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没等郭老爷子把话问完,只见石枫起身挥刀扑哧一下便把叶小蔚的照片钉在了墙上。要说水泥地确实是硬,但这墙似乎是预制板一类的空心构造,带着童子眉的匕首扑哧一下便插进去半寸有余,随着这一下,地上的陈征立刻就老实了,只感觉屋里猛的一阵阴风把地上的香灰朱砂呼啦一下吹了起来一大片,继而开始顺着屋门底下的缝隙一缕一缕地往外流。
“想跑?”只见石枫伸手从百宝囊里抽出一张符纸,指尖蘸血三画两画之后啪的一下便贴在了门上,之后手腕一较力猛地把匕首从墙上拔了下来,哐当一声又钉到了门上的符纸上,紧接着嘭的一下又拔下了钉着符纸的匕首,转身一挥胳膊便把这匕首拍在了死玉上,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就好比排练过一样,与此同时只听屋里“砰”的一声闷响,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我靠,太tm厉害了!”说实在的,石枫自己也是一阵的后怕,此次多亏了郭老爷子那一拐棍,否则还真是凶多吉少。
“小,小伙子,”郭老爷子满头冷汗,伸手推了推地上的陈征,貌似还有气,“他,他们,这是怎么了?刚才,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事了!”石枫两腿一软扑通一下便瘫倒在了沙发上,顺手从茶几上的塑料袋抓了把香灰便往伤口上捂。
“小伙子,刚才,刚才那是鬼吧?”郭老爷子心里其实也明白,“我儿子是不是就是那东西害的?”
“不知道。”石枫摇头,“郭爷爷,跟你说句实话,我爸是道教茅山派的弟子,驱鬼镇邪的东西我也学过不少,你儿子害的那个应该不是病,在茅山道术里那叫万煞劫,染上那东西应该不只是一个鬼的事。就算跟刚才那个有关,可能那也只是其中之一!”
“啊?”虽说不知道所谓的茅山教到底是干啥的,但听石枫一说刚才那东西应该只是其中之一,郭老爷子的脸立即就白了,“那其他的得有多少?都跟这个似的?”
“这个”石枫拎起了茶几上的记事本,“这上面记了多少人,可能就有多少个!”
一口凉水喷上去之后,郭玉春最先醒了过来,紧接着石枫一通顺前胸拍后背又把王胖子鼓捣醒了。
“哎哟,”摸着腮帮子,王胖子只感觉整个下巴隐隐作痛,“他妈的这孙子下手可真够狠的!”
“别怪他,他也是让鬼冲上了,他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石枫两膀一较力,把人事不省的陈征拖到了沙发上。
“我知道”,王胖子捂着腮帮子也坐在了沙发上,“要不是看在鬼的面子上,我这大耳刮子早贴上去了。我说石枫啊,你小子怎么办事越来越不靠谱?亏我还拿胳膊搪了一下,要不非把脑袋给我拍飞了不可!”
“哎”,王胖子这话一出,石枫立马就是个大红脸,“老伯,这事不能怪我!”
“废话,不怪你难不成怪我啊?”王胖子一百万个没好气。
“我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石枫看了看陈征,似乎没有苏醒的迹象,“陈叔叔那个方面不行,”只见石枫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裤裆,“阳气弱啊!”
“靠,跟这也有关系?”王胖子似乎有点不信。
“当然了。”石枫道,“这个毛病在医学上叫不育症,但在茅山术里就是阳精孱弱,如果换做是我亲自操刀的话,肯定什么事都没有。”
“行了行了,不谈这个。”王胖子吸了口烟,“刚才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带着那个叶小蔚的魂,回去跟朱环宇并骨吗?还有戏没有?”
“这个魂魄,恐怕不能并骨。”石枫把死玉拿在手里掂了掂,“这个魂魄怨气很大,恐怕死得有蹊跷。”
“就是死,能有什么蹊跷?”王胖子一皱眉,“都得了绝症了,怎么死不是死?”
“不不是那么简单。”石枫摇头,“咱们得去趟这个叶小蔚的家里,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哎哟,我的娘啊,”王胖子都快哭了,心说这身臊惹得,“我说石枫啊,你到底有谱没谱啊,就这么点破事,咱再折腾可就出国啦!”
“小伙子,”郭老爷子忽然凑到了石枫跟前,“我儿子的事,你说了可得算话啊!”
“算话!肯定算话!”石枫一皱眉,又翻起了记事本,“让我想想”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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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王胖子开车把郭老爷子送回了家中,而石枫和郭玉春则守着人事不省的陈征留在了郭明忠家。翻着郭明忠的记录本,石枫脑袋里一个劲地琢磨:为什么郭明忠会害上万煞劫?
按道术的理论,只有大规模的散怨才有形成万煞劫的可能,然而郭明忠的住处是在市区,人口稠密,如果真有大规模的散怨爆发,得病的肯定不止郭明忠一个,倘若很多人都害这个病,早就上了新闻了,怎么可能只有他一个人默默无闻地在家躺着?当初那个唐朝太监是因为政治斗争得罪了能人,遭到了报复,才会孤零零一个人染病,然而这个郭明忠就是一个给死人保媒拉绳的,怎么可能有幸享受政治斗争的待遇?莫非真是因为串通大夫害死病人,得罪什么能人了,也学着古代人以暴制暴,用万煞劫来报复了?
想到这儿,石枫又注意到了那个记事本,几乎每个阴亲对象的名字后面,都会跟着其他的人名或电话号码,如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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