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瑾在封店员的推荐下,把那碗据说是归岐自己的方子,估计就是碗梨糖水的药汤给喝了——归岐只怕也是被他家封王爷之前那副医闹模样给整没辙了,只能不管有病没病,先开个方子再说。
不过这药汤有总好过没有,楚怀瑾喝过了药,的确是感觉喉咙处要舒服了些。
他就清了清嗓子,对着身旁的人问道:“你之前说……你心悦我?”
封晏舟原本全身紧绷着向前倾,在目不转睛地盯着楚怀瑾的眼鼻口耳等处看,等听到这句问话,他立马就又坐直了身子,正襟危坐地好似个要回答老师提问的学生。
“的确如此,我对怀瑾你……只怕是一眼就动了情。只是,我初时并未把“情”之一字看在眼中,觉得这世间的名利与权势皆在你之上;后来又是骄傲独断,轻看了你的心意,自以为你与鸢儿相处久了,便能移情于她;再后来,我虽是醒悟,却早已与你误会重重、积重难返。”
“是我一步步行差踏错,最终害了怀瑾你,也害了鸢儿。可我当真是不知道,那酒里是真的有毒,否则……”封晏舟回忆起前世的事,眼底闪过了内疚、悔恨,说到最后,他已满脸都是无法掩饰地痛苦不堪。
封晏舟动了动,几乎就要将楚怀瑾再才搂在怀里,仔仔细细地确认他一切都安好。
只是面前少年瞪大的眼睛中的惊愕与怀疑,就像一盆冷水一般,将他浇得清醒通透。
他便振作了j-i,ng神,毫不闪躲地看着对方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就算是自己喝了那杯酒,也绝不会让你碰的!”
封晏舟说得这般真真切切,还又是要杜鹃泣血的模样,让楚怀瑾下意识地拧了自己好几把,才确认他真的没在梦中,也没幻视幻听。
他一时拿不准,封大摄政王究竟是个什么j-i,ng神状态,就一直没敢说话,只静静地听着。
直到听到对方说的最后一句,楚怀瑾才忍不住脱口而出:“玉蝉没告诉你?她难道不是你的人吗?!”
封晏舟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像是自嘲般地惨笑,“我让人将你藏在床下的毒换做了别的药,还想也许等你试过一次了,以后就不想了。却没想到……咳咳……”
封晏舟话说到一半,便停下来,用手背捂着唇,又咳了两声。
不过不用他说,楚怀瑾已经能自己补上下半段了——楚少帝还在身上藏了另半分毒,于是成功地,自己作死了自己。
……
…………
这事,不能就这么y-in差阳错吧?!
那他上辈子也死得太冤了!
要让现在的楚怀瑾来评判,楚少帝的这个死亡真相,还不如封大摄政王就是袖手旁观,要来得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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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皱着眉,又向封晏舟问了几件他俩上辈子相处时的事。
比如,封大摄政王逼楚少帝娶小鸢儿的时候,究竟是怎么想的?
再比如,封大摄政王在临出征以前,干嘛要在“羞辱”了一通楚少帝后,还要拉着他去看什么流萤?
再再比如,“你当年带兵攻入京城的时候,我已经饿了快两年,都是面黄肌瘦、发枯如草了,你还能对我一见钟情?”
就凭这一点,楚怀瑾还是觉得,封大摄政王是疯病还没好,正凭着自己的幻想发癔症呢。
然而,封晏舟竟然在脸上露出一闪而过的羞赧神色,期期艾艾地伸手想要去握楚怀瑾放在桌子上的手,在被他闪开后,就讪讪地改端起托盘里的一杯汤水。
封晏舟在喝了一口润喉药后,终于当着他的槐花仙,把他二人的真正初次相遇,说了出来:“上一世,宣武二十三年春末,在我离京回南郡之前,你在树上摘槐花的时候,曾经洒了我一身的槐花……只是你后来,大约是忘了。”
楚怀瑾他,不是忘了,是当时在顺利地逃过一劫后,就压根没把这事记在心上。
他看着封晏舟有些发红的耳朵尖,除了堪称震撼他全家以外,只想说一句——
封大摄政王不是疯了,是真的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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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在今时今日之前,一直以为他前世对封晏舟是一厢情愿、求而不得,外加自己一通,ao作,就作死了自己。
然而现在,他曾经苦恋了一辈子的对象,居然告诉他,他们那时候居然是两情相悦,只是对方在和自己比着秀,ao作。
于是,秀到最后,就把他秀到转世投胎去接受现代文明的洗礼了。
楚怀瑾只想用一句他曾经听过的歌词,来表达他如今对楚少帝那一生的评价——“你爱上一个傻逼,你还给傻逼织毛衣,你比傻逼还傻逼”。
……这他妈的是在演琼y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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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在问完最后一个问题后就陷入了沉默,封晏舟眼巴巴地看着他,就像是一个等待判决的囚徒般,心中满是不安与难捱。
楚怀瑾沉默的越久,封晏舟的心中就越犹如擂鼓,他藏在桌下的手紧紧地握成拳,眼睛一瞬也不敢错过他的槐花仙的神色,几次动了动唇,最终还是没有再说出任何祈求或辩解的话语。
楚怀瑾也不知道他到底用了多长时间,才把他最新听到的这个“惊天大瓜”消化完毕。
到最后,他看着封晏舟,就如同一个改信奉了咪蒙、ayawawa等情感毒j-i汤博主的姑娘,看到她年轻不懂事时,曾爱过的渣男友。
他叹了口气,带着些沧桑与释然地说道:“你……唉,算了,是我自己上辈子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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