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间滑腻的感觉突然消失,半s-hi的裴继州当场被淋了个通透。
易多言缩在浴缸一角,恼羞成怒,想起手里还有武器,旋即就朝他砸过去:“他没碰过我!你他妈叽叽歪歪扭扭捏捏就为了这事!直接问我能累死你吗!”
“不是——”
易多言完全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撕心裂肺地吼:“我也没碰过他!你给我滚出去!你就当我们有过什么好了!滚!出!去!”
半个小时后,总统套房的浴室像打了一场两败俱伤的仗,裴继州s-hi漉漉地坐在客厅的米色地板上,郁闷地喝了一口小酒吧的迷你威士忌。
“明天还要上飞机,你少喝……”易多言噎着了,所有话都因为一个眼神憋在口中,继而吞入腹中。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镇听装雪碧,一点一点蹭着墙角靠近。
裴继州终于不再给他“良心都被狗吃了”的眼神,易多言得以靠近他身边,蹲坐下来,用冰冷的易拉罐安抚他被手机打红的额头。
半个小时前,裴继州憋了一腔怒火,像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少年。他真的希望当年那个一本一眼的少年激发少年人该有的不顾一切的冲动,拥有哪怕抱着书本穿越战火纷飞也要念书的倔强。他在人生迫近而立之年,才学会相守的意义,而不是仿佛陌生人般的远远注视与暗中守候。
“你是人质!人质懂吗!”
“人质是什么概念,知道有个词叫‘撕票’吗!”
“十五天了!整整十五天我哪天不在害怕你受伤流血!睡都睡不着,就怕你挨揍!这案子三省联合,上上下下惊动了多少人!多少人都在盯着这件事!幸亏你一点事都没有我明天才能带你坐飞机走!否则还不知道要胆战心惊多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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