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和也爽快地不藏着掖着,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尹端送了我几块儿好砚台,有点儿沉,过几日就劳烦你了。”
张墨无奈地揉了揉太阳x,ue,道:“先生,您又不是没有砚台用,还收人家的做什么?”
“那可是澄泥砚,好东西。”张成和道。
“您......”张墨颇为无语,知道自己也劝不住张成和,便摆了摆手说道:“行吧行吧,不过今后荤菜的分量要增加。”
“成。”张成和笑道:“绝对让你吃得饱饱的。”
张墨睨着张成和摇了摇头,又问道:“先生,离开樊水城之后,咱们去哪儿啊?”
张成和捻了捻花白的胡须,一脸神往,说道:“去当今道教圣地,武当山。”
“啊?”张墨不情不愿,樊水距离武当路途遥远,中间又要穿行水路。张墨不愿意坐船,一坐船必晕,保准吐得连一二三都分不清楚,于是抗议道:“先生您又不信教,去那么个地方做什么?”
“你知道什么呀。”张成和悠然解释道:“据说这武当山从前有个骑龟而行的道士,修为j-i,ng深,一手将当年极不起眼的武当剑观发展成如今九宫七庙,声名横贯江湖的剑阁,也让武当山成了天下道教第一山。今年正巧是武当剑观百年,当今的观主在玄天玉虚宫设宴,邀请我去吟诗作赋。早闻武当山的秀美山色,我倒是想去凑个热闹。”
“骑龟......道士?”张墨觉得世间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山间歧路竟然也能骑龟而行,“先生,这骑龟道士还活着呢吗?”
张成和轻啧一声,敲了一下张墨的脑壳,说道:“僧不言名,道不言寿。这点儿规矩还不懂吗?”
张墨不耐烦,“您别跟我说这文绉绉的话,您就告诉我他还活着没有不就成了?”
“其实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这江湖上关于这骑龟道士的传说数不胜数,不过我也不知哪个是才是真的。”张成和道。
张墨挑挑眉毛,嘟囔道:“那便是悬喽......”
别看张成和岁数这么大,耳朵倒是不背,向张墨的屁股上踹了一脚,说道:“臭小子,这话你可不能在武当山说,当心那些信徒把你千刀万剐。”
“哎呀我知道。”张墨一边揉着被踹疼了的屁股,一边看着晚霞出神。也不知怎的,他此刻心中矛盾得很,既有对武当山的向往,又有对尹府的留恋,可到底在留恋什么呢,张墨有些迷茫。
而同样迷茫着的,还有尹府的另一位少爷——尹文瀚。
尹文瀚此时正缩在涵谣的屋中,屋门和窗子紧闭,屋中只有这一男一女两个人。
“都过去这些时日了,你还是没有抓到那天晚上的人?”涵谣只着了一件纱衣,依偎在尹文瀚的怀中问道。
“没有,也是那日天太黑,我实在没看清那该死之人的长相,后来我在尹府内巡视了一圈儿,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尹文瀚轻吻着怀中窈窕女子的脖颈说道。
“这么多天过去了,要揭发早揭发了,要是直到现在还没动静,估计那个人也不敢说什么了吧?”涵谣问道。
“还是要小心一些的。”尹文瀚道,忽然动作顿了一下,猛然眯起眼睛。
“怎么了?”涵谣勾着他的脖子,滑蛇一般凑过去。
尹文瀚忽然轻轻一笑,说道:“咱们两个的事儿,或许还能用一用。”
“用?怎么用?”
“气我爹啊。”尹文瀚说道,眼中一丝邪光。
“你疯了啊?这事儿让你爹知道,我还不得被打死?”涵谣压低声音说道。
尹文瀚轻摇了摇头,说道:“这事儿当然不能现在说,得等我爹病重的时候再说。”
涵谣一怔,继而问道:“你这是想直接气死他?”
“嗯。”尹文瀚轻应了一声,“我爹若是撒手去了,这尹家的财产......”
“还不是落到你三弟的手里。”涵谣接过话茬说道。
尹文瀚掐了一下涵谣小巧的鼻头,说道:“是倒是,不过这样我就只需对付尹承业了,不用再怕我爹阻拦。只是对付尹承业那个病秧子,可能还需要一些手段。”
涵谣本就对尹端没有什么感情,听了尹文瀚这般大逆不道的话竟也觉得无关痛痒,沉吟了片刻忽然说道:“你想弄倒你三弟,我倒是有些办法。”
“哦?”尹文瀚有些惊讶,“你说来听听。”
涵谣嫣然一笑,用黄莺般的嗓子说道:“自从你爹要培养你三弟当继承人,那尹家的账目是不是都要归他管?”
“是,这是必然。”尹文瀚道。
“既然账目归他管,偷税漏税是不是也要他来负责?”涵谣又道。
尹文瀚听了这话,忽然浑身一颤,继而对涵谣露出极为赞叹的微笑,说道:“偷税漏税,在本朝可是重罪,亏你想得出来,只是......”尹文瀚的脸色忽又y-in沉了一些,“这罪名我应该如何安在他的头上?”
涵谣咬着嘴唇扬了扬下巴,说道:“自古无j,i,an不商,所以商人从来不被人看重,于是商人都要寻求保护,你说说,这最有效最可靠的保护是什么?”
尹文瀚恍然大悟:“官府?”
涵谣一脸得意之色,却道:“这可是你说的,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尹文瀚一阵大笑,搂着涵谣的杨柳细腰,叹道:“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
“你说什么呢?”涵谣皱着鼻子做出生气的模样。尹文瀚却不哄她,而是将手伸进他的衣袍中,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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