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这么好好和他说说话,不就好了吗?
崔景言自嘲笑笑,他抬头打量着暖厅,汉白玉的砖石贴满了天花板,暖厅的温度降了不少。羊绒的毯子铺在地上,光脚踩在上面十分舒服。
年纪大了就爱回忆以前的事:“那阵子我轻狂地很,又没能力。熬夜炼了不少丹药,才换了那么点碎银子,盖个这么个屁大点暖厅还当是个好地方。”
“也不知道那阵子狂个什么劲儿,要现在我说怎么也得给你整个华清池,还让你在这受憋屈。结果我他妈把自己整进去了,还连累着神行岩丢人。牛吹得挺大发,其实从小到大也没让你过上什么好日子。”
本来挺穷酸的事,晏子萧听着听着却笑了,拉着崔景言的手,声音都软了下来:“这样就挺好,你我两个人用不着那么大地方,我也没那么金贵,弄那么好做什么。。”
晏子萧这动作,让崔景言想起了晏子萧拽着他胳膊撒娇的时候。
许是空气太热,意乱情迷,崔景言舔了舔嘴唇,伸手捧住晏子萧的脸,额头抵着晏子萧的额头,像是证明似的道:“你是我捧在心尖上的人,永远都配得上最好的。”
晏子萧愣住了,他清楚崔景言说这话的份量有多重。千回百转的情绪一瞬间郁结在胸口,夏慈恩的蛊惑,灭门的惨案,崔景言对他的好,像走马灯似的在他眼前晃。
他想越矩地抱抱崔景言,也这么做了。
然而刚凑近,晏子萧皱起鼻子,一鼻子的甜腻腻脂粉味,问道:“师叔去哪了?”
崔景言总不能自己出去爽去了吧,尴尬笑笑道:“就,逛逛。”
一般崔景言这状态,晏子萧就知道他做什么缺德事去了。
晏子萧脸都青了,勉强掩盖好自己的神色,道:“师叔出去吧,我洗完了,收拾干净换师叔来。”
刚和别的女人混完,现在又跑来跟他信誓旦旦。晏子萧越想越来气。他不是轻易动怒的人,崔景言就能次次踩中他爆点上。
崔景言实用主义至上,他又没动感情。该宠着的还是晏子萧。
况且崔景言知道晏子萧是男的后,疼他归疼他,总认为不该拿那些哄女人的手法哄他。晏子萧也不像有的伶官,软的跟个娘们似的。好好一大小伙子,当傍尖儿养着,那不是埋汰人呢吗。
所以崔景言一时间没反反应过来自己的直男c,ao作怎么得罪晏子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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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姜别直奔天池宫,正打算找楼清尘算账。
楼清尘正侧躺在床上,背冲着门,一副不设防备的模样。
姜别一下子就狠不下心了。上床掀起被子,轻轻环住楼清尘的腰。
楼清尘僵了一下,没作声。他感觉到姜别正密密麻麻地吻着自己的后劲。
楼清尘把手搭到了姜别环在自己腰间的手上。
“清尘。”姜别道。
“嗯。”楼清尘轻轻应了一声。
姜别接着道:“今年神行岩的桂树没有开花。”
楼清尘意识到姜别在暗指什么,转过身看着姜别。
姜别死死攥着楼清尘,眼睛微微发红,像是要魔怔。
“怎么了?”楼清尘让姜别躺平,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姜别的额头。
姜别的手抓得更紧了,咬着牙一字一句问道:“清尘,你都骗我什么了?”
楼清尘像是意料之中一样,坐起身,浅浅笑了一下:“你都知道什么了?”
姜别死死盯着楼清尘,他太沉溺于楼清尘给他的温柔了。要换作以往,楼清尘绝对甩个脸子:“爱滚哪滚哪,少上我这矫情。”
楼清尘哄着他,骗着他,图什么呢?
姜别突然抓起楼清尘的手腕,拽着他往外走:“跟我回神行岩。”
楼清尘反手拧住姜别手腕,力道不大,痛觉足以让姜别清醒不少。
姜别道:“师尊你打我吧,你这样装着,我不放心。”
楼清尘都惊了,他这辈子就没听过这么贱的要求,伸手指着门外,不出声。
言下之意,滚。
姜别肯定不会滚,他握住楼清尘的手,轻轻吻着他的指间。
他真的很生气,他知道楼清尘绝对在盘算什么,可他猜不出楼清尘想做什么,阻止不了楼清尘,那么的无力。
楼清尘用力甩开姜别,指间划破了姜别的嘴角,顺带打落了书架上的檀木盒子,几千封白花花的信洒落出来。
“别看!”楼清尘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姜别拆开一封信,上面是楼清尘写给姜别的话。
下一封依旧是。
都是这五百年间楼清尘写的,无法寄到姜别手里的。
这五百年,姜别一直心如死灰。而楼清尘的出现好像星星火种,足以让死灰复燃。
姜别的头越来越疼,额头好像沿着什么纹路裂开一样。他这几天都在想楼清尘,想要楼清尘,非常想要,一刻也舍不得松手。
失而复得,继而患得患失。
姜别一把扯过楼清尘压在身下,扯着楼清尘的衣服啃咬着楼清尘肩膀上的皮肤。
楼清尘再惯着姜别也讲究个场合,被自己徒弟按在地上做,他老脸得丢到地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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