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卓从蒋飞雪那里出来就一路飞奔,弘文哥哥,弘文哥哥,想到这个称呼,他恨不得现在去扭断郑弘文的脖子。
尤雪晴终于承认了,承认了这一切都是她在演戏,哈哈,不得不佩服她的演技过人,连他都以为是真的了,他竟然会以为是真的,竟然帮她做了那么多事,竟然还傻乎乎地跟着叫雪儿,听起来自己都恶心,想到这一切尤雪晴都看在眼里,而自己如同一个小丑一般,沈君卓感觉自己的情绪就在失控的边缘,在体内不停地膨胀,无处发泄。
不知不觉,自己竟然来到了听涛轩,这个还留着尤雪晴余温的地方,在这里,尤雪晴把自己完全地交给了他,想到这里沈君卓呼吸一窒,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是假的。沈君卓走进了听涛轩,为了演好这场戏,她真是下了血本啊。
而如今输惨的却是他沈君卓,真是讽刺啊,要复仇的人是他,反而被尤雪晴当猴耍。
推开了门,黑暗中竟然有人站在床边,这让沈君卓一怔,一个名字就脱口而出:“雪儿!”
床边的人却猛地回过头,欢喜中带着害羞道:“夫君。”
“是你。”沈君卓看清了竟然是吕妙菡,心底有着掩饰不住的失望,不禁嘲弄自己,他在想什么,尤雪晴明明还在那个院子里。
吕妙菡微微地笑着迎了过来,今天没见夫君,自己就自作主张来了这里,果然夫君是来了这里,不知道是不是运气极好呢!
“你怎么在这里?”沈君卓冷声问道。
吕妙菡似乎没有听清楚沈君卓的问话,还微笑着过来关门:“外面冷,我叫杏儿在这里添了两个炭盆。”
“谁叫你来的?”沈君卓面无表情地抓住了吕妙菡,一把就甩出了门,头都没回只是冷冷道:“滚。”
吕妙菡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扔了出来,幸而沈君卓盛怒之下还是有轻重之分的,吕妙菡并没有摔倒,只是扶着栏杆,转过身刚想要进屋,就见沈君卓背对着她挥了衣袖,门就在她面前合上了。
然后就听见沈君卓道:“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吕妙菡虽然莫名地害怕,还是赶快离开了听涛轩,她隐约猜到夫君这个样子肯定跟尤雪晴有关,吕妙菡咬咬下嘴唇,看来她也得好好了解一下夫君与尤雪晴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了。
蒋飞雪病了,病地一塌糊涂,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里病地最厉害的一次。
当然,也是病地最痛的一次。
蒋飞雪的床榻前守的也只有春桃这个丫头,抹着眼泪伺候着蒋飞雪,连着几天了,大夫也看了,高烧却不断,少嘴里不是喊着冷就是喊着热,要不就一直哭一直哭,那些眼泪像是流不完似的,春桃见了也跟着流眼泪,院里还有几个丫头只能做些送水送药送饭,让她们接手照顾少,春桃怎么可能放心。
少都成这个样子了,春桃都害怕少说走就走了。
而少爷,自少病了之后也没来过一次,春桃不明白少爷和少之间发生什么了,是少惹少爷生气了吗?少爷明明在府里竟然一眼都不来看。
少爷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今天大夫又来过了,看过少之后只是摇摇头,叹了口气。
春桃见状心里升起一阵恐慌,急急地跟在大夫后面问少到底如何?那大夫却捋了半天的胡子道:“经过这段时间调养,要说少***身体还是稍有好转的,这次受了风寒本不应该这么严重,理应三贴药下去就该见效,而现在已经四天了,少竟然还高烧不退,依老夫多年行医的经验,少似乎受到了一些刺激,致使少想生病。”
春桃闻言一急:“大夫你到底会不会看病啊!什么叫我家少想生病啊,少好好的为什么要想生病啊。”
大夫倒是见多了春桃这号的,表现的非常淡定:“丫头,有些事情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你家少有什么想不开老夫我不知道,不过你看她面容惨白,脉象低沉,那泪珠子不停地落,别的病老夫能医,这心病,不是几贴药能够治下来的,咳,老夫言尽于此了,如果你家少两天内还不退烧,神仙难救。”说完,摇着头就出去了。
春桃听得如果晴天霹雳一般,缓缓转头,看着病榻上的蒋飞雪,泪流满面,少,你快点好吧,好了,想吃什么,春桃给你做,想出去玩,春桃陪你玩,想见谁,春桃给你绑来。
春桃想着,猛地就想到了少爷,是啊,少不好,一定是因为少爷没有来,她才不管少爷跟少闹什么别扭,少都快不行了,少爷还在闹什么别扭!
沈君卓在忙着策划今年生意的总规划,对于沈府的生意今年需要扩展的地方有很多,从某些方面来说,沈君卓看起来更像一个工作狂。
而在沈君卓这些天把所有的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很多事情可以不用想,没时间想,就没时间生出其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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