将自己局限于一方天地,选择向命运低头的人。再经历过几个小时的适应期后,他便暂时认于现状,并且十分冷静地寻找到了解决方案。
等到谢老爷子的遗产分到手,甚至在跟江跖分道扬镳之前,他就可以迅速去洗掉标记,彻底将自己从与江跖的连结中脱离出来。
到时候他还是他,一切都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但是从另一方面上说,江跖的标记对他而言并没有那样糟糕,也许是标记行程连结的缘由,相比起对江跖的恨意,显然对他本能的依赖欲更加占据上风。
“喂,林小燕。”谢晚松拨通助理的电话,“我今天不去公司了。”
说完这话他也没有等待对方的回应,挂断通话,刚准备把手机打成静音,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又皱着眉头打了一个电话:“帮我找一个叫做王达的人,之前在月下酒吧干过。嗯,找到后直接废了。”
结束完这通通话,他才呼出一口气,调了静音,远远地把手机丢进了被褥里。
昨晚的衣物还堆在角落里,谢晚松指尖挑起来看了看,衬衫已经脏破到不成样子,裤子倒还算完整,但是一想到最晚自己忍不住分泌的某些液体,他就感到由衷的嫌恶。
谢晚松准备去浴室洗个澡,清洗一下昨晚弄在自己身体里的东西。
他拉开门,明显看见坐在客厅沙发上发愣的男人吓了一跳,立刻手忙脚乱地站了起来,双手无措地纠缠在一起,转头直愣愣地看着自己。
“你不用这个表情。”谢晚松的目光落在了他不安的手上面,自嘲般一笑,“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明明被标记的是自己,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流露出更加受伤的表情。
过了半天江跖才低声开口:“我知道是我越轨了,我会负责到底。”
“不需要你负责。”
谢晚松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浴室。
不需要负责,现在不需要,以后也不需要。
他站在淋浴下,热水自上而下浇了满头,江跖倒是准备的十分全面,想必也知道他会去洗澡,热水早早就备好了。
也就是在水流冲击下时,谢晚松才难得有了一种身在现实的感觉。
也不知昨晚江跖怎么折腾的,他的双腿还有些发软,不得不一手搀扶着墙,另一只手摸索着到了股沟的某处。
谢晚松咬了咬牙,把手伸进去,微微撑开一个小口,借着水流把那些黏/腻的体液全部引出来。
被开发过的oa身体敏感至极,他的手指不知道碰触到了哪一片区域,他忍不住轻哼了一声,腿又软了些许。
沐浴液是江跖惯用的,是男人身上熟悉的干爽香味,谢晚松前前后后清洗了无数遍,手掌搓到微微发红,好像这样才能将自己完全清洁干净。
他花费了漫长的时间洗完了一个澡,打开门的时候浴室门口的椅子上已经规整防治着浴巾以及一整套干净的衣物。
即便是谢晚松并不想接受来自江跖的施舍,但他也断然不会再穿上昨晚那身屈辱的衣服,相比起赤/裸着身体裸奔,他不得不暂且向此刻的这些必需品低头。
谢晚松套头穿上,宽松的衣服有着阳光暖烘烘的味道,好像江跖特意想要借助阳光的烘烤来消除自己的气息,但这一举动并不奏效,无论如何都有着雪松的气味。
这个味道使得谢晚松很舒服。
跟以往那种不刺鼻,清浅的信息素的舒适感不同,此时此刻不自觉就安抚了他的情绪,使得心安。
谢晚松并不觉得短暂的安抚是什么好事,起码这意味着自己正在缓慢地朝着alpha的附属品在变化。
他拿着毛巾走了出去,恰好看见江跖正站在大门前,手上拿着钥匙,一副正准备出门的样子。
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谢晚松几乎是想都没想,凭借本能喊出声:“别走!”
江跖被他的高分贝吓了一跳,转过头愣愣地看着他。
谢晚松显然也没料到自己竟然会讲出这样的话,他也紧跟着愣了一秒,神情逐渐难看了起来。
谢晚松已经明确出现了被标记后的oa第一阶段的症状——对alpha的极度依赖。
他强行压下内心蠢蠢欲动的不安,移开视线,语气淡漠:“没事,你去吧。”
很显然江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没吭声,只是默默地放下了手里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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