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慕枫一听更紧张:“没怎么动那还是动了?师兄你再仔细看看,要怎么补救?”
鹊山不痛不痒地轻笑一声:“别瞎叫,我师父可不敢收你这样尊贵的弟子。”
连慕枫噎了噎:“……大哥。”
鹊山嘴角差点咧到耳根,清清嗓子一脸正色地叹口气:“算了算了,手伸过来,我再仔细看看,真是c,ao碎心。”
老堡主、连堡主:“……”
这……差不多行了吧?
鹊山把了会儿脉,蹙眉道:“不行,我得找个清净的地方重新给你看看。”说着朝院子外面木桩做的桌凳那边指了指,又对老堡主与连堡主抱了抱拳,“还请二位前辈不要见怪,鹊山失礼了,实在是担心我二弟肚子里的孩子。”
老堡主、连堡主:“……”
墨远朝鹊山看了看,跟着他起身,又握着连慕枫的手捏了捏以示安抚。
师兄弟二人在院子里坐下了,鹊山脸上摆出一副沉吟之色,余光瞥着屋子里,将声音压得只有两个人能听见:“说吧,究竟怎么回事?师兄都没看见你哭过呢,怎么一见老堡主就哭成这样了?”
墨远被问得心虚,不知该怎么答,顿了顿,故作淡然地问:“你怎么来了?”
鹊山眯着眼冷笑:“我怎么来了?这边靠近医谷,方圆百里什么事能瞒得过我?我不放心你就过来看看,你嫌我碍事怎的?”
墨远忙道:“自然不是。”
鹊山又道:“以老堡主的为人,他自然不可能为难你,不过你毕竟身份特殊,我担心他得知你是谢容禛之后会怀疑你别有用心。连家堡祖上的丰功伟绩摆在那儿,虽说是个江湖门派,可做派与武将世家没什么不同,那些镖师瞧着粗俗,做起事来却颇有章法,这样的门派若是有心涉足朝堂,哪个龙子凤孙不垂涎?他们若怀疑你想借助他们的势力,你恐怕长十张嘴都解释不清。”
墨远心中感动:“我知道师兄担心我……”
鹊山瞥他:“知道你还不领情,有师门给你撑腰,你倒是硬气点啊,怎么还哭上了,你上辈子欠了连家的?”
墨远:“……”
鹊山想到他多年前撺掇师父去连家堡的事,心知他与连家堡确实有什么渊源,只是此刻话都挑明了他还不愿意解释,那就必定是有难言之隐,就没必要再问了。
鹊山不再提此事,开始给他乱出主意:“你学学宅门里那些女子,谁怀了身孕不昂首挺胸的?我都给你查清楚了,连家往上数好几代都没人纳妾,他们家家风清正应该不是胡吹的,连慕枫那小子又瞧着对你真上心,你这会儿正是作威作福的时候,可要把握时机啊!”
墨远:“……”
鹊山故作不经意地朝屋子里扫了一眼:“老堡主前言不搭后语的,连慕枫应该还没来得及解释你怀孩子的事,眼下估计正说呢。一会儿他们若是怀疑你狼子野心,你就用孩子威胁他们,看他们敢不敢给你受委屈。”
墨远满腔感动瞬间化作泡影:“……你是不是还想让我一哭二闹三上吊?”
鹊山哼笑:“可不是,刚才不就哭了一场?接下来就是闹了,他们再过分的话,你就以死证清白。”
墨远:“……”
墨远气得恨不得把鹊山扔出去的时候,老堡主正在屋子里叹息:“唉,也不知道方才那番话他听进去多少,万一病情加重,那我们连家可就罪过了。”
连慕枫一脸莫名:“怀孩子怎么能算病?”
老堡主摆摆手:“行了行了,他又不在这里,你歇歇吧,别做戏了。”
连慕枫蹙眉想了想:“你们以为他得什么病了?”
老堡主看看门外,压低嗓音:“不是说心病么?”
连慕枫:“……”
连堡主也道:“说是想给你生孩子想疯了,这病流云公子能治么?”
连慕枫:“……”
老堡主看向他一言难尽的神情:“有什么不对?”
“您俩从哪里听来的歪消息?”连慕枫哭笑不得,愣了愣恍然道,“之前京城确实有个老大夫误诊他为假孕,是邢六在你们面前胡说八道了吧?阿容他确实怀了孩子,我正打算跟你们解释,还疑惑你们怎么这么镇定呢,原来这其中有误会。”
连堡主惊讶地朝门外看了看:“难道他真是女子?”
连慕枫:“……他是男子。”
老堡主、连堡主:“……”
连慕枫道:“他是九溪族圣子,九溪族将能怀孕的男子尊为圣子,这是他们历来的传统,阿容这样的不是第一个,只是极其稀少罢了。”
老堡主轻抚胡须:“典籍中倒是未曾见过,不过以前我深入南疆时听当地人提过一两句,那时只以为是无稽之谈,并未放在心上,想不到还确有其事?这么说他竟是九溪族人?”
连慕枫点头:“阿容是九溪族人,也是中原人,他是太子谢桓的儿子,真名谢容禛。”
老堡主与连堡主猛地瞪直眼,念头刚要转到孩子上面就被这惊人的消息给震住了,两人齐齐盯着连慕枫,见他神色不似作伪,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连慕枫急忙道:“此事事关重大,之前我怕你们误会他,一直没告诉你们。”
连堡主不可置信道:“之前就听说你出兵相助朝廷大军,那场战事中百虫族莫名消失了一半兵力,我们派人去打探过,知道那些都是九溪族人,便猜到是谢容禛出的手,我原本还以为你与谢容禛暗中有来往,想提醒你不要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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