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这样的人太多了,而他却早就失去了那份肆无忌惮。
莫呈川听小姑娘讲清楚了手法,一转头,看见关棠坐在那里发呆,就走过去,极其自然地弯腰在人额头上亲了一下,说:“晚上回去给你按。”
关棠被亲得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抬头看向在一旁的小姑娘,小姑娘也一副大脑空白的样子,愣愣地看着他。
两个人的视线撞在一起,都无辜且尴尬。
关棠急中生智,一把抓住莫呈川的手,大声说:“谢谢哥!”
莫呈川被他弄得无语了片刻,想笑,但最终伸手推了一把自己刚刚亲过的额头,毫不留情道:“你比我大。”
“不是,你比我大。”关棠感觉自己快要流眼泪了,语气变得更加真诚,硬着头皮又重复了一遍:“你记错了。你仔细想想,你比我大。”
这次莫呈川没有反驳,只是睨了他一眼。
关棠回过味来,默默吃下了这个暗亏。
他已经不敢再去看人家小姑娘的表情。
好在小姑娘颇具专业j-i,ng神,只是震惊了那么一会儿,过后并没有被影响,于是签合同就变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她说自己经验丰富,倒也没错。莫家不是她的雇主中唯一一家家境优越的,但却没哪家像莫呈川这样,专门叫了律师起草合同,一项一项与她核对清楚才签字。遇到她不懂的,还解释给她听,主动询问她需不需要上网查询或者向朋友咨询,态度非常专业。
等合同签完了,莫呈川便自觉自己任务完成了,问莫教授:“您今晚是住在医院,还是回家去睡?”
他有这么一问,也是知道莫教授最讨厌住院,甚至连养老院都少去。
莫教授果然皱了眉:“住什么院。”
莫呈川闻言也不劝她,只说:“我把您送回去。”
一行四人从医院出来,一个青春活泼,两个腰杆笔直,倒是坐在轮椅上的关棠最像主角。
按理来说,关棠这几天都不宜出门的,莫呈川以照顾他为名义,天天把他带着上班下班,但也怕他受伤的那只脚又磕了碰了,因此照顾得极妥帖。平时行动都靠轮椅,轮椅照顾不到时,也几乎没叫关棠脚挨着地。
上车的时候,莫呈川很自然地去抱关棠,小姑娘在后头瞪圆了眼睛,忙不迭地帮忙收轮椅。莫教授看都懒得看,自己先坐进了车里。
小姑娘最后上的车,莫呈川正在问关棠:“饿了吗?”这个点早过了他们平时吃饭的点。
于是小姑娘坐着的姿势一下子变得异常紧绷,仿佛在接受什么考验。
关棠回过头来问莫教授:“您饿了吗?”好像莫呈川那句话问的是莫教授,他只是重复一遍。
莫教授原本阖着眼睛闭目养神,沉默了半晌,到底说了句:“回去有人做饭。”
“对对对。”负责做饭的小姑娘赶紧接话,“你们想吃什么?”
莫教授闻言睁开了眼睛:“你只用负责我,问他们干什么?”说得冷冷的。不知是不是在医院里折腾累了,好像有些不耐烦,“他们跟你没关系。”
关棠顿了顿,说:“对,您今天也累了,我们就不打扰您了。您吃了饭好好休息。”
莫呈川自始至终沉默着。
等把人送到了地方,莫呈川跟关棠连车都没下就走了。
小姑娘噗噗乱跳的小心脏终于得以喘息,试探着跟莫教授说:“这两兄弟感情真好……长得也好。”
莫教授看她一眼,回答得非常直白:“他们不是兄弟。”
小姑娘的喉咙口一下子缩紧了:“哦……我听见那个坐轮椅的小哥哥喊莫呈川哥哥,还以为是兄弟俩呢。”
“年轻人不都这样,搞情趣。”这次莫教授甚至没再看她,好像自己根本没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词。
这就表露得太明显了,小姑娘反而不好再聊下去。但也实在不必再聊下去了。
回程的路上,关棠开始教训莫呈川:“你刚才应该下车去送一下的。”
莫呈川说:“没必要。”
“你别跟你妈妈闹脾气。你妈妈不舒服,你都不关心一下,找个护工就完事了,她会伤心的。”
“没有闹脾气。”莫呈川像是有些新奇“闹脾气”这个词会安在自己身上,“我跟她一直就是这样的。我小时候生病,守在我身边的就是保姆。奶奶生病的时候,也是直接送到养老院。关棠,并不是所有家庭都像你们家一样。”
关棠一下子噎住了,过会儿才问:“你是不是有些怨你妈妈?”
莫呈川看着前方,轻轻地笑了一下:“没有。”
“我觉得莫教授跟你很像,你们简直一模一样。”关棠掰着手指头开始数:“上大学的时候,我排一个小时队给你买吃的,你说你不吃,还真就一口没吃。当时可把我给气坏了。”
莫呈川也想起来了:“大冬天的你跑到外面去吹一个小时冷风,一见我先是一个大喷嚏,还流了好几天的鼻涕,你很骄傲是吗?”
“我约你出去看电影,你说你要看书。我说我陪你看书,你叫我离你远点儿,别耽误你学习。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莫呈川一听就知道这是两个人刚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发生的事:“你为什么不说你天天不干正事,就知道出去玩儿,逼得我临到期末才开始复习。你说是跟我一起复习,可是我复习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勾手搭脚的,还冲我耳朵吹气。”后来他深以为戒,再也没被美色诱惑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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