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撩起眼皮来瞅他一眼,淡淡的答了一句话:“吃饱了。还有,侯爷好像对我敞着门有些不满啊。”她说着话笑笑,满不在乎迎上丁侯爷的怒目:“有道是吃饱喝足谁说也不服,我现在就是了。当然,服是不可能的,但侯爷如果想要掐死我、勒死我或者杀死我,倒是很轻松。”
“侯爷,你谨记一点,要认错的人不是我,不要对我瞪眼我胆子小怕晚上做恶梦。好了,要动手的话我一个弱女子也不是侯爷大将军您的对手,因此我也省得浪费力气,侯爷你现在可以动手了,请。”她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夫妻一场,您真想杀掉我请给个痛快。”说着话她打了一个饱嗝挑挑眉:“嗯,还要谢谢侯爷才对,让我这次能做个饱死鬼。”
丁侯爷听完紫萱的话沉默了一会儿,他自己很清楚一家人原来做过什么,而紫萱所为不过是吓吓他们出口恶气,并没有真正伤到一个人。但他事母至孝,想到母亲被吓得不轻,不知道会不会因此而卧床,心里还是有些恼怒的。
心头的火气依然还在,却被紫萱的话弄得小得不少。他轻轻叹气,知道现在已经和原来不同,紫萱知道了过去自家人所做得种种,为了将来家里能有个太平日子过,他压下所有的火气咳了两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柔和些:“紫萱,往日的确是我颇有些对不起你的地方,当然,还有其它人。”
“但是,一切也是因你的固执而起,现在你也平安无事了,不如我们就算是两不相欠,以往恩怨一笔勾消如何?”他说出这番话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便又咳了两声看向窗外,那里正有一株芙蓉树开花开得正盛。
紫萱笑了:“是不是还要我对侯爷的大量三叩九拜的感恩戴德?丁侯爷,不知道您是脑子不好用还是太喜欢忘事,昨天晚上可是有人明明白白的说过,这府里有人想要我死!”她猛得抬头紧紧的盯着丁侯爷:“你们哪个待我不好,我都可以不计较,就如侯爷所说也是我咎由自取;但,我并没有过要害人的心思,反倒是有人容不得我活在世上,恩怨两消?”
“侯爷,谋人命可是大罪,就是送到衙门里也要审个、审个,”她努力的回忆了一下想起来那个词:“斩立决吧?”她并不清楚现在的律法,但是古人有话在先——杀人偿命,应该也错不到哪里去:“您一句‘恩怨就此一笔勾消’,就让我忘掉有人要害我命的事情?当真是站着说话的人啊,轻松到让人生恼。
“您有那个肚量可以放过害您的人,但是我只是女人没有那种肚量,是不是要找出那人来算帐先放到一旁,想让我原谅她就此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那绝不可能。”紫萱没有打算要在侯爷府常住下去,她想也许有法子可以离开丁家去过自由的生活最好。
丁侯爷的脸上有些微红,知道刚刚那话说得过于轻巧了,不免又咳两声作掩饰。
其实他自己清楚他在生什么气:最让他生气的就是自己在紫萱面前吓得失态,很伤他男人的自尊罢了;而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岂能不经心,不用去详问也知道发生过的事情,和他向来所认为的只怕有些出入。
不管紫萱昨天晚上是不是故意:紫萱说她当时只是背过气太久,所以身体躺得僵直才会那个样子。他当然不相信,但是他和丁家上下的人都知道,紫萱之所以会上吊自尽是因为什么:而且紫萱并不是以死要胁谁,她是真得去寻死了,只不过很侥幸的又活转了而已。
他不想害死人,就算紫萱做过什么可恶的事情,他也清楚那和他待她太过冷淡有关,且罪不至死。
想到这里深吸一口气,他坐下想和紫萱好好谈谈,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商量了:“那些事情我会着人去查,而且你原本也做过不少的错事,尤其是害得芳菲小产,至今我只有两个女儿还没有儿子承欢膝下,有些……”
“打住,打住。”紫萱看向他:“我不得不声明一件事情,我从来没有害过人;不管是你的芳姨娘伤到了手、还是她小产、或是哪个姨娘病倒、到令堂大人吃坏了东西等等,所有的事情都不是我所为。”她原本不能确定,可是在和琉璃、珍珠长谈以后,终于能确定原主并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原主是个脾气很直爽的人,没有一点城府与心计,什么事情都是直来直去;可是这丁府的人没有人和她推心置腹,所有的人都在处心积虑的想赶她走、甚至于是想害她;但是原主偏就是看不透,如此一来她就是吃亏上当的那个人。
而且在吃亏上当之后依然还会再被骗,因为原主实在是太实心,用紫萱的话来说就是心眼儿太死了。最终,她痛恨自己而选择自尽,因为她感觉自己是极为不祥的人,只会带给周围人灾祸而已,害了那些一心为她好的人让她很不安。
所有丁侯爷以为原主蛇蝎心肠所做得事情,都是旁人陷害原主,本就不是原主所为;自打嫁进丁家,原主就没有伤害过丁家哪怕一只蚂蚁。
一个被逼到悬梁自尽的人,又怎么会有那个城府、心计去害人,她真有手段她就不会走上绝路了。现在听到丁侯爷又说她曾经害人的事情,紫萱当然要为原主分说一二。
“我如果是那样一个人,我如果有那样的心思手段,我会被你们一家人逼到悬梁的地步吗,丁大侯爷?你用用脑子吧,那些害人的事情真是我做得——冷氏也说被我所害险此把腿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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