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杀人如麻,灭了好几家……”
那些听过的传闻全部在耳畔响起,而他在人群中缓缓点头。
一瞬间,东华街初遇,客栈外相知,两个月的交往全部成为泡影。
——第一眼见到对着行窃乞儿微笑的不是你,之后慌忙扯着一起离开了脸红的不是你,第五天客栈外温柔如鸿羽的不是你,小舟上问候艄公帮忙撑船的不是你,放河灯的时候希望人人安好的不是你,点香楼里对着丝弦缓歌仓皇而逃的不是你……
相遇后的所有画面都碎裂开来,原来,一切都不是。
“啊——”自己惊叫后直接晕厥,再醒来,石家的人已经从秋破云手里接过自己,又商量着因为那天的接人定亲。
据说,秋破云并无异议。
——我有。
可是自己再怎么抗争,得到的也只是被关得更牢的结果。
直到秋破云过来,自己才能松快两分,也才能从他的口中得知那天的后续。
那天,身份被叫破后的叶思眠被下属救走,而在场众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
有人在手,有人在腿,而秋破云则是在脸。
自己试探着摸了一下,因为面前的铁证如山将心里的悲伤想法确认,又在那之后陷入深深的愤怒之中,毫无理智,看不清迷影重重。
一切都是泡影,都是骗局。
“哈……”
*
越来越牢的禁锢,在压抑生活里日渐深刻的恨意,自己慢慢在后来学会收起尖刺,借着秋破云的名头出门,又在之后知道他是如何成为武林盟主的——
武林大会上,一剑重伤魔教教主,大败魔教。
“做得好~”把汤盛过去后,自己说着良药苦口,又说虽然不好喝但是很补,秋破云就真的一碗碗地喝完,即使如黄连丁香叶子的苦涩入喉也不改面色。
一次次的出行里,自己逐渐摸清自己的资本,一次次的出行里,自己也越来越晓得魔教的嚣张行为。
于是,在创造一次机会后,自己利用石家的轻慢离开,又在神秘人的帮助下快速成长,步步接近魔教。
偶然之下,自己发现有一位少庄主被抓,而那个山庄对着魔教的深水寒潭和陡峭山峰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又一次偶然,自己遇到大刀门和霹雳堂分支,知道他们手里有详细地图,只是无法顺利地接近那些山峰。
自己就顺理成章地和他们联手,把他们早早包装成商铺的人,又将照着滑雪鞋的滑冰鞋和旱冰鞋交付他们练习,试着做出热气球以便空降到山上……
年尾,自己在最后一点不明被点通后完成热气球的制作,而那些原本隔岸观火的武林门派也都已经逐渐靠近过来,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直到他出现。
几月不见,消瘦不少,狼狈不少。
“我有话说。”
照旧是清亮的声音,可是没有人在意。
“我有话说!”
所有人终于看过去,然后,所有认知一下被颠覆。
大刀门的灭门惨案纯属谣言,那些本应作土的人们全部在日升峰过得好好的。
霹雳堂被带走的图纸和嫡系成员留在日升峰研制武器,表示这段时间十分开心。
万闲山庄少庄主是当初眼红别人的生意想c-h-a手才被抓来劳改,有人证出来确认此事。
……
那些用来发难的理由全部消失,不论是当事人还是增援而来的门派,齐齐在反转里和自己一起懵了。
“我喜欢这个江湖,虽然这个江湖不喜欢我;我也喜欢这个日升教,即使这个日升教恶名昭彰。”他站在风口,将手里的剑提起来,“但是江湖容不下日升教,日升教也无法善待这个江湖,我亦是无法在两者之间平衡,只能矛盾地做着自己该做和不该做的事——
于江湖而言,我不该侵占他教,于日升教而言,‘收取保护费’是传统习俗。我对得起江湖就对不起日升教,对得起日升教就对不起江湖,所以,我只能如此日复一日拖着,一边做着教主该做的事,一边又护着这个江湖的正义,直到现在。”
闭眼一瞬后,他横剑指向所有人:“此处是日升教所在,论环境,你们正道人士绝不熟悉这里的布置,而论起武功,我相信此时你们亦是无一人可与我敌。所以,退吧。”
苏谢在旁边惊呆,喃喃:“……还好你们都还活着……”自己看过去,苏谢就低吼,“是他给我们的地图!是他说的‘还好我们都活着’!”
有人听到这句话,却不再多言问两句,因为风口的他又宣布:“日升教自今日亡,以后也不会再伤害谁,你们……不必再惦记这里了。”话尾变得沮丧,而一边的苏谢则更是激动地扯着自己的袖子。
失去理由继续攻打的正派人士们看向秋破云和几位德高望重的门派掌门,不知如何是好,希望有人出声,让人知道以往有着血仇的人还能不能继续动手,而在苏谢的激动里,自己也瞬间明白了那日的一切到底为何——
日升教不该存在,因为它的存在会伤害别人。
所以早早埋下一切伏笔,所以暗中帮助敌人,所以才会有那日的一遭:那日过后,日升教元气必伤,谁要想借着原班人马重立魔教,也不能纠集着剩下的人就立刻起来。
这个江湖在短期内再不会有魔教,再不会有人横行霸道,无所顾忌。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别人。
秋破云和几位掌门聚起来说话,接着他们说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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