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常面有愧色:“拍是拍到了三四回,可她每次出现外貌身材变化极大,又做了肤色、发色之类的外在伪装,被调查人员当做了不同的几个人,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郁离嘲讽地牵起嘴角,继续为刘天常解惑:“让人失去意识这一点,应该是一种简单的催眠术。她的妖力不弱,足以完成对一个人的催眠。”
有了郁离的提示,刘天常大致摸清了古小芸的作案手法,只可惜关于“邪术”的调查毫无进展——古小芸抹掉了所有与之相关的痕迹。
此时的刘天常还不知道,他心心念念要找的线索,竟主动出现了。
淮安市西山一栋别墅,二楼某间房的窗帘被拉得紧紧的,屋内不透一丝阳光,也没有开灯,唯有手机荧幕泛着惨白的光。
谢尧正盯着自己仅存的粉丝群,群里以前很活跃,现在却退群的退群、潜水的潜水,但总算剩下了几十个对他忠心耿耿、不离不弃的粉丝,只有看着粉丝们的安慰和祝福,他才能稍稍好过一些。
原本谢尧脸上的伤都快恢复了,可没多久就曝光了“换子”一事,随着事态逐渐朝向对他不利的一面发展,网上舆论越来越刻薄,铺天盖地的谩骂涌向他,导致他的伤势再度复发。
尽管他至今不确定造成脸伤的原因,却很清楚复发是因为信仰力的反噬,故此才让袁雅江找谢翡出面控制舆论,没想到袁雅江那么废物!
谢尧很难不恨,看着润江集团陷入危机,那对便宜父母每日忙得焦头烂额,心中既痛快又惶恐。他惶恐在于润江集团倒闭会连累他失去一大依仗,可又无法像过往很多次那样帮公司起死回生,他的能力已经失效。
如今,他只能寄希望于大众暂时忘记他,给他自我修复的时间和空间。
但互联网是有记忆的,他过往气盛时得罪的一些人,总会利用营销号一遍又一遍提醒大众,试图将他永远钉死。
忽然,app提示收到一条临时消息。
谢尧点开一看,是个刚入群的新人,口吻非常有传销气质:亲,想要大红大紫吗?
这特么是混进了黑子在嘲讽他吗?
谢尧气愤地将人踢出群。
没多会儿,他又收到了一条入群申请:亲,交个朋友鸭!
“……草!”谢尧忍不住爆粗,直接禁止此号加群。
可几分钟后,入群申请又来了,谢尧原本打算直接拉黑,可在看清内容后却顿住了——
【锦鲤,你真不想治好你的‘鱼鳞病’吗?】
少顷,谢尧拇指按下“通过”。
一周后,消失许久的谢尧重新出现在了网络上,当时谢翡正忙着直播,还是见弹幕上有人提醒,他才切出去看了看。
谢尧的微博账号有他新上传的视频,视频中他一身黑西服,头发梳理得很整齐,脸上也恢复了以往的光洁,只是看上去神情憔悴,气色也不大好。
而视频内容很简单,一是谢尧为自己亲小姨的行为向社会道歉,并给出证据声称对方已查出患有绝症,只剩半年好活,希望大家能够原谅一个将死之人;二是他个人向谢翡致歉,说得诚诚恳恳,情真意切,甚至宣布放弃谢家的继承权,只想求得谢翡的原谅。
原谅是不可能原谅的,谢翡也没有立场代替原主选择原谅。
何况从头到尾,谢尧连通电话都没打过,更别提当面说一声对不起,不过做戏罢了。
但做戏总归有了一点效果——
“谢尧居然肯放弃继承权,少说好几个亿吧,我有点刮目相看了。”
“其实那件事谢尧虽然是既得利益者,但确实没有参与其中啊,他和谢翡一样很无辜。”
“哇,一个孤儿摇身一变成了豪二代,真的好无辜哦,请问你们水军多少钱发一条呢,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动不动就鉴水军你有病啊?豪二代也不是他主动选的好吗?我也很同情谢翡,只是觉得既然谢尧有心悔改,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哪里来的圣母?我居然还看到个说死者为大,连恶毒小姨都原谅的。”
“人要死了确实可以逃过法律的制裁,却难逃舆论的审判,只能说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咯。”
“可做坏事的人要死了,谢尧也归还了属于谢翡的东西,既然谢家夫妇和谢翡都不追究,你们在网上升堂还想要个什么结果?”
……
谢翡对此并不关心,自从“锦鲤”威胁不在,换子一事又真相大白,他就将谢尧和谢家人都抛在了脑后,毕竟,他现在可是“郁家人”了。
于是,谢翡只在微博po了张打码的户籍照,证明自己已经和谢家脱离关系后,就再没有做过回应。
但当天晚上,郁离为他介绍了一位律师。
“拐骗儿童罪?”谢翡仔细翻阅着律师递来的资料,他此前想过报案,但案子的追诉时效已过了很很久,这个念头便暂时搁置了。
“鉴于此案社会影响巨大,有一定特殊性,根据三年前最新修订的法案,可将案件报最高检核准追诉。”律师来之前已经做过充分准备,足足花了半小时为谢翡说明了各中利弊和关节,“一旦予以批准,以我们目前所掌握的证据,预计可在三到五个月内审结。”
郁离倚着门框闲闲地问:“要告吗?”
谢翡将资料一合:“告!”
没多久,网上就传出了谢翡有意状告谢尧小姨的消息,对于这件事,谢家人全程隐身,就连谢尧、以及谢尧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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