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他的眼光下,青年竟像是脸红了:「我们……一起去别的地方,再也不被这些东西打扰了,只有我们……」
「……」
「如果……你肯的话……」
段衡最后在他身边睡着了,规规矩矩地只搂着他,乖乖的,没进一步的动作。乔四在那有力坚实的怀里也睡得甚暖和,一觉便直到天亮。
醒来的时候,一睁眼,便对着一张年轻的熟睡的脸。他看着犹在睡梦中的青年,挺拔的鼻梁,垂在额上的乱发,睫毛很长很长,薄薄的嘴唇放松着。
晨光里有些微的凉意,而他能感觉到青年呼出来的,一点一点的,温暖的鼻息。
曾经这就是他想要的。
因为那一场预计之外的,过于粗鲁的强制x_i,ng爱,乔四又病倒了。身上有了伤口就令他虚弱,接下去几天只躺在家里,让乔博日夜服侍着,而段衡继续忙里忙外。
这天段衡从外匆匆赶回来的时候,外头正下着大雨,虽然有人撑伞,进屋的时候肩膀还是s-hi了大片。
乔四正在客厅里坐着,没什么表情,聒噪的鹦鹉已经提去别的房间了,除此之外还有个不速之客,正悠然自得地喝他的二道茶。
段衡带着鞋底的水迹迳自踩着地毯大步过去。
「乔澈,我们有约在先,你这样不请自来又算什么?」
客人笑道:「别这么无情嘛,我只是喝了你一点茶水呀。这几天呢,我是一直想,四哥在你这里也待了有一阵子了,实在是该换地方了吧?」
段衡皱起眉:「你这就是不打算守信用了?」
「话不是这么说。那时候提议拿场子来抵,也只是你一厢情愿,我可没有明确答应过你。」
段衡倒也干脆:「你要是不满意,那家酒吧可以再划给你。再不然,看中哪个你自己挑。」
乔澈又一笑:「说得倒是大方。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几个场子都被捣乱得厉害,小鬼难缠,生意不好做,这种赔钱货搂在手里有什么用?你当然尽往我手里塞了。」
「被人捣乱也只是暂时的,又不是真做不下去,你何必这么沉不住气。」
乔澈只摆摆手:「不用说了,反正别拿这些东西糊弄我。手头摊子太多了谁也顾不过来,现在不景气,手里握着现钱的人才是最大。
「这样吧,四哥在你这里这么久,什么进展也没有,不如交给我试试。你别担心,钱真的问出来了,我也不吃独食的,到时候我会记得留你一份。」
段衡冷冷道:「你这就太强人所难了。四爷早就说过,没那笔钱。」
「没钱又没人,为难的人是我吧?既然真没那个钱,那我也不勉强,你把人给我抵债,这总行了吧?」
他说得客气又合情理,段衡也只是斩钉截铁:「这个没得谈。」
乔澈倒不以为然:「有没有得谈,那可不是你说了算啊。」而后又转向乔四,嘴角微挑道:「四哥,你在这里过得挺舒服的,嗯?」
乔四j-i,ng神疲乏,抬起眼皮看着他,并不做声。
对视数秒,乔澈扬扬眉毛:「真是这样的话,我也不忍心拆散你们。只不过没有让某人独占所有好处,我却什么都没有的道理吧。好歹我也是你弟弟,还比不过一个外人?」
没得到回应,乔澈今日倒是出奇的耐心:「这样好了,四哥,你考虑赎自己吗?」而后竖起手指比了一下:「你们想办法凑出这个数目给我,我就不会再来打扰你们了。以后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如何?」
段衡喝住他:「乔澈!」
乔澈笑一笑,又说:「不管怎么说,是钱还是人,什么时候给,今天你都得给我句准话,不能让我无限期等着是不是?」
喝完最后一杯茶,乔澈相当真诚地:「你们好好考虑,慢慢商量,有结果了再叫我,我先随便逛逛,你们就别费神招呼我了。」而后便施施然离座,看外面湖上生烟的雨景去了。
余下的二人静静对视了一会儿,段衡低声道:「有点凉了,我先送你上楼吧。」
乔四被抱回了房间,稍后佣人便把轮椅送上来。段衡让他在椅子里坐着,给他腿上盖了毯子:「乔澈说的那些,你别在意。」
乔四不置可否,过了一会儿才倦倦地问道:「你那天说的,还能办得妥吗?」
青年慢了一拍才说:「我能处理的,四爷你放心。」
「是吗?」
段衡这回犹豫了一下,终究老实道:「暂时是不能有大动作,乔澈不知道是不是觉察到什么了,这段时间盯得特别紧。」
「……」
「我本来想再拖他一些时间,多点周旋的余地,但他找上门来,这就难了。要想不惊动他,还是得给他一点他要的东西,把他打发了再说。」
看着沉默中的男人的苍白脸色,青年蹲跪在他面前。
「四爷你不用为这个c,ao心,我来想办法就好。一定能有办法的,你别担心。」
反覆宽慰着,青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眉间又亲了一下。
「不要心烦了,我们来想点开心的吧。我想过了,离开这里以后,我们就到暖和的,又有水的地方买一块地。不要那么多闲杂人等,佣人够就好了,你要是喜欢热闹,就多养点猫啊狗啊鸟啊什么的。但不可以养人哦。」
「巴里岛的别墅你觉得怎么样?有温泉,景色也好,又不受人打扰,你要怎么休息都成,每天想泡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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