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准备耗到明天早晨有人到花园里来的节奏啊…
我想了想,也跟着做了。
我们两就这么坦、诚、相、对地坐了一夜。这一夜,邀月一直静静打坐,而我的脑海里像是有一万只草~泥~马从左奔到右,又从右奔到左,草~泥~马中间或闪现邀月安静打坐的果~体,那时我就忍不住要睁眼偷偷看一下,这一看又导致脑海里某些不~健~康~不~和~谐的联想画面,搅得我一夜不得安宁。
第二天早上有花奴来花园侍弄花草的时候,邀月传音过去,叫让她告诉前头,早饭与更衣洗漱都在这里。
然后她拿起她原本的中衣,当做浴衣一样套在身上,等到紫荆她们来的时候,她装作刚刚穿着衣服下水的样子,于是一场忘带换洗衣服的尴尬,就被她表演成了“大宫主早上从外面回来要洗澡,懒得去前面了于是随便唤了花奴去前面要东西直接在浴室洗漱”这种内容。
而赤~身~裸~体的我,则被冠以“洗澡也不好好洗非要打闹你看衣服都湿透了吧”这种罪名,罪魁祸首用看小孩子的表情看我,一脸的无奈宠溺,活脱脱一个绝世好姐姐的形象。
…邀月我以前真的相信论坛评论以为你是直肠子练功练多了脑子不大会转弯手段简单粗暴了你这样伤害我的信念真的对吗…
为了更加装相,邀月吩咐把早饭摆在花园,我们对着满园子的花草和蚊虫吃了个早饭,我饿了一夜,吃得又多又快,邀月假惺惺地夹了许多菜给我,继续用温柔宠溺的好姐姐目光看我,我明白她是不许我拆穿她,于是恣意地吃了六碗粥才放松。
邀月只能狠狠瞪我。
吃完早饭,邀月直接施展轻功飞走了。我原本也很想逃离这尴尬地的,此刻却忍不住要留下来,细细回味一下那~一~夜,想起昨天邀月绯红的脸颊,一路走回去的时候不免笑出声来。
恰好邀月去寝室拿了书出来,见我笑,恨恨道:“笑的时候多呢!”
我道:“方才见两只松鼠儿打架,十分有趣,才笑出来,莫非这场景竟不稀奇,日后常有么?”
邀月道:“常有的很!星儿住在这等繁华之地,什么东西打架看不到?”说着大步迈出去了。
惹得我又是一番大笑。
邀月把宫务接手了,我实在无事可干,找了几本志怪小说来打发时间,不想这年头的话本小说已经十分发达了,全不是印象中那等保守单一的样子,我看得忘了时间,直到感觉到邀月第三次出现在门口,才放下书,喊:“姐姐来寻我有事?”
邀月道:“中饭吃不吃了?净看些没用的书,与你人一般无用。”
我问:“姐姐可是比我晚踏入大圆满?”
邀月脸色一变,她果然还是有些在意这个,瞪了我一眼,飞快走了。
我叫人上了些点心,歪在床上边看书边吃,感觉又回到了以前的宅女时代,不过是土豪级的宅女,享受自然不一样。
下午邀月又过来三次,每次都小心翼翼在十丈之外就停住了,可惜我特地分了神等她,每次她都被我发现,而每次发现了,我就问她:“姐姐一起来用些点心?”
邀月总是摇头,怒气冲冲地走掉。
第三次的时候她冲进来,瞪着我看。
我不明白她在生气些什么,看她一眼,又继续看书。
邀月伸手把书抢走,道:“你就这么闲?”
“是啊。”
“……我们明天去逛街吧。”
…姐姐你的性格到底进化到什么奇怪的方向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逛街x2
无论如何,邀月肯同我亲近是一件好事。
第二天,我又起了个大早,穿上衣裳,天气热了,我不爱穿襕衫,□□水拿件银白箭袖来,春水道:“光是白的,也太素了,街上人忌讳这个,公子不如穿件白底牡丹的,一准儿好看。”我看她拿了一件白底团花的箭袖,倒也不算很花哨,便允了,春水给我穿上箭袖,戴上金冠,勒着红色抹额,围上宫绦,配香袋,浅色绣花短靴,外面罩一件银红的纱衫,还不及揽镜自照,邀月自己挑帘子进来,一看我便没好气:“好好的汉人家,作胡人打扮作甚?”
我看她也是箭袖蟒袍的打扮,实在不明白她与我的打扮有何区别,但是她一向是说一不二的,刚撂下话,自己就走进去挑了几件衣服扔出来,我一看,好嘛,月白窄袖直缀,玄色襕衫,外罩石青纱袍,光分开来看,已经望之如乌云罩顶,穿上可不是个黑寡妇,不,黑公子么?
偏偏春水几个很听她的话,拿捏着就帮我脱去外衣,邀月又皱眉道:“裹胸勒紧些,这么出去,谁不知道你是女的?”
…我对着她胸口凸出的牡丹花表示抗议…
最后我们两都重新穿了衣裳,束胸裹得极不舒服,襕衫在我的抗议下也没穿成,我套着月白直缀,玄纱袍,顶着网巾,踏着登云履,好一副书生样。邀月倒是打扮得fēng_liú婀娜,一身蓝底团金江牙直缀,一件银色窄袖纱衫,戴着束发金冠,配着玉带、香包,登着花团锦簇绣鞋,手拿她心爱的泥金纸扇,招招摇摇站着,英气逼人。
我逛街的经验已经相当丰富,叫荷露与一个小丫头打扮成小厮样子在后面跟随,携邀月走到兴隆坊,这是金陵最大的集市,常年开张,卖着各国各地特色,价钱又不很贵。
刚出坊门,我先叫荷露去买了四串糖葫芦,邀月道:“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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