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那副样子。”甄假随口敷衍道。
“美凤,你还在怪我吧?”朱沃有些难为情的问道。甄假心里暗自冷笑,他还真把自己当葱。嘴上却说道:“你误会了,我早把你忘了,要不是你长得和朱娟很像,我本就认不出你来。”朱沃听到这话真当她是在说气话。这,他能理解,任何一个女子被退婚,都不可能不心生怨气。
“美凤,你怪我是应当的,当年确实是我做得不对,不过,我那时年少看气盛,又受了别人的冷讽热嘲,头脑一热,才做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其实这几年,我的心也难以平静。你放心,我一定我好好补偿你的。”朱沃终于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满眼期待的看着甄假,他以为她至少会感激涕零,露出苦尽甘来的笑容,却不料甄假冷然一笑:“头脑发热得好,我希望你一直可以发热下去。至于补偿,我不需要。”甄假说到这里心里一阵莫名的难受,这感觉不是她的,应该是甄美凤的,她虽然没有她的记忆,却保留了甄美凤最原始的感情,比如她对父母的感情还有对眼前这个朱沃的复杂感情,或许,甄美凤当初对他是有一点感情的吧。
朱沃刚要开口却听见朱娟一声高呼:“哥,你怎么来了?”朱沃笑着迎上来埋怨道:“你怎么那么淘气,下了山也不回家,害得父母吃不香睡不好,你不知道现在的世道有多乱吗?”
“好了好了,哥,你现在怎么跟爹一样罗嗦。”朱娟一脸的不耐烦。
甄假领着两人来到前院,甄家二老对朱沃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冷冷淡淡的。朱沃也不太介意,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甄老爹拉家常,并隐晦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伯父父母,我一定会好好的补……”
“爹,这个**腿你吃。”甄假适时打断他的话。
“小侄当初年少气盛,家父对此深表愧疚……”
“小娟,这个翅膀给你。”甄假已经很不耐烦,他娘的,他不能让她好好吃一顿饭吗?
“我这次来……”甄假的眉头皱了三次,濒临爆发的边缘。朱娟了解她的脾气不住的跟哥哥使眼色,朱沃终于长眼了一回,便闭口不言。一桌人各怀心事的低头吃饭。
朱沃在甄家住了三天也没把妹妹劝回家,只得灰溜溜的回去了。练功的间隙,朱娟瞅着甄假心情不错便趁机说道:“其实,当初哥哥退亲时,我也十分生气,认为人不该背信弃义。但是,后来,当我看到我的未婚夫那样时,我也坚决退了婚,姐姐,你别生气,听我把话说完,”朱娟看甄美凤的眉头紧蹙急忙安抚道。
“后来,我把这事给师父说了。师父说,这世上的人没有一个不注重皮相的,无论男女都一样,只不过,女人没有男人那般随心所欲罢了。所谓世间姻缘,追到底,不过是一场交换罢了,要不就是女貌对男才要不就是权势对家财,男人谁不渴望有娇妻美妾,女人谁不希望,自己的夫婿才如子建貌似潘安。我们都是俗人,都不能免俗。”
“所以……”
“你的话我明白了,我本不怪你哥,更不会迁怒于你。但是,正如你所说我们都是俗人,我不会被人伤害了还装作若无其事,更不可能再给那人第二次伤害我的机会。我虽蠢笨丑陋却也是父母娇养。断没有自已犯贱一而再再而三的送上门让别人去糟践的道理。”甄假说得掷地有声干脆利落。
甄假顿了顿:“所以,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以后你再说有关他的话,我们的友情到此结束。”朱娟看着甄假难得严肃的神情,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还有,不要让你哥再来我们家,我,可以无视他,但是我的父母呢,他每来一次就是在他们的伤口上撒一次盐,他在不住的提醒我的父母,他们视若掌上明珠的女儿被人嫌弃,他们曾经救过的人,在他们的心口刀。你可以想像一下,假如,你是我,你会怎么想?你会怎么办?”甄假说完头也不回的进屋去了。站在痛苦之外规劝别人很容易,难得是换位思考,她相信朱娟不是蠢人也不是朱沃那样自以为是自私自利的人。
估计是她的话起了作用,估计是朱娟真的站在她的立场上考虑了,她悄悄回家一趟再回来后,朱沃真的没有再来。甄家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甄假在习武半年后,武艺突飞猛进以后便停滞不前了。毕竟她起步太晚,进步的空间有限,招式全掌握了,剩下的便是打斗实践了。她开始每天进山打猎,与野兽格斗。就算猎不到野兽,她也会满山遍野的奔跑。以发泄自己浑身用不完的蛮力。
甄假把猎来的野兽一部分卖了,一部分全部做成干,储存起来。她没有安全感,生怕自己吃不上饭,每天除了练武就是储存食物。
外面的风声越来越紧,据说,在北城出现了一个义军首领,统一了安国各地的义军更名为复国军,复国军跟以往的义军不同,他们不再是游兵散勇,而是有勇有谋的强不可摧的军队。复国军一路所向披靡,战无不克。据说,平皇急得上火当即病倒,再下命令,再次在安国征兵。上回征兵已经把年轻些的男子征了大半,只剩下老弱病残的男人和女人孩子,哪还有兵可征?
“出大事了!这次征兵,十岁到十四的男人,五十到六十八的男人都在被征之列,我爹和你爹都得去。我哥准备逃到邻国,他问你要不要跟他走?”朱娟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甄假。
甄假不想跟这个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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