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颜察觉,仰头,没有意外望她一眼,说,彩排结束了?
司徒曦点头。
景颜“哦”一声,视线又转向天台下,似是对来龙去脉毫不关心。
司徒曦忍不住问,“你不想知道结果?”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问了笨问题。
果然景颜诧异看她一眼,虽然没出声,但那神色分明是说,需要问吗?如此笃定。
明明是倨傲的,可是却这样理所当然。
司徒曦忍不住笑,大概本来就是如此吧,所谓的谦虚,只是骄傲的另一种说法。正因为觉得自己能干才需要强调让自己谦虚,如果心里从来觉得自己不能干,何来谦虚,自卑都来不及了
司徒曦在景颜身边坐下,良久,说,没有想到会是你去
景颜轻松笑了笑,有问题吗?
有。你为什么会去?
景颜莞尔,似是觉得司徒曦的郑重其事很有意思,因为暮言叫我帮忙的啊
轻描淡写的说
却叫司徒曦有怒气,不明所以
瞪着景颜
景颜却笑眯眯,这样看我,倒像我帮了倒忙
良久,司徒曦泄气,低声说,“谢谢你。”
得到轻松回应,“客气。”
司徒曦伸手捂住脸,闷闷道
“我姑父调职去第二高中”
“新上任的教导主任一向和姑父不对付。”
“这个节目我准备了两个月。”
“本来是想要去省里参加比赛的。”
“今天那么多市里的领导坐在那里,其他的节目你也看到了”
“我不明白,输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声音低沉,带浓浓疲倦。
景颜一本正经的附和,“嗯,没有好处。”
眼睛却盯着楼下风景。
司徒曦等了半天,却只等到景颜哼起歌来,还是欢乐颂,终于恼火,“喂!”
景颜笑眯眯看着她,表情很开朗,没有半点要鸣不平或表同情的意思。
司徒曦气不打一处来,“你都没有反应的吗?”
换来景颜满脸警惕,“反应?先申明,我不在背后说人坏话的。”
司徒曦想了想,真的想了想,然后气急败坏,“哎,你不觉得我很悲惨吗?”
景颜干脆利落地摇摇头:“不大觉得。”
司徒曦这下的挫败感之深,简直前所未见
景颜一点都没有觉得,接着哼欢乐颂,哼完一曲,才悠悠地说:“我可不敢觉得司徒曦需要我的同情。”
司徒曦一愣,迎上景颜似笑非笑眼神,脸刷的红了。
司徒曦的名字在这所学校里炙手可热,不过大多数人记得只是身为文艺社社长,每年不停往学校搬奖杯的司徒曦,很少有人记得,文艺社的前身,是话剧社与戏剧社。
一年前,学校社团还是百花争鸣,戏剧社和话剧社斗得叫一个水深火热,其实争来争去,不过是学生意气,今年汇演你上几个节目,我又如何如何。
到司徒曦加入戏剧社第六天,突然发生了一个小小的变故。
每个戏剧社成员,都在惯常的座位抽屉里发现了一个红色的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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