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房间门被人推开,贺英泽走进来。我躺尸般说道:“今天真不能做饭,肚子疼。”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直接走到床边,轻轻松松把我横抱起来。和他相处时间一长,我觉得自己都快成被虐狂了。被他如此对待,我的第一反应竟是,他没有抗麻袋一样把我扛起来,真是一种巨大的惊喜。但看着他抱着我一路走上楼,一脚踢开他卧房的门,我忍不住打了个抖:“你想做什么?”
他还是一语不发,把我放在床上,开始脱他的外套。
“等,等等,你答应过我,不做我不想做的事……”见他没有停下来的趋势,我急道,“贺英泽,你如果这时候碰我,就是qín_shòu不如啊,还、还是说,你有特殊时期的特殊癖好?”
看见他眼中浮现出满满的嘲意,我瞬间明白自己又多想了,不由面红耳赤。他把外套往旁边一扔,转身进入浴室。不过多久,里面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我不理解,他把我抱进来,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听他的洗澡声?还是说……他真的在这方面有特殊癖好?
不出一分钟,贺英泽拿着一张毛巾,回到卧房。大概是我对他的期待实在太低了,而后他掀开我的衣服,露出肚子,我都没能反应过来他想做什么。
直到一股滚烫的暖源被放置在我的小腹。
那股温度像是能浸入皮肤,直入小肚子一般,不出几秒,疼痛感消失了大半。他把热毛巾叠起来,让热度变得更厚实了一些。这一刻,我觉得非常舒服,舒服到眼眶都变得有些s-hi润。
“好一点了么。”贺英泽淡淡说道,双眼一直盯着毛巾覆盖的部位,看上去很认真,就好像真能看出它的疼痛程度一般。
我咬着唇,用力点点头:“……谢谢。”
我看见贺英泽嘴角有一抹浅浅的笑意。他的笑容永远都是这样,自信、张扬、傲慢,没有太大变化。可不知为什么,我却有了一种他变温柔的幻觉。当然,这种短暂的浪漫,也被我下一句话摧毁得灰飞烟灭:“有过很多女人的男人,果然很懂女人。”
“你知道就好。”真是毫不谦虚。
他来来回回帮我换了四五次热毛巾,肚子疼痛感消失,我竟开始犯困,努力睁开眼睛看着他。因为极度疲倦,看任何东西都好像近在眼前,伸手可及。他的脸也离我特别近。一直以来,贺英泽都是一个存在感极强的大男人。这宫廷式装潢的主卧房修得就像国王的寝殿,刚好配得上他的身份地位。然而,此时再看他,那种遥远的感觉忽然消失了。他穿着简单的衬衫,袖子卷到手臂上,低头替我捂肚子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帅气男朋友。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假如我不曾离开宫州,他不曾离开北岛,那说不定这一切就会是真的。
渐渐地,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也在渐渐改变:这里的背景换成了朴素的八十平二手房,他变成了一个跟我差不多收入的上班族,是我再平凡不过的青梅竹马,但同时,也是爱着我、照顾我、保护我的男朋友。在这幅画面中,没有呼风唤雨的king,只有只属于我和小伙伴儿们的小樱。离我这样近的小樱,会在周末带我去商城吃冰沙看电影,会送我便宜却鲜艳的玫瑰,会穿上我送他的衬衫并自洋洋自得。在这幅画中,我不用费尽心思去征服他,不用忍气吞声,强颜欢笑。我可以想吻他就吻他,想抱他就抱他,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他或许会和我生气,却一直在我身边,用力地拥抱我,哪里也不会去……
最终,我竟从这场梦里笑着醒过来。
原以为会因为反差太大而感到空虚,但稍微动了一下身体,却感到自己被人从背后紧紧抱着。沉稳的呼吸声在我后方响起,我转了转脑袋,发现自己竟还躺在贺英泽的超大号天鹅绒床上。灯已经关了,在一片漆黑中,他把我搂在怀中,已经沉睡过去,大手却依旧牢牢地盖在我的小腹上。心脏咚咚地跳起来,又快又剧烈,胸腔都有些发疼。顺着他枕在我脖子下的胳膊,我摸到了他的手。轻轻地将他长长的手指掰开,再把自己的手放进去。我发现,他的手比小时候变大了太多。
在他的怀抱中,我长久不能入睡。
贺英泽看上去不好亲近,但没想到,体温居然这么高。也不知道是不是来月事时,女人的体温一向很低,但被他这样抱着,我只觉得被一个温暖的大烘炉罩住了。只想离他再近一些,更近一些,直到和他变成一个人。
原来,和贺英泽相拥而眠,是这样的感觉……
再次醒来,好像只过了五分钟,但从窗帘缝隙中漏进来的光已非常耀眼。我倒抽一口气,猛地坐起来看表——还好,不过早上七点半,上班不会迟到。我十万火速地洗漱收拾,狂奔下楼,在餐厅里看见气定神闲看报纸吃早餐的贺英泽。他的身后,白衣大厨正在准备新的j-i蛋和香肠。
“你已经在吃了啊。”我耷拉着肩,“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他看了我一眼,视线又回到了报纸上:“过来。”
我乖乖走过去。他把另一份早餐推到我面前,酷酷地一句话也没说。
“谢谢……”意识到自己失职,我不敢多说话,只是默默吃着美味到令人感动的英式早餐。
“你知道谢氏庄园么。”
他忽然冒出这一句话。我看看周围好像没有其他对话目标,于是答道:“当然知道。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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