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整晚的朱玉润一大早便坐在主厅里,看着下人们忙里忙外地布菜,满眼期待。
朱家老管家蒋霆,指挥着几个身材魁梧的家丁,里里外外地搬着桌椅。门口更是难得一见地铺上了只有过年才拿出来显摆的红丝绒地毯。
“左、左一点,对,就是那里。”主厅里的人们忙得不可开交,朱玉润饿得五积六受。
“蒋叔,今日有什么贵客要来么?”朱玉润饿得两眼发黑,见迟迟仍不开饭,忙寻了个时机,一把拉住蒋霆的袖子。
蒋霆一脸狐疑,正色道:“小姐还不知道?不是定了今日拜师?”望着抓着自己袖口的两只小手,蒋霆心没来由的一软,身微微斜向朱玉润道:“我给你在小厨房留了点心,已经交待绿娥拿去了。”
朱玉润闻言绽放了一个大大的微笑:“蒋叔对我最好了。”再望向一旁的绿娥,手中果然端着一盘绿豆蓉饼。绿娥一脸愠色地对着蒋霆:“蒋叔,您又这样……”
蒋霆平日里同乡绅街坊都处得极为圆滑,可偏生怕了这个行事泼辣,没大没小的丫头。见绿娥面色不善,忙对着朱玉润拱了拱手道:“小姐,在下还要去门外迎候众位武林侠士,先走一步。”言毕,一溜烟飞快的走了。
不多时,厅堂上便多了些许着装飘逸,携带各种神兵异器的男女。朱玉润忙不迭地扯了绿娥,回房吃点心去了。
眼见着各位请柬上的人物齐聚,管家蒋霆忙入后堂请了朱老爷和十九夫人出来。略略寒暄了几句,待朱老爷道明意图后,各武林侠士便开始了毛遂自荐。
“朱老爷,令千金要是加入我们青海门,我保证令千金在江湖上的地位跻身名媛前十名,将来就是我们青海门的荣誉掌门。”身着黑色镶金边袍子的中男男子,双手恭敬地向朱老爷递上拜帖。
“朱老爷,令千金要是加入我们越女派,我担保不出半年,就还给您一个窈窕淑女。”一个身材玲珑有致,面容却略显沧桑的女子一挥手——站出来一排容貌姣好,腰身纤细的女弟子。
“朱老爷您看,这些都是本派今年新收的小徒,二个月前还是身形臃肿,饮食不调,现今练了本派的越女剑法,加上本掌门对于其作息、饮食的合理控制和条理,现在于江湖上可谓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多少女子想进我们的越女派,我们还得考虑考虑,如今朱老爷有意思送女儿过来的话,我派定当不负重托。”
朱鸿福忙不迭地点头,正要拍板,另一个身着白袍玉树临风的中年男子抢先一步递过名帖,“朱老爷,我是飞龙门(崆峒派分支)的门主黎海龙,我门下的青年才俊数不胜数,却无一个女弟子,难以将我们飞龙中以柔见长的连环白蛇鞭发扬光大……“
中年男子还在继续絮絮叨叨地介绍,十九夫人和朱鸿福眼神早已飘忽到飞龙门的若干男弟子身上。
“啧啧,不愧是飞龙门,据说那些小辈里多得是王孙贵胄,就连临风山庄的少主都是飞龙门下的弟子。我家珠珠也是该婚配的年纪了……还减什么肥,在里面随便捞一个,我这后半辈子也就放心了。”
十九夫人眉飞色舞地在朱鸿福耳旁描述着美好的未来喜庆场景,不时对其中的三两个青年后生指指画画。
显然,十九夫人的耳边风吹得颇有成效,只见朱老爷眼神迷离,不断地捋着有些花白的胡须。发觉夫人眼神不止于寻找女婿,朱老爷适时地咳嗽了两声,以夫人不宜过多劳累为由,把正发着花痴的十九夫人送回西厢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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