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的这会儿一定是特别着急,就安慰了他一下,“你别着急,我到了之后就给你打电话。小孩子难免会生病,再说有老师医生在,不会有事的。”
秦安康被他这么一安慰,倒有些发蒙,心下的焦急也被欣喜取代了一些,说:“嗯。我知道了。”
任家宁不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爬起来穿衣服,一边穿一边思索,为什么要答应帮这个忙?
不但这个问题难以相通,还冒出一个问题,秦安康不可能一个朋友都没有,又何必要麻烦他这么一个不熟悉的人。
再说,他们相识不久,彼此还不太了解,怎么就放心把孩子交给他?
换好衣服,问题也没有想明白。
索性不再去想,有一点他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秦安康把他当作朋友。
就这一点,叫任家宁心里很高兴,他对秦安康的印象从画展开始就不错,他看得太多不懂装懂,附庸风雅的人,也十分厌恶这样装腔作势的人。
所以,对秦安康那些自然的反应很欣赏,觉得他是个单纯而且直接的人,在以后的相处中,他越发的感到他的判断与直觉是正确的。
刚要出门了,手机又响起来,是一条来自秦安康的短信,就三个字:谢谢你。
秦安康是在放下电话后,才想起来都没有来得及道谢,好好思索了一下要怎么说,平时能言善辩,这会儿倒言少词浅了,干脆发个信息得了。
任家宁看完短信,笑了一下,没有回就出门了。
来到幼儿园的时候,小朋友们和阿姨们都休息了。
三十一幼是一个全托寄宿制幼儿园,里面的好多小朋友都是因为父母工作繁忙无暇照顾而送来的,也有不少像秦炎这样单亲家庭的孩子,三十一幼是本市唯一一所市级示范幼儿园,从硬件设施到教学水平都堪称一流,当然所缴纳的费用也令人咂舌。
任家宁说明来意,由一位老师带领到医务室,医务室值班的只有一位医生。
秦焱依偎在老师的怀里,小脸烧得通红,呼吸也有些困难,微张着小嘴,一呼一吸都有些费力。
老师看见有人进来,就知道他应该是秦安康委托的人,抱着秦焱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说:“您是?”
任家宁自我介绍说:“我是任家宁,是秦安康的朋友。是他叫我来看看他儿子的。”
老师对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穿着得体,长相斯文,不像是坏人,可也没有把孩子交到他手上,而是说:“您带着身份证了吗?能给我们看看吗?”
还要验明正身,任家宁拿出钱包,掏出身份证递给老师,老师看了看,还给他,才露出笑容说:“还请您理解一下,孩子既然在我们这儿,我们就得负责任不是?”
任家宁没有计较,他当然理解老师的做法,哪能随随便便就把孩子交给不认识的人,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幼儿园怎么和家长交代?
这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再赔偿一个那么简单的事。
任家宁从老师怀里抱过孩子,登时眉头紧皱,孩子身上烫得厉害,语气不满道:“孩子烧得这么厉害,你们怎么不早通知家长?”
老师不知道他为什么一下子不高兴起来,就解释说:“我们有规定,孩子一般生病的时候,暂不通知家长,尤其是发烧,先由医务室的同志处理,还要分发烧的情况而定,然后……”
“我能带孩子走了吗?任家宁愤然的打断他,本来还想说孩子烧坏了,你们谁负责?也不想与他们废话了,就咽下去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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