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和文物走私案有什么关系?”吴邪皱了皱眉,他知道自家二叔喜欢倒腾古玩,但要是和文物走私案扯在一起,那是吴邪不愿意看到的。
“只是来询问有没有其他可疑的人,放心。”
听了张起灵的话,吴邪松了一口气,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是吴邪的直觉,但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自己想多了。
路上行人来来往往,吴邪望向窗外,发现有人在捧着一大捧玫瑰花卖,突然间想起来,快要到植树节了。
“其实你不必那么拘束,我并不想给你心理负担。”
“啊?”正感叹于植树节的吴邪突然听到张起灵开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发出了一个单调的疑问词,呆呆地看着张起灵。吴邪是听清了张起灵的话的,只是没明白那心理负担是指什么。
待反应过来时,吴邪连忙收回目光,正襟危坐地盯着前方,不再言语了。
对不起,还不能给你答复,也控制不了自己。也许我对你的感觉,还不足以让我放下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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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语花的清扫行动在暗地里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黑瞎子每隔两三天就会和解语花碰个头,这让黑瞎子觉得整个人生都明亮起来了。
原本只是公司内部的清扫,可是解语花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会牵扯到文物走私。文物走私罪可大可小,情节轻者可处罚金,情节重者可处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黑瞎子拿着解语花给他的资料在昏暗的灯光下细细研读,手边的咖啡已经凉透了,不再有热气冒出,透明的烟灰缸里积了薄薄一层烟灰。黑瞎子为了他那一口大白牙很少抽烟,只有在熬夜时为了提神才会点上一支。
电脑的指示灯还在闪烁,屏幕停留在视频页面。黑瞎子一直在和解语花通视频,只是谁也没有说话,各自干着自己的事。解语花手边放着一沓文件,是上一年的财务报表,它们被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一边。解语花刚洗过澡,只披了一件白色睡袍,头发还在不住地往下滴水,双眼低垂的他看上去有些困倦,脸色也不太好。
资料上的人叫陈四明,是解语花高中的同学,和解语花不是走得很近。解语花是公子哥类型的,而陈四明则是埋头乖乖读书的好学生,不与人结怨,也从不与人亲近,很多人都说他就是一书呆子。大学毕业后他到解氏集团的一个子公司应聘,阴错阳差地给高中同学打了工。他仍旧像上学那会儿一样,不喜欢说话,但工作勤勤恳恳,极为认真。就是这样一个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竟会和文物走私扯上关系。
“花儿爷,你打算怎么处理?”黑瞎子把手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到底是解语花的同学,黑瞎子吃不准他的心思,就怕押错了宝,惹得他不高兴。
解语花也正犯难,陈四明的情况,于情当帮,于理却是不该。
“随便你。”解语花说。最近公司的事本就让人头痛,这件事就交给黑瞎子吧,相信他能处理好。
“要不要我手下留情?毕竟你们也是老同学。”黑瞎子继续问。
解语花有些烦了,随口又说:“随便你。”
“哎呀,花儿爷什么时候成了这么随便的一个人?”黑瞎子欠揍的声音传来。
解语花不想和黑瞎子进行一个没有营养的话题,再加上夜深了,解语花把视频框一关,睡觉了。黑瞎子看着突然中断的视频,大概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见面。
第二日,陈四明还像往常一般去上班,他的脸色极差,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色,双眼凹陷,颧骨高耸,唇色发黑,与其说是一个人,更不如说是一具行尸。公司里不知何时传播出一个谣言——陈四明是个瘾君子。陈四明是知道这个传言的,但他没有辩驳,虽说事实并非如此。他只是假装什么也听不到一般做着自己的事,对于别人的白眼,他也只是低着头。一直以来,他都小心翼翼地掩藏自己的秘密,不与别人接触,他非常清楚自己在干的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但他不得不这么做。
解语花还在翻陈四明的资料,关于陈四明的逮捕计划早已定好,为了不影响公司员工的正常工作,逮捕计划就定在傍晚。
黑瞎子只问过解语花要不要手下留情,从来没有说过就此放过,这是两个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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