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就好像睡得太久的感觉,头疼得快要爆炸了。
林安痛苦的呻吟出声,捧着脑袋睁开眼。白色的房间,硬邦邦的床,冰冷的金属颜色。
“见鬼,又回来了。”低声咒骂一句,慌忙检查手脚,看身上有没有少了哪个零件,那些科学狂可什么都敢干,好在四肢完好,五官犹存,除了手腕多了几个针孔,没别的问题,连玉牌也好好的放在枕头边。
“感觉怎么样?”苏舜钦等林安静下来,声音沙哑的开口。
林安吓了一跳的转头,见到床侧坐着的苏舜钦,松了口气:“你怎么在这,吓我一跳。”
“被惊吓的是我们才对。”苏舜钦揉了揉眉头,起身用手探了探林安额头:“没烧了,感觉冷不冷?”
苏舜钦的掌心生了茧子,触感糙,但干燥温暖。林安被大掌的热气熏得不自在,连忙摇头,闹得脑中钝钝的疼,捂着头只哎呦:“不冷,就是头疼,我怎么到这来了?”
“我也想问你,你那天是不是在修炼。”苏舜钦边问边从衣架上取长袍。
“哪天?你说睡之前吗?嗯,可以说是修炼……”林安捂着脑袋,傻傻的看着苏舜钦把长袍披她身上,然后弯腰——公主抱。脚下失重的感觉让她心慌,挣扎的喊:“你,你做什么……”
“别乱动。”苏舜钦沉声低喝,臂弯带着威胁的收紧。
林安头痛欲裂,迷迷糊糊觉得有人自愿做代步工具也不错,干脆靠在他肩上哼哼唧唧,闹不清楚头为什么会痛得厉害。
“睁眼,不准睡,你都睡七天了,当心一觉不醒。”苏舜钦抱着林安回到她在研究所的别墅,放到二楼花房的躺椅上,给她倒了杯温牛。
“这么久啊。”林安脸皱成一团,啜了口牛,香甜的牛下肚,不由舒口气眯了眯眼,爬山虎枝叶嫌隙里倾泻而下的暖阳照在身上,舒服得头痛减弱不少。再看旁边的苏舜钦,胡子拉渣,眼眶深陷,眼中布满血丝,想必守的时间不短,于是听话的把躺椅摇起来,打起神。
“孤云仙长说你醒来头痛很正常。”苏舜钦给林安按压几下头部道,疾言厉色:“下次再修炼,一定提前跟我说,这次你差点就没命了。”
“唔。”林安似应非应的答了,心内不解,要是入天界不安全,便宜师叔这不是在害她吗。“我家里怎么样?没吓到他们吧?”
“你说呢?”苏舜钦叹气:“也是我的失误,我虽然知道徐晓雯背景不简单,但想到是同属一个组织,只略调查,没料到她敢乱来。”
“徐晓雯?”难道是人为的?
“嗯,她姑姑是我们组里的元老,有些激进,她趁我不在时去了你的房间……”
“等等,她去我房间干嘛,难道她知道我……”林安迷糊了。
苏舜钦嗤声:“你瞒得过谁?看看你回家才多久,林叔叔他们本来像六七十岁的老人,现在看来顶多四十,还有你姐,前几天看还有细纹,如今跟去医院做了整容全身换肤似的,还有你弟,哪个受病痛折磨的人跟他一样气色好得红光满面……”
“不过是特殊点的水果,也没能让人长生不老,你也吃了。”林安撇嘴。
“嗯,我练过气功,是得了好处。”苏舜钦点头,心里却在后怕,因为他大意的失误,差点酿成大错。
“她知道了你的身份,想拿走你的玉牌。”
林安撇嘴,说:“玉牌认我为主,别人拿不走。”她做过实验的,长大缩小,离开她能扫描到的安全距离,会自动出现在怀里,还让她有几次没拿住差点摔了。
“她不是普通人,她有异能,一直瞒着所有人。”苏舜钦捂住脸,为失误而自责:“孤云仙长说,是有人想强行截断你和玉牌之间的连系,导致玉牌内的禁制发动,你的心神受到创伤,本来要沉睡近百年自我修补,是他出手相帮……”
林安的手发抖,杯子哐当掉落,心里后怕不已,抖抖索索的掏出放在小熊睡衣兜里的玉牌,连喊小些再小些,等缩到和五六公分的玉佩似的,朝苏舜钦嚷。
“给我绳子,一定要结实,我绑定在脖子上,看谁敢再来偷。”
苏舜钦傻傻回身去找绳子,还是拆了一挂玉观音的红绳,看林安把玉牌挂脖子上打死结。
“对了,徐晓雯那个小偷怎么样了?”林安将玉牌塞进衣服里,口气不善的问,大有要报复回去的意图。
“你没机会报复了,她的大脑被破坏,什么也不记得,跟婴儿差不多。”
神仙的禁制果然厉害,我以后绝对不硬来。林安捂着玉牌,在心底发誓,看看苏舜钦的脸色,白眼一翻:“你黑着脸在怨我吗?那是她自作自受。”
“没有。”苏舜钦叹气,揉揉林安的头发:“你比她宝贝得多。”
“我头发已经够少了,掉一小心让你赔。”林安气鼓鼓的拍开他的魔掌,用手指理顺,然后尖叫:“啊,头发起油了!”
苏舜钦耸耸肩,笑:“你现在休养比较好,我去叫你姐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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