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熏然坐在凌远位子上又一次听了一场,现场的关于医学的探讨会,终于受不了面前的两个人摆了摆手转身离开凌远办公室。
凌远半个小时后终于送走了马法医坐在办公室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泡了杯温茶感叹着这马法医有多唠叨。
“什么事?”凌远看到手机上的人名摁了摁太阳穴。
“你亲生父亲脱离危险了。”
“是嘛,挺好的。”
“怎么?放下了。”
“你觉得是就是了。”
“爱情的力量真伟大。”电话那头的李睿的笑声透过电话传了过来,凌远当机立断的挂了电话。
李睿你小子接下来肯定是要调侃我!拜拜了您嘞。
列战英站在李熏然办公桌前面,李熏然把他喊来说有重要的事情,然而从他进门的那一刻李熏然就坐在凳子上一脸严肃。喊了他也不理人,就坐在那里,办公室里静的可怕,只剩下秒钟转动的声音,列战英低下头叹了口气准备转身离开。
“陈隽沉的案子,不立案了。”李熏然低头叹气,把手边一沓的资料递给列战英,“证据不足,放弃侦查。而且凌远已经承认这次是他判断错误。”
一个文件夹厚厚一堆纸放在桌上,李熏然把自己整理的一堆资料一叠一叠的塞进碎纸机。
“本来嘛,这案子我想的也很简单。”李熏然抬起头冲着列战英笑了笑。那是在列战英眼里看来一个绝对牵强的笑容,但有笑容总是好的。
“老大你终于听了一次我们的劝告。做事不一定要那么冲动。”列战英一脸笑容,说完转身就离开了李熏然办公室。
李熏然看着自己这几日整理的资料被碎成片片纸屑,他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判断失误。本来他定性为这是一个单纯的自杀,是凌远突然冲进来说这案子有其他疑点,他选择相信凌远。
以前或许没有多久以前。他和凌远因为小时候小孩子的闹脾气莫名的变成了朋友,在那个没有雪的圣诞节隔着国际的电话让他们在一起了。凌远回国突然从一个励志做救死扶伤外科医生的人,变成了一个想伸张正义的法医,两人在一个刑警大队这几年里他完全依赖凌远,不论对错的相信他。
凌远回到家看到李熏然在破天荒的做饭,索性洗了手坐在餐桌上等着好菜端上。李熏然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切菜颠勺盛菜摆盘一气呵成,做了一桌可以用色香味俱全来形容的菜整齐的摆在餐桌上。拿了碗筷放在凌远面前,眼瞧着那人把塞都试吃一遍摆出一幅等着夸奖的狗狗表情。
“好吃。熏然厨艺有渐长。”凌远摆出一幅中年美食家的样子,“所以啊,做菜这种要多练练。以后做菜的重任都交给你了。”
“我不。”李熏然说的决绝,扯下围裙扔到一边。
“我爸转普通病房了。哪天陪我去看看他?”
“你不是讨厌他?”
“能有多讨厌他,毕竟是亲生的。”凌远夹起菜塞进嘴里,“去不去?凌远的另一半。”
“不去。”李熏然低下头认真吃饭,睫毛垂下脸上没有笑容显然一幅生气的样子,“从z市转来一个案子,还有最近简瑶要来找我玩。”
“气我让你丢脸了?”
李熏然抬眼给了他一个实力白眼,继续低头认真吃饭。吃完饭直接把筷子和碗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躺倒沙发上看电视。
“你不看卷宗?不洗碗?不下楼散步?不来跟我谈谈简瑶?为什么她找你玩的问题?你是不是还喜欢简瑶?熏然,我要吃醋了。”依旧坐在饭桌上的凌远一遍吧唧吧唧往嘴里塞菜一遍不停的说话。
李熏然抬起头向餐桌看去,凌远一边吃一边说各种醋意大发的话,听起来还像是在吃醋。一看他的行为根本没有吃醋的样子,李熏然继续躺下把电视频道换到农业节目,上面正好在播放如何养猪。凌远转头看着不远处躺在沙发上一幅晒阳光浴样的李熏然,往嘴里塞菜的动作停了下来。
警局报警电话又一次响起。有人称在野外户外野炊的时候,在挖坑建土灶的时候,挖出一具尸体。
李熏然到案发地点的时候竟然破天荒的没有看到凌远在这里,看到一群穿着白大褂的法医在尸体边上,没有那个人的影子不知怎么的心里有点落寞。
“什么情况?”
“根据腐烂程度应该有一个月左右,死者年龄应该在五六十左右,身上没有能代表身份的任何物件。他的致命伤应该是肚子上一刀,直接戳中要害。不过不排除是流血过多,他身上多处伤口。其他的情况我们要带回去看看。”身边的马法医站起身摘下口罩把那人身上一些证物递给李熏然。
“你要不要看看尸体?有什么蛛丝马迹?”
证物袋里放着一块手表,上面没有什么被毁坏的痕迹,还是一块价值不菲的手表,由此可见这个死者身家性命一定不低。李熏然蹲下带上手套翻看面前的死者。上一次碰死者是什么时候了,几个月前还是几年前?李熏然看着那些刀口的位置,除了马法医说的那个戳向致命伤口,还有数十刀深浅不一的伤口。不排除凶手是一个女性,在慌乱下出于自卫连捅数十刀。
“马法医那麻烦你们先把人带回去了,我们来查这个人的身份。”
“分内的事情。凌远今天请假了要不然应该是他来的。”
“您的资历比他老,他也就是聪明点。您来我比较放心。”
凌远坐在病房外不远处的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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