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谁要离婚,不过看这架势倒比较像oa主动提出的。
工作人员心中吐槽了一句真会玩,见叶宿微微点头,傅星沉面无表情但也没反对,最终还是给他们盖了章,各人有各人的姻缘,
离婚文件和离婚证也是一式两份,“如果你们以后选择复婚的话,需要带上这两份证件哦!”
国内离异夫妇如果要选择复婚有两个选择,一是带上证件复婚,复婚登记会覆盖离婚记录,这样查询身份信息事会发现只有一条结婚记录,几乎等同于没离婚过。
第二种多半是因为没有保存好文件而不得不选择重新进行结婚登记,这样的话,个人信息里就会有两条婚姻记录。
大部分人都会选择第一种,毕竟若能在离婚后又重新走到一起,谁都会选择破镜重圆毫无痕迹。
叶宿把小绿本收好,出来时直接把申请表塞进了碎纸机里。从办公室一出来,傅星沉就一直在注意他,见叶宿动作利索,毫不犹豫地扔掉东西,他也不甘示弱似的紧随其后。
事实上,离婚带给他的快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刺激,他和叶宿之间本没有婚姻事实,除了那些自带暧昧的标记经历,他和叶宿的相处说是朋友都算不上。
那现在离了婚自然也是没有感觉的。
叶宿在婚姻局门口站定,他们出来得早,办完事情才开始有人潮慢慢汇聚到此处,他小心地避开一个大着肚子的oa,和傅星沉道别。
“你就这么走了?!”
太阳渐渐从东边爬上来,空旷的柏油马路车辆行人占据,清晨风里的凉意逐渐被驱散了。叶宿微眯着眼看向站在车边的傅星沉,嘴角不由弯了弯。
他似乎从未这么认真地端详过他,他这个人相貌无疑是英俊的,因为年岁尚轻眉眼间总会流露出略显侵略性、未经沉淀的傲气。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过婚姻关系,二十七岁的叶宿会很欣赏十八岁的傅星沉。
他经常会在他身上看见自己的另一种可能。
但他们之间有这样一层关系,叶宿就算再想和他交朋友也要远远避开。
更何况他对傅星沉的喜欢远远比不上想要自由的心愿。
他一笑嘴角便出现两枚小小的梨涡,与平时清冷的样子大相径庭,傅星沉看得一愣。
叶宿说:“你先回去,等会会有人来接我的。我过段几天再来收拾东西搬家,可以吗?”
“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傅星沉嘟囔了一句,随后,像是为了显示自己也很潇洒似的lu 了一把头发,“随你。”
他坐进车内,很快离开了。
叶宿不在意地笑笑,其实他也不确定会不会有人来接自己,只是在堵赌叶兴一直监视着自己,若是他知道自己胆大包天敢私自和傅星沉离婚,一定会派人来把自己带回去教训一顿。
他要一次性解决这些事情。
好久没回家里了,叶宿发现家里的一切还是那个样子,他安抚性地看了眼守在书房门口的满目忧色的母亲,径直打开了书房的门。
一个塑料制的文件夹迎面而来,叶宿避得及时,东西最后砸在门上,他颧骨处被划开一道浅浅的血痕。
暴喝声自书房唯一的暗处发出:“你还有脸回来!”
叶宿盯着那个地方,冷静道:“不是您找我回来的吗?”
叶兴背着手慢慢从暗处走出来,他法令纹很深,脸上一道道纹路让表情显得尤为可怖,“我没想到你母亲会教出这么一个好儿子,阳奉y-in违,胆大妄为!”
他的怒火都在叶宿意料之中,“是您教我利益至上,怎么让自己成为最大的受益方。”
叶兴目光y-in鸷地盯着他,突然拿起靠在一边的拐杖狠狠砸在叶宿右肩。叶宿一动不动,生生挨了这一下。
他盯着因为这下气喘吁吁的叶兴,深觉他已经老了。
半晌,叶兴不容置疑地开口:“你小时候就很听话,现在打电话给傅星沉,跟他说你后悔了,我会原谅你偶尔的淘气。”
说着,他拿出手机准备拨通傅星沉的电话。
“不用了,”叶宿盯着他点亮的手机屏幕,“是傅星沉提的离婚。”
叶兴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神色y-in晴不定,半信半疑地来回扫视他,像是在判断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叶宿勾了下嘴角,走近几步看见一边小桌上几本色彩鲜艳的作业册,上面是叶原张狂的字迹。他面不改色地收回视线,放轻了声音,“爸爸,是他提的离婚。我保留了那些股份......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叶宿和傅星沉的协议只有少数人知道,叶兴就是其中之一,他甚至比叶宿知道得还早。
“你想威胁我?”
“不是威胁,”叶宿说,“我的一切都是叶家的,这不是您告诉我的吗?”
父子俩在书房聊了半个多小时,叶宿出来的时候叶母还守在门口。
叶母生叶原的时候伤了身体,这几年一直在调理身体,却总不见好,现在已有老态。她
脑后挽着个髻,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与叶宿相似的眼睛里含着泪水,“妈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你爸早上发了好大的火,怎么就突然离婚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叶宿不能和她细说其中缘由,毕竟这还在叶宅,再一个,就是说了她也不能理解,半真半假和她交待了几句,叶母眼泪已经淌成小溪了。
她紧紧握着叶宿的手,反复念叨:“这可怎么办,你接下来可怎么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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