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雁有些嫌弃地避开胡铁花的手,看着一杯接着一杯喝酒的楚留香,说道:“还能是什么风?死缠烂打未果,被心上人拒绝了!”
“嘿!”胡铁花端起酒杯,似乎有些幸灾乐祸,“老臭虫这个心上人可真是不一般,能让老臭虫变成这个样子,这个心上人是谁,该不会还是无花吧?”
姬冰雁看着胡铁花将酒饮进口中,慢条斯理地开口:“否则还有谁?”
胡铁花一口酒喷了出来,咳嗽两声,站起来瞪大了眼睛,加上他不修边幅的外表,让小孩子看了准得吓哭不可,“你该不是在开玩笑吧?”
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太大,他又连忙压低了声音说道:“不说无花是个男人,他可是个一心向佛要出家的!老臭虫一时想不开也就算了,他什么时候对一个人能这么长时间都不放手了?”
姬冰雁刚刚闪身避过这喷出来的一口酒,此时才又坐回来,“哦,我开玩笑的。”
胡铁花这才坐下,“我就知道你是开玩笑的!”
喝了没两口酒,胡铁花又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这一拍发出的声响极为响亮,店中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向他投来目光,他朝旁边瞪了两眼,缓缓坐下来,小声对姬冰雁说:“不对,如果你是开玩笑,你就不会这么说了,难不成老臭虫当真是定在无花身上了?”
姬冰雁不搭腔,胡铁花又摸了摸有些粗粝的下巴,想到无花的样貌,接着说道:“不过想想无花的样子,老臭虫看上他,还一往情深也不奇怪,无花长得八成是要比天下所有的女人都还要好看得多!”
姬冰雁转过脸,不去看胡铁花这猥琐的模样,可胡铁花却依旧聒噪,“也难怪无花看不上老臭虫,老臭虫生性fēng_liú,不知祸害过多少女人,要是无花真和他在一起,我都得替无花憋屈!”
“不过做兄弟的,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老臭虫这样下去吧?”胡铁花看着楚留香不时喃喃说着什么,本来听不清楚的他此时去看,那口型可不就是“无花”吗?
姬冰雁不欲多看胡铁花这副样子,也不知胡铁花上次到底是听懂了没有,明明已经跟他说过,可却还像第一次听到似的,不过也难怪胡铁花这种反应,胡铁花怕是很难相信楚留香会当真对一个男子动了守一辈子的心思。
就在胡铁花喋喋不休之时,楚留香却突然口中涌出一口血来,血液浸在酒里,不多时便散开,楚留香却不在意地抹了抹血色,就要举起酒杯喝下去,也不在乎酒已经变成了淡红。
姬冰雁眉头皱了起来,胡铁花倒是惊得连忙将楚留香的杯子拦下来,架住了楚留香,“老臭虫,你这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总不会是伤心过度地吐血了吧?”
“死公鸡,找你那个请来的神医给他看看!”胡铁花一边扶着有了醉意的楚留香,一边朝姬冰雁说道。
姬冰雁见楚留香死活不肯跟他们走的样子,索性在楚留香颈间拍了下去,动作十分流畅,让胡铁花不禁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经常干这种勾当,姬冰雁却没有功夫在这里和胡铁花磨叽,示意胡铁花将楚留香扛在肩上。
“去叫崔大夫过来。”胡铁花正将背上的楚留香放在床上,姬冰雁则嘱咐身边的侍女去喊大夫。
“死公鸡,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要省力!”胡铁花擦了擦额上的汗,要知道,即使是一个内力不错的人,要背一百多斤跑这么久,也是很累的。
姬冰雁看了胡铁花一眼,破天荒地递了杯茶给他。
崔大夫背着药箱一路小跑地过来,在没有见到之前,胡铁花以为这位大夫会像古仁心一样,是一个干瘦的老头,却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利落的中年女人。
崔大夫进了房门,也不说话,只朝着姬冰雁点头示意了一下,便坐在楚留香身边为楚留香切脉。
切完脉后,崔大夫不理胡铁花着急的问声,而是又细细看了看楚留香的眼睑,最后脸色凝重地对姬冰雁道:“他这是中了一种很特别的毒。”
“什么?”胡铁花大惊小怪地呼道,“中毒?中的什么毒?”
崔大夫看了胡铁花一眼,眼中微不可见有些嫌弃,她从小在药香中长大,从未见过这样不识礼数之人,但人命关天,她也不作拖延,“湘西有毒为蛊,其状为虫,入体难驱,若非有熟识蛊毒之人,很难解除。”
说完她幽幽叹了口气,似是有些遗憾,“以我的医术,也只能看出这是蛊的作用,至于是什么蛊,作用又是什么,我就看不出了,更别说解蛊。”
姬冰雁的眉随着崔大夫的话皱得越来越紧,但他也知道,若是崔大夫说无解,那她便是真的没有办法,任崔大夫说完后离开了。
胡铁花脸上也显出担忧的神色,“死公鸡,你弯弯肠子多,你说,该怎么办?”
“等。”姬冰雁看着床上的楚留香,嘴里吐出一个字。
“等?”胡铁花声音又高起来,“这么等下去,老臭虫变成死臭虫了可怎么办?”
姬冰雁知道胡铁花着急,罕见地为胡铁花解释起来,“放心,死不了。”
他不慌不忙倒了杯茶,坐下来,“楚留香中的这蛊怎么看都是有症状在的,他自己也一定不会不清楚,他与古神医也算是有旧,若是这蛊当真有大问题的话,他不可能不去找解蛊的办法。他自从来了之后,每天借酒浇愁,从未提过身中蛊毒之事,我看,说不定这蛊是他自己弄在身上的。”
姬冰雁鲜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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