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虞低低的应了声,昨晚的睡眠质量的确不怎么样,一直在做梦。
托他老妈的福,他梦到了池穆还有那恐怖的生子环节。
梦里的内容堪称现实魔幻主义巨作,他先是梦见自己身怀六甲,马上就要生了,疯狂的掐着池穆的胳膊说他要痛死了,池穆说了什么他不记得了,就记得梦里的自己很惊恐。
随后梦境跳跃到了病房里,池穆把一个看不清脸的婴儿抱到了他面前,和他说他太伟大了。
惊的骆虞吓醒了,醒的时候外面天已经亮了,他干脆起来跑了几圈,坐了会儿运动,就直接来上学了。
现在在校领导的演讲下,睡意又回来了。
丁睿思:“没事,你先睡吧,反正灯光这么暗,也没人发现你在睡觉,等会开场了我再叫你?”
骆虞:“要是在我节目到之前还没醒再叫我吧。”
骆虞说完,倒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灯光汇聚在礼堂的舞台上,只有最后排亮着零星几盏小灯让空间不至于太昏暗,池穆从侧边走过来的时候,骆虞已经睡熟了。
汤月准备坐去里面的时候,被池穆给拦住了,她便让开了位置,让池穆坐在了里面,自己再安静的落座。
骆虞睡得不太安稳,礼堂的靠椅是软的,睡得容易下滑,他靠着椅背,头慢慢向下倒。
丁睿思看见骆虞倒下去心提到了嗓子眼,有心想去扶,但是骆虞倒的是另一边,他要是去扶的话势必要站起来,那样肯定会吸引全场目光的。
就当丁睿思准备横过去扶住骆虞的时候,骆虞的头被一只手给轻轻托住了。
丁睿思朝着池穆比了一个‘ok’,表示靠谱。
不知道是不是感知到了熟悉的气息,骆虞没有睁眼,脸颊还轻轻蹭了一下池穆的掌心。
又软又绵,带着些夏季的星火燥热,火星迸ji-an到了池穆的身上,让他周身的疏冷淡了三分。
池穆朝着骆虞那边靠着,让骆虞的头依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表情自若的朝着礼堂舞台的方向看去。
看到这一幕的汤月则是眼睛瞪大,嘴唇都不自觉的微张,压抑着踢前边魏柯椅子的冲动,时不时的瞥两眼,直到对上池穆平静无波的眼。
这太奇怪了,汤月想。
池穆有洁癖,虽然表现的不明显,但是他从来不让别人近他身,哪怕是她和魏柯,都不会随意去触碰池穆的。
池穆以前会和骆虞动手就让他们挺意外的了,但是汤月那时候以为池穆只是太厌恶骆虞,所以忍不住动手收拾,但是按照现在的趋势来看,好像情况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虽然以前池穆会和骆虞动手,但是从不会说骆虞什么难听的话,在她愤愤不平出声的时候,池穆有时候还会让她适可而止。
漫长的发言完毕,主持人上来,表演正式开始。
第一个节目表演的就是街舞,丁睿思兴奋的拍了拍椅子,想要把骆虞叫醒,但是又不敢。
白静竹扎着马尾,穿着红色带着丝带的长袖衬衫,破洞牛仔裤,明艳的像火,在舞台上和同伴炫技。
底下的欢呼声不小,丁睿思寻思骆虞这怎么都没被吵醒,回头一看,池穆把手盖在了骆虞的耳朵上。
丁睿思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牛。”
池穆的视线在舞台上停了一会儿就移开,落在了骆虞熟睡的脸上。
灯光昏暗也难掩骆虞的漂亮,除去不断纠缠着的混乱之后,池穆鲜少看见骆虞这样安静的模样,褪去了锋芒,看起来无害柔软。
他的手将骆虞的耳朵都捂热,等到舞台上的劲歌热舞下去之后,池穆才松开手。
下一个节目是小品,池穆认真的看了会儿,不一会热又想着骆虞睡得舒不舒服。
连翘花缠绕在肩上,安静地散发着香。
骆虞是在第三个节目的时候醒过来的,上面是高二的在表演水袖舞,各个看起来仙气十足。
骆虞睁眼便是池穆的侧脸,他眼里还有着些许迷蒙,揉了揉自己的睡得发烫的脸。
骆虞小声嘟囔,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你什么时候来的?”
池穆伸手替他理了理乱翘的头发:“有一会儿了。”
骆虞:“怎么压到你身上去了,你应该叫醒我的。”
池穆没接话,只是看着骆虞小幅度的伸了个懒腰,靠在了椅子上继续看表演。
在倒数第三个节目的时候,就有人给骆虞发消息了,让他去后台做准备。
骆虞猫着腰出了座位,沿着侧边走去了后台。
后台有刚表演完的,还有即将上台表演的,人不多,也不嘈杂。
骆虞的架子鼓摆在小单间里,避免被来往的人碰撞,他把每个敲了敲试了试音色,确定没问题之后就等着前面表演走完了。
有人敲了敲门,门是敞开的,骆虞看向来人,又看到那个少女。
只不过她换了一身打扮,白色的裙子换成了衬衣和牛仔裤,看起来利落明艳,像动人的小玫瑰。
“学长刚刚有看到我表演吗?”
她笑脸盈盈,满脸期待。
骆虞;“你是白静竹?”
白静竹惊喜的睁大眼:“学长居然知道我啊,是因为我的表演记住我的吗?”
骆虞表情带上些歉意:“不好意思,刚刚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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