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终于成功把萧陟的嘴堵上了。牛r_ou_干虽然香,但是那么一大块含嘴里还真是不好嚼,他鼓着腮帮子嚼了半天才给咽下去。
扎西一直笑嘻嘻地看着他,见他吃完,又递给他酒壶,两人面对面侧躺在草里,用手支着头,你一口我一口地喝起来。
“萧陟,为什么天是蓝的呢?”
“是为了把湖水映成蓝色啊。”
“为什么云是白的呢?”
“是为了把雪染成白色啊。”
扎西狐疑地看着他:“真的吗?”
萧陟看他纳闷的样子,大笑出声,忍不住又在他身上揉了几下:“扎西啊,我的大宝贝,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扎西知道自己又说傻话了,有些羞恼,软绵绵地埋怨道:“萧陟,我是认真问你呢,这两个问题困扰我好久了,每次抬头看着这蓝天白云,都会想这两个问题。你懂得那么多,我觉得你可能会知道。”
萧陟便认真起来,开始给扎西讲起物理知识。
扎西在内地只上了几年小学,之后回到高原,因为受过那一次冻,身体不好,没法上学,多数时间都住在白玛喇嘛那里调理身体。
他很聪明,跟着喇嘛学会了念梵语经文、学会了画唐卡,这些都是许多人穷尽十几、甚至几十年才能学会的东西,以致白玛喇嘛曾一度以为他是转世的灵童。
但是扎西没觉得自己有多厉害,倒是听萧陟说着什么“光谱”啊、“散s,he”啊,觉得他懂得多极了。
“萧陟啊,你可真厉害,懂得真多。”扎西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萧陟笑着看看他,抬手在他挺直的鼻梁上刮了一下,小声说了句:“小傻瓜。”
这种安逸自在、无人打扰的生活终有尽头,两人收拾行囊,赶着牛群往家走时,不约而同地回头望了眼居住了半个月的草原,又一起转回头去继续骑马前行。
他们快到之前大伙一起驻扎的地方时,就看见那边人马嘈杂,扎西立刻意识到出事了,带着萧陟一起打马赶过去。
同村放牧的小伙子们一见扎西过来,都激动不已,朝他大喊:“扎西!你可算回来了!我们和邻村打起来了,你快和我们一起去教训他们!”
扎西惊问:“打起来了?怎么回事?”
“他们那边的牧场下了雪,就把牛羊都赶到咱们的牧场来了。咱们那片牧场一年都没舍得用,是预备冬天的时候救急的,他们把我们那片草都用了,咱们的牛羊冬天不就饿死了!那群人,平时还都一起喝过酒呢,这时候就撕下脸皮了,赶走这边的,又从另一边把牛羊放进来,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和邻村打架是小事,扎西担忧的是另一件,他皱着眉问同伴:“邻村的牧场下雪了?”那边的牧场更偏北一些,这让扎西想到那群从北方过来的狼群,莫非是大羌塘地区的气候出现了反常?
同伴也理解他的担忧,低声道:“是,雪还很大,幸好那云彩没飘到咱们这边。村里决定今年的丰收节提前,然后早点收庄稼,不然咱们这边也赶上下雪,损失可严重了。”
扎西神色凝重地点点头。
他们正说着话,不远处又闹起来,竟然还带着一声枪响。
扎西立即一甩马鞭,喊道:“过去看看!”萧陟和另外几个同伴立即跟上。
情况比扎西预想的还要遭,两边很多人见了血不说,还有不少牛羊倒在地上,血把草都染红了。
大家都是藏区脾气最爆的康巴汉子,已经打红了眼,几乎失去理智,人人手里握着藏刀,还有人举了枪。
举枪的正是之前被卓玛姐妹放狗咬过的索朗,他家的牛被邻村的人给宰了好几头,气得两眼通红,举枪对着骑在马上的一人瞄准。
那人正和别人对刀子,没注意到他,扎西一看不好,忙挥起马鞭,把索朗的枪缠住。
索朗大怒地看过来,却发现是扎西,不由喊道:“扎西!你怎么还向着外人!”
扎西一用力,用马鞭把他的枪抢过来,沉声道:“还嫌不够乱吗?”
他举着索朗的猎/枪朝天连放几枪,s_ao乱的人群只静了一瞬,就又乱起来。
扎西把枪抛回索朗怀里:“别胡来!”然后举着马鞭冲进人群里。
萧陟紧跟在他后面,同扎西一起将缠斗在一起的人和马撞开,有那打红了眼的,他们就用马鞭把他们的藏刀卸掉。
邻村的人认出扎西,有人以为他是来打架的,躲着鞭子举刀朝他冲过来,被萧陟用刀鞘一格,直接一脚踹下马。
他们两人无论是骑马还是甩鞭子,都比其他人强出许多,两边的人渐渐被他们俩分开,虎视眈眈地瞪着对方。
扎西站在两方中间,抽出长刀,冷声道:“动刀动枪就能变出草来吗?糟蹋那么多牛羊!你们对得起这山里的神明吗!” 他并没有多大声,却不怒自威。
扎西在自己村里很有影响力,经过刚才的一战,已经隐隐将他当做领头人。邻村的人忌惮他和萧陟的武力,也都收了手,只是还有些蠢蠢欲动。
萧陟静静看着扎西跨坐于马上,将长刀横在胸前的英姿,心中一时感慨万千。
自己也曾见过他如此威严的一面,只是那时候两人是仇敌,他戴着面具,自己没有认出来,才有了后来的一世蹉跎。
而如今,两人可以并肩而立,是生生世世互相信赖、互相支撑的爱人。
扎西似察觉到他的视线,偏头看了他一眼,刚刚严厉的眼神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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