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枕溪察觉到她的僵硬,腾出一只手轻柔地按摩着她的后颈,帮她舒缓同样紧张的身心。
别说肖瑾了,她自己都被自己的急切吓了一跳。
肖瑾只愣了这么一下,便大胆地回应起来。
或许是唇舌太软,呼吸太烫,没过多久,肖瑾就意乱情迷,在鞋柜坐不住了,一边闭眼哼唧一边一个劲地往木枕溪怀里钻,像是一只粘人的小动物。
木枕溪慢慢睁开眼,见肖瑾这么一副沉溺其中的样子,激情稍稍褪去了些许,心里生出柔软的爱怜来。她把肖瑾扶正了,从激吻变成了细水流长。
肖瑾整个人都是晕的,脑子里装满了浆糊。仿佛一把野火转瞬间燎原,胸腔里的空气几乎全部都挤压出来,她觉得自己快窒息了,却又耽于这种爆炸般的感受。
在她窒息以前,一缕新鲜的空气重新涌入了她的肺腔,木枕溪不紧不慢地吮吻着她的唇瓣,略略退开,忍俊不禁地说:“换气。”
肖瑾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地换了口气。
“多呼吸两口。”
肖瑾做了几次呼吸。
“好了吗?”
肖瑾额头抵上她的额头,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懒懒的“嗯”。
两人重新接吻,或轻或重地品尝着彼此口中的芬芳。
“嗯……”深吻伴随细碎的低吟,在安静的客厅里无比清晰。
肖瑾四肢无力,又要往木枕溪怀里钻,木枕溪这回索性将她抱了下来,让她倚靠自己的双臂站立着。
她还要吻,肖瑾却一个偏头躲开了她,布满了水汽的双眸隐约表露出恼怒,唇色水润,艳得惊人。
木枕溪紧盯着她嘴唇不放,喘着气:“怎么了?”
肖瑾咬着后槽牙说:“站不住。”
木枕溪笑起来:“那你抱着我。”
肖瑾说:“不抱!累死了!”
她眼睛示意卧室的方向。
木枕溪一个挑眉,心领神会。
衣物从玄关一路洒落到卧室的床边。
拉上窗帘,室内昏暗。木枕溪在肖瑾的身侧躺下,摸着她滚烫的脸颊,没忽略她握成双拳的手,安抚地说:“别紧张……”
肖瑾立刻松开手心,脸颊越来越烫,嘴硬道:“谁紧张了?”
别说这时候了,即便是平时,木枕溪都不会违逆她半分。木枕溪好脾气地在她鬓角亲了亲,从容地接锅:“我紧张。”
肖瑾唇角上扬,傲娇地哼了一声。
木枕溪绅士地询问:“我可以开始了吗?”
肖瑾看着她跃跃欲试的眼眸,红唇暧昧微启,说出的话却兜头给木枕溪浇了一盆凉水:“不可以哦。”
木枕溪:“……”
不过肖瑾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霸王硬上弓是要挨家庭暴力的,木枕溪不骄不躁,保持着和煦如春风的笑容,问:“为什么啊?”
肖瑾一只手支着脸颊,笑眼盈盈:“我有问题要问你。”
木枕溪点头:“你问。”
“这么多年……”肖瑾手指捏着木枕溪的耳垂,慢悠悠地开口,一度停顿,“你一个人是……怎么过的?”
“就这么过啊。”木枕溪一时没听明白。
肖瑾弹了一下她的脑门:“非得我说得这么直白,你要是有需要了,怎么办?”
木枕溪神色变化非常j-i,ng彩:“……”
肖瑾异常兴奋,催她:“快说快说。”
木枕溪清了清嗓子,一脸正气道:“我一般不想这种事情。”
肖瑾嘁了声,翻过身去,后脑勺写满了不信两个大字。
木枕溪盯了会儿她的后脑勺,脸慢慢红了,她挤挤挨挨地挪过去,对着肖瑾的耳朵好奇地问:“你呢?”
肖瑾原话奉还,比她还要正派的语气:“我一般不想这种事情。”
木枕溪笑了起来。
说来对木枕溪也是件怪异的事,她确实不怎么想这种事,但到底是正常的成shú_nǚ人,偶尔会做一做春梦,梦里的对象无一不是肖瑾。哪怕是她决定彻底忘了对方后也是一样,大抵是以前留下的记忆使然。
殷笑梨一直撺掇着她出去f,注意卫生就好,否则她怕木枕溪迟早憋死。
“你笑什么?”肖瑾转过身。
木枕溪照实以告,说:“我平时忙工作,顾不上这方面,偶尔会梦到你。”
“梦到我什么?”肖瑾眉梢高高地扬起来,明知故问道。
“像现在这样。”木枕溪含糊道。
“躺在这里什么都不做?”肖瑾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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