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下班,何逢甲已经派车来接苏秋子。何遇也从集团早退,两人在门口汇合后,被翟姨领着去了茶厅。
老爷子最近身体越来越硬朗,这个冬天咳得也没往年厉害,甚至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冬天没有住院。小两口到茶厅的时候,老爷子身边站了一个人,他正神色凝重地和那人说着什么。
苏秋子想起去年的事来,她看了何遇一眼,小声道:“不会是要让我们离婚吧?”
她说完以后,自己就先乐了。何遇侧眸看了一眼笑得眼角弯弯的苏秋子,道:“我过会儿问问。”
“别问……”苏秋子赶紧拉住他,男人低声笑起来。
小两口拉拉扯扯地进了茶厅,何逢甲已经抬头看了过来。何家的家教还是很严的,比如公共场合即使是夫妻也要相敬如宾,不要太腻歪的好,不然有失大家风范。而看到何遇和苏秋子进来,眼睛里蓄着笑,何逢甲只眉头挑了挑,并没有多说。
“你先出去吧。”何逢甲对身边的人道。
那人点头后,将手上的文件放下,和何遇、苏秋子稍一点头后,离开了茶厅。茶厅里,就剩了爷孙三人。
在苏秋子随着何遇过去的时候,何逢甲突然对苏秋子说了一声,道:“秋子,你去问问阿翟,晚餐好了没有。”
老爷子这话显然是为了支开她,苏秋子看着桌上的文件,旁边何遇握住了她的手。苏秋子回神,点点头说:“好。”
说完,苏秋子退了出去。
何逢甲确实有事情要和何遇单独商量,而这件事让苏秋子回避也确实是因为这件事是关于她。当然,不可能是让他们两人离婚。
何遇坐在沙发上后,接了何逢甲递过来的文件,抬眸扫了两眼,已经明白了过来,一时间眼神有些复杂。
“您什么时候开始找的?”何遇问道。
“知道他们是被苏恭丞谋杀的那天。”何逢甲端坐着,没喝茶也没下棋,只看着文件叹了口气,“一开始我还误会秋子的母亲是……”
话没说完,何逢甲中断了这句话,只对何遇道:“我们何家欠了秋子的,这些年她受了不少委屈。我也没办法补偿什么,所以托人打听了她母亲埋葬的地方。这件事情不好直接问她,文件上都写了当年这件事的后续处理,还有她母亲埋葬的地址。你问问她,如果她想去的话,陪她去看看。”
在餐厅布置晚餐,翟姨和苏秋子闲聊着,倒让她忘了去想何逢甲单独和何遇要谈什么事情。翟姨将一道道菜放在桌上,笑着和苏秋子道:“你来家里吃了几顿饭,老爷子就知道你的口味了,今天这些菜,是老爷子特意叮嘱厨房做给你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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