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兰迪尔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并没有放过埃尔隆德在初见他的一瞬,闪过眼底的复杂思绪,随后,又眼睁睁地看着它们被尽数隐没于那双如夜空般漆黑而深邃的眼眸尽头,然后消失不见。
那一瞬间,j-i,ng灵王感觉到心脏的地方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地一把握紧,一瞬间的疼痛过后蓦然松弛,接着便陷入深切的无奈和低谷。他知道,那是由于某些不能言明,也不能说破,却无法阻止蔓延的情绪,伤了他与他的心,黯淡了他与他的眼睛。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所以,瑟兰迪尔选择了一个他并不擅长的方式,去尝试宽慰眼前那个同样被自己深爱着的j-i,ng灵。千年来,他的微笑似乎只展露过两次,而第一次,也是之于眼前这个令他捉摸不透却又无法抗拒的j-i,ng灵领袖。
但只有林谷的微风才能看清,当黑发领主低下头对眼前的j-i,ng灵王行礼的一瞬间,那双星辉斑斓的银眸却因看不清的痛苦而缓瞌,随着唇角消散的弧度,陷入永寂。但下一秒,j-i,ng灵王又回到了曾经那不可一世的神坛,用威严与高傲沉淀的王者。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埃尔隆德。”j-i,ng灵王略一颔首后,重新将自己的目光落进那双漩涡般的黑眸。天知道,他要花费多大的力气,才不至于让自己迷失在仿佛宇宙中最深的漩涡里。就像是天幕上耀眼的星辰,终究会为夜空掩去自己的一身光芒,并不是因为它们无力反抗,而是自愿陷落。
“瑟兰迪尔国王陛下,离开幽暗密林对你来说是一件危险的事。”埃尔隆德迈着儒雅的步伐一边说着一边走向眼前的j-i,ng灵,并在离他五步的地方适时停下。不知从何时起,这个距离便是他和他之间最恰当的位置。而瑟兰迪尔也开始注意到,埃尔隆德会在更多的时间对自己使用敬语,但这并不是一件让他十分舒服却必须接受的事。
“难道我在你眼中,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小姑娘吗?”明知埃尔隆德的话只是表现他关心的一种方式,但瑟兰迪尔却还是没能抑制住心里因他无可挑剔的用语,而萌生的莫名不满。所以,难免在措辞上有一些针锋相对的生硬意味。
但在埃尔隆德看来,这种不满却只是因为他可能在无意中,让j-i,ng灵王觉得他的能力被一些句子而小觑。即使如此,黑发j-i,ng灵也没有延续这个话题的意愿,因为他并不想尝试惹怒眼前美丽的王者,而是就这般不发一言地静立于下午温明的阳光中,一如他本人,儒雅智慧而肃穆威严。
对于埃尔隆德总是将话题留给自己的行为,瑟兰迪尔却是十分受用的,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喜欢单刀直入地进行某项探讨的人。关于这个习x_i,ng,在第二纪元时,埃尔隆德就已经理解得十分透彻了。甚至在联盟之战时,他也会在会议上,适时地打断某些领袖滔滔不绝的论调,而用接下来的安静,等待j-i,ng灵王的发言。
“你还记得多尔哥多吗,我们的人在那里找到了术士的踪迹,还有克哈穆尔,他接管了那里。”j-i,ng灵王冷冽却不高的音调缓然旋起,清晰却古老的辛达语便就这般落入埃尔隆德的耳中。瑟兰迪尔确信,这是少有的高贵j-i,ng灵才能听懂的句子,也是此时最恰当的用语。
“你的意思是……”埃尔隆德将目光重新迎上j-i,ng灵王的视线,不过一眼,便已然了然于心。从火与血的岁月开始,他们之间从来都不需要太多的语言,只是有太多的可能,需要一个一个去破解。但这却并不包括,关于情感的那一方面,事实上,埃尔隆德曾尝试着想要从j-i,ng灵王的银眸中读出关于自己的那部分,但结果往往都不尽人意。
“那么,你准备如何应对?”j-i,ng灵王并没有正面回答黑发领主的反问,而是按捺下心中的猜测,征求建议。
“你认为呢?”对上瑟兰迪尔冰泉般沁人心脾的目光,中土的智者并不急于回答,因为他相信聪明如瑟兰迪尔早有对策,甚至可能是和自己相同的对此。
“或许,埃西铎的圣剑到了该重铸的时候了。”j-i,ng灵王漫不经心的声线缓漫溢出,仿佛这只是一次无关紧要的茶话会,而不是决定中土命运的王者对话。
“塔尔查的手艺并不是那么好被模仿和重铸的,那需要古辛达族最久远的符文进行铸造。”埃尔隆德将瑟兰迪尔投来的目光接入眼底,这也是他为什么久久不曾提出重铸圣剑最重要的原因。放眼中洲,通晓古辛达族符文的j-i,ng灵非瑟兰迪尔莫属,尤其在j-i,ng灵工艺方面,木j-i,ng灵们是最为杰出的。但这势必消耗j-i,ng灵王所剩无几的力量,甚至是凯兰崔尔,也在五军之战时直面索伦而至今没能恢复她所有的法力。这些中土j-i,ng灵们的j-i,ng神力主柱正在不可抑制的崩塌,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流逝……
“将圣剑交给我,330个夜晚后,它将成为西方之焰。”这是瑟兰迪尔的选择,这位伟大的j-i,ng灵王总是会在最为难的时刻选择最艰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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