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归岛不会嫌弃她,甚至很依赖她。岛上的灵田,树木,甚至那些凭空出现的奇妙妖兽,都需要靠着她的力量来维持稳定。
岛主不因她的身份而带着异样的眼光,还将她当做寻常小女孩来看待。
岛主收留了自己,给了自己新的目标。自己却因为一己私利,产生了“要不就这么跟着回去吧”的想法。
太自私了!
祁云晟看着罗贝的状态越来越纠结,最终还是伸出手,将女孩抱入了怀中。
“你在想什么呢?”祁云晟声音温柔,就像他一直以来对待她们的态度,“这不是什么非此即彼的选择题。”
“岛主……”
“我不会将你强行困在无归岛。”祁云晟道,“你对无归岛来说确实很重要,但你若是有其他想走的路,我也不会拦你。无归岛会一直是你的归处。”
在这方面,祁云晟表现出了异常的豁达。
这似乎是祁云晟的天性,但余渊觉得绝对是后天造成的——这人自出生开始,便和他的疯婆子母亲关在一起,早就被练就了恐怖的包容心。
他不是没有傲气,也不是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现实所迫,让他选择磨掉了棱角。
余渊恍然想起,他们先前吵架的时候,祁云晟有提过,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自己不也是,完全搞不懂这家伙在想什么!
但是看到祁云晟如今的姿态,余渊不得不开始思考他上辈子的举措。
是不是将那人强行留在海宫之中,反而是错误的?因为他现在进行了和上辈子不一样的行动后,看到的几乎就是截然不同的祁云晟。
如今余渊一直尝试用新的方式去保护祁云晟,给他灵器,给他撑腰,在他要到处跑的时候强行跟上。
祁云晟似乎更喜欢这种形式,甚至会主动琢磨出各种各样的小东西给他。
这在上辈子,是余渊完全想不到的事情。
平心而论,他也更加喜欢现在的祁云晟。虽然他似乎并不甘心受自己的保护。
祁云晟安慰完罗贝,忽然背后一凉,立时回头看向还在那边杵着的余渊。
不知为何,鲛人皇的眼神让他感觉毛毛的,有种异样的感觉
“余渊,那个……”祁云晟想了想,道,“现在海皇岛有要忙的事情吗?”
这话说出来,祁云晟自己都有点卸磨杀驴用完就丢的感觉。毕竟前面还跟着对方拿了一件宝物,现在又暗示他先行离开。
祁云晟瞬间觉得不好意思。而余渊给出的态度则是换了个姿势,懒懒地道,“如果海皇岛一离开我就无法运转,那么那些家伙趁早填海算了。”
“……”
不愧是鲛人皇,这种偷懒耍赖的话都能给你说得理直气壮!
祁云晟面露无奈,而余渊倒是神色自然。他看向罗贝,似乎是有那么点嫌弃地道,“既然回去才能修复根基,那不能修复了根基再回来?”
“……”罗贝斜眼看向余渊,似乎是没想到一向讨厌的鲛人皇,竟然能说出点她喜欢的话。
这确实是个有可行性的办法。
“确实……”祁云晟听完余渊这个提议,也是面色一动,带了几分意外和期待,“如果不去尝试,那么根基受损这件事会一直是你心上的一根刺。不过我觉得最好还是小心一点,他们想要带你离开的态度太过急切。”
“岛主是怀疑他们有别的目的?”
“可以这么说。”祁云晟道,“基本上以我的见闻,像是这种劝人回去,然后对方不同意就强行绑走的情况,多半是他们那边有什么事情用得上你。他们是来带你走的,不是和你商量的。”
“这么说的话,确实有这种感觉呢。”罗贝幽幽地道,“所以他们嫌其他人碍事,全部毒倒。”
“也许还想靠他们的安危来威胁你。”祁云晟向来是不吝于以最深的恶意去推测入侵者。
因为事实证明,他们能比你想象中的还要贪婪与黑暗。
“不过他们焦急的理由我还是知道的。”罗贝道,“这和迷渊蝶木的传承有关。”
“传承?”
“对,他们想让我回去参加祭祀。而迷渊蝶木的祭祀是全族上下的大事。”罗贝道,“这个是写入了传承的事情。所以他们会非常重视。”
“原来如此。”提及祭祀,祁云晟不由得想到了当时在罗贝的回忆之中所看到的场景。
那便是迷渊蝶木的祭祀么?
“还好岛主不在。”罗贝叹了一声,“如果岛主因为我而被波及出事,我绝对不会原谅他们。”
“我不会让他们还存在这个世界上。”一旁的余渊补了一句。
事实上他也确实在庆幸自己把人带到海面下去,没有让他受伤。迷渊蝶木真要说起来战斗并不强,但是那无处不在的毒蝶,着实烦人。
余渊的保护宣言让祁云晟先是浑身一震,然后才逐渐放松下来。
这一定,只是朋友意义上的维护,对吧?
余渊这种性格,朋友被人下手了,肯定会怒不可遏,对吧?
强行自我催眠这没有问题后,祁云晟还想和罗贝聊点其他的事情,忽然听到旁边的动静,原来是青叶已经演奏完毕,带着两个接近晕厥的人回来了。
“没劲。”青叶嫌弃道,“全程都在鬼哭狼嚎,扰人雅兴!”
很显然,以青叶的标准,这两个人绝对不是合格的听众。因此回来的时候,他脸上的嫌弃非常明显,甚至还带了几分不爽。
“毕竟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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