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人没有反应,池罔便直起腰,绕过他的身体,走到了他的身后。
还来不及长出一口紧绷的气,子安就发觉,池罔几乎是紧紧挨着他,蹲在了他的身后。
“你为什么不怀疑?你为什么不怕我?”耳边咫尺处是池罔的压低的声音,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个脱口的字,似乎都吹在了子安的侧脸上,让一切都逐渐升温,“那可是七百年前的画啊,你的反应却这样平静……是因为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对吗?”
他们身体离得愈发近了,池罔都可以隔着他单薄的衣服,感受到男人身上温暖的气息。
子安依然没有睁开眼,这没有回应的态度,只让池罔更加放肆了,“……还在念经?告诉我,这种时候去找你的佛祖菩萨,还来得及吗?”
无声的叹了口气,子安语带无奈道:“……我没在念经,你好不容易醒过来,老实一会吧。不觉得口渴么?先喝些水。”
子安拿出水壶递出来,却仍是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池罔沉默片刻,也伸出了自己的手。子安以为池罔只是想拿水壶,不慎碰到了自己的手,却不料池罔的目的,从来不是水壶。
池罔顺着他胳膊上的肌r_ou_线条,一路上至他的脖颈,然后从他的背后,几乎是有些亲昵的环住了他的脖子:“告诉我,你所求的,又是什么呢?”
子安:“……”
水壶掉在地上,他知道池罔从来不好对付,但没想到他居然会用这样的路子。
这突如其来的亲近,让子安心中重重一跳,然而还不等他挣脱,池罔却自己松开了手。
就这样轻轻被放过,以他多年对池罔的理解,这只是暴风雨前的间隙,他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前,绝不会收手。
果然池罔身体轻盈地踮着脚一转,就转到了他身前。
还不等子安警觉的站起来撤退,池罔已经抢先一步,跪坐在他盘起来的腿上。
这个姿势彻底断绝了子安逃跑的可能,池罔腿部发力,压住了他的小腿,制止了他所有可能的动作。
池罔坐在子安的正前面,挡住了子安原本直视的佛像,而现在他目能所及的景象,却只有池罔缓慢靠近的脸,和幽深看不出情绪的眼。
他的头发披散下来,愈发显得脸小眼大,可是他的眼睛里,确是浓重到让人心慌的黑。
“我知道我刚刚在那幻觉里经历了什么,我甚至有一种奇怪的直觉,有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正在发生着,一些力量正在逐渐失控,也顺便让我想起了一些以前记不清的事。”他的t-u,n轻轻用力,便送着自己的腰向前探去,他眼神钉死了子安的眉目,让他脸上每一个神色都无处可藏,“你曾说过,你叫零零二,对吗?”
子安瞳孔微微收缩,“池施主,你……”
话说到一半,他便猛然睁大了眼睛,哑了声音。
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这样的事情会真的在眼前发生。那坐在自己腿上、几乎要把身体送到自己怀里的人,盯着他的眼眸,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在做这件事时,池罔没有丝毫害羞,他的表情是那样的冷酷,而他在做的事情,却又无比疯狂。
子安无懈可击的平静终于碎裂,池罔手上速度那么快,快得他来不及阻止,只见他手指翻飞的解开了每一个绳扣,像深海的蚌缓缓展露自己的身体,露出了里面柔软的、泛着蚌珠光泽的细腻皮肤。
外袍已经滑到臂弯处,池罔拉住了和尚的手,子安似乎被沸油烫到一般,猛地反应过来,立刻将手向回缩。
可是池罔拉得很紧、很紧,用力到在和尚的手背上抠出青印,在这场晦涩艰难的拉锯中,池罔以不容抗拒的力度,将和尚的手拉着探进他解开的衣服里,按着男人的手掌,放在了自己没有任何衣物阻碍的侧腰。
“我早就觉得不对了……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
身体如此敏感的地方被男人的手控制,池罔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却立刻不甘示弱的步步紧逼,“容貌、声音毫无差别,身体骨骼一模一样,就连所有不经意间的细节习惯都如出一辙!毫不相关的两个人,怎么可能相似到这种程度?到现在了,你还要继续睁着眼睛骗我,说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你看着我,”池罔眼神是近乎残忍的凶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叫零零二?你叫子安?”
子安一瞬间猜出池罔想做什么,所以他喉头哽塞,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额头的汗流了下来,他已无处可逃。
“你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你一直就在我身边,却三番几次的骗过我……”池罔的声音终于压不住颤抖,“……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这样做啊!你告诉我啊!”
子安沙哑的问:“……你真的确定吗?”
池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所有的蛛丝马迹都在指向着最不可能的可能,也让这最荒唐的假设逐渐拥有真实的色彩。
他难以确定和尚的身份,所以他正在确定。
池罔贴得更近了些,手臂揽上他的肩,只要抬起头与他的唇相触,就能让这秃驴再说不出一句狡辩的话,“你为什么不碰我呢?你抱抱我,我今天就任你作为……”
若做最亲密的事,便能教他解下最后的伪装,直面最后的真实,让彼此再也无法隐藏。
然后便能得到最后的答案,他到底是不是……他。
子安闭上眼,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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