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楼上的女生宿舍都哭的惊天动地。
站在走廊上的玩家们被这样的哭声都整的有些手足无措,他们在副本里听到了太多不一样的哭声,生死离别的,凄惨的,悔恨的,这样大型群体性的哭声还是第一次见。
“都别哭了!”宿吾听得脑仁疼,大概是宿老师确实看起来不好惹,他吼了一声之后七班的男生都愣了愣收住了声音。
班长带头收了声,宿吾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说:“班长跟我出来一下。”
宿舍里的男生停止了啜泣,像是共同保管的秘密此刻有着被发现的危险,大家相互之间交换了眼神。
班长吴长青来到宿吾的房间,这位宿老师是刚来的,但是看起来气场很强大,跟他在一起的是同班同学霍隰和严柯。
在班长的记忆中,班上一直有着霍隰和严柯两个人,虽然平时大家都不怎么交流,但是印象中应该是一直有这两个人的。
吴长青眼圈泛红,挺大一小伙,看起来软弱不堪,宿吾让他坐在椅子上,自己坐在床上,霍隰和严柯两个人及站在旁边。
“大晚上的不睡觉哭什么?”宿吾板着脸问。
“我、我,做不出来题。”吴长青说。
霍隰在旁边挑了一下眉毛,这真是有趣,一个复读两年的学生,大晚上做不出来题一群人抱头痛哭,实在说不通。
“就为这个?”宿吾很明显不相信,这位班长明显是想说又不敢说,“做不出来就算了,明天上课好好听讲不就行了。”
说到上课,吴长青的眼泪又开始往外冒:“不行,不行,已经又死了一个人了,如果不努力下一个就是我。”
霍隰他们觉得实在有些奇怪,不过是做不出来题,这帮学生至于这样吗?
吴长青低着头掉着眼泪,脸上的无措让人看得有些不忍心。
“为什么这样说。”宿吾抓住了重点。
“诅咒,是诅咒!”吴长青红着眼睛看向宿吾,“最后一名必须死,必须死!”
霍隰皱起了眉头,所有的学校都会流传一些乱七八糟的传说,说什么女生宿舍闹鬼啊,前几届有谁谁跳楼啊,但是像这种最后一名必须死的传闻他还是第一次听见。
可是,霍隰想起了晚自习跳楼的那个女生,再加上吴长青现在的表现,看来这个诅咒可能是确有其事。
吴长青坐在椅子上啜泣了一会儿,宿吾看时间不早了就让人回去了,他们三人在房间里面面相觑。
“你想到了些什么?”宿吾开口问霍隰。
“没,我都脱离校园生活好几年了,为数不多的感受早就被冲淡了,完全没有思绪。”再加上这个副本以来就把他划进高五年级,霍隰觉得自己没有这种经验,没有想法。
“我觉得吧……”严柯在旁边开了口,“像是这种无厘头的传说刚开始的版本都不一样,你传我我穿你,一人再添油加醋一两句,早就混乱了最早的剧本。”
严柯年级不大,算是他们三个人当中距离学校生活还比较近的哪一类,他的感触还比较深刻。
“但是刚刚那个跳楼的女生应证了班长说的诅咒的问题,最后一名必须死。”严柯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只要是考试,必然会有最后一名啊!这明显是个送命题,今天不是你,明天也会是你。”
难怪那帮学生做不出来题就哭,这并不是在懊恼自己不争气,而是在宣泄自己的压抑罢了。
“他们为什么不转学或者是退学?”严柯责了一声又说到,“要是我的话我就撂挑子不干了,出了学校你还管得了我?”
这话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宿吾还是觉得不对:“不可能没有人想过这样的问题。你们没发现吗,这个学校只有高五年级,高一二三年级不算,但是却缺少了高四年级。高五年级的人不少,足足有七个班加起来几百号人,肯定有人想过办法。”
“这样压抑的生活,大半夜做不出来题蒙着脑袋哭是为了什么?”宿吾盯着他俩说。
“因为根本逃不掉。”霍隰接着说,“不仅逃不掉,还付出了代价,所以整个高五年级的学生才会陷入现在的状况!”
说完三个人小小的沉默了一下,按照这样的逻辑,就说的通为什么是诅咒了。
夜已深,窗外的雨声逐渐弱了下来,霍隰和宿吾并排躺在床上,上床的严柯似乎已经睡着了,走廊上还亮着灯,霍隰盯着床板也逐渐睡意袭来。
起床铃在早上六点钟准时响起,公放的大喇叭声音大的就像是在霍隰耳边放一样,他皱了一下眉头睁开眼,撞进了一片起伏的胸膛。
霍隰不晓得昨晚上怎么睡着睡着就滚到宿吾怀里了,看样子床是小了些。
宿吾在醒与不醒之间挣扎,他双手抱在胸前,脑袋和霍隰枕着同一个枕头,霍隰毛茸茸的头发就在他的下巴上来回扫。
宿吾眯着眼睛用手把霍隰的头发往下压了压。
上床的严柯翻了个身,小声的说了一句靠,随后就是叮当的一阵晃,严柯从上床爬了下来。
霍隰轻手轻脚的起身,看了一眼窗外,天都还是暗的。
“我感受到了高三被学校支配的恐惧。”严柯耷拉着眼皮说了一声,在那高三的日子里,每天早上六点学校的大喇叭会准时播放时事要闻,勤奋的高三学子伴随着早间新闻的声音一边打起j-i,ng神起床,一边抢厕所。
霍隰叼着牙刷站在走廊上看高五学子们顶着硕大的黑眼圈在走廊上争分夺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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