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老堡主与连堡主窃窃私语:“这一点随我,当年你娘怀你的时候,我也这么说的。”
连堡主一脸怀念:“我也这么说过,我还说了两次呢。”
墨远:“……”
用过早饭,四人一猫直奔医谷,因离得近便没有骑马,他们溜达着走过去的时候,消息早已传到鹊山耳中,俗事都不能指望师父,鹊山赶紧叫人去准备酒菜,好一通吩咐才转脚匆匆往流云的院子里走,到了那里神情明显添了恭敬。
“师父,连老堡主他们来了。”
流云站在院子里看着一簇修竹,不知在想什么,闻言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嗯。”
鹊山站了片刻,也不敢催,直等到他转身往院门走,才抬脚跟上,途中见到闻讯赶过来的覃晏,便朝他招了招手。
流云领着师兄弟二人慢慢穿过曲折的竹林小径,到大门口的时候正好不早也不晚,与刚到的连老堡主迎头碰上。
鹊山在一旁动了动心思,摸不透师父时间掐得如此准究竟是巧合还是故意,若是故意的,那必然是早早就辨认出老堡主等人的脚步声与距离,师父内力深厚难测,做到这一点似乎也不是不可能,但他老人家又一向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怎么会特地掐着时间过来?
想必还是巧合居多。
正想着,老堡主已经笑呵呵开了口:“流云公子,别来无恙!”
流云神色没什么变化,颇有些宠辱不惊的意味,不过对前辈该有的尊敬还是摆出来了,客气道:“一别多日,老堡主j-i,ng神更甚往日。”说着对连堡主点点头,“连堡主久违。”
连堡主也不指望他多热情,抱了抱拳,朗声笑着与他寒暄几句。
流云将目光转向连慕枫,连慕枫正要开口,愣是让他看得紧张起来,虽说不久前还留在医谷过了年且住过几日,可那几日与流云接触极少,他此刻仍挥不去初见“岳丈”的拘谨,总觉得不行个大礼心中不安,可看流云那冷淡的神色似乎随时都会抬脚走人,他只好抱拳恭恭敬敬行了个江湖礼:“晚辈连慕枫拜见流云公子!”
流云微微颔首:“连少堡主不必多礼。”说着又将目光转向墨远,冷冷道,“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请人进来?”
墨远噎了噎,这种事一般都是师兄在做,他还真是没想起来,此刻面对师父冷冰冰的眼神,他不禁头皮发麻,忙上前几步站到流云身边:“爷爷、爹爹请进。”
流云冷飕飕的目光再次飘过来。
墨远顿时觉得寒芒在背,从头到脚都冻到僵硬,一阵羞愧漫上来,恨不得立刻将自己埋到地底下去。
之前溜达到旁边东看看西闻闻的肚肚这时跑过来,在附近的树上磨了磨爪子,回头“喵呜”一声就顺着墨远的腿爬上来。
墨远单手将它抱住,下意识朝流云看了一眼。
流云瞥了眼他臂弯里沉甸甸的猫,没说什么,对老堡主道声“请”就转头走了。
鹊山赶紧上前接补,与墨远、覃晏并肩站着,请老堡主与连堡主进了医谷,又一路寒暄着领他们去正厅。
一行人在正厅分主次坐下,流云直奔正题,叫人拿来垫枕:“请老堡主伸手。”
老堡主笑呵呵抬起手臂捞起袖子,肚肚已经挪到了他的腿上,抬头瞪着桌上的垫枕看了一会儿,突然跳上去按到垫枕上。
老堡主伸到一半的手僵住。
肚肚旁若无人地拿两只前爪在垫枕上按了按,没两下就眯着眼边按边打起呼噜来。
众人:“……”
流云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儿,叫人重新拿一个过来,老堡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像责怪自家孩子似的:“胡闹!”说着连垫枕带猫往旁边推了推。
肚肚正不满地转着屁股,嫌弃垫枕小找不到地方趴,一抬眼看见又一个垫枕送过来,忙不迭地扒拉到自己身下,虽然拼起来只够垫个肚子,它还是趴上去了,瞧着神情还挺满意的。
老堡主气得吹胡子瞪眼,干脆将手腕搭在它身上。
流云:“……”
肚肚一点都不介意老堡主拿自己当垫手的,颇为享受地伸出前腿将下巴搭上去,安安静静不动弹了。
流云只当没看见,抬手给老堡主诊脉,半晌后收回手,又问了几句起居饮食,最后道:“恭喜!老堡主已经彻底痊愈,今后不必再复诊了。”
“好好好!太好了!多亏了流云公子!”老堡主惊喜点头,连堡主与连慕枫激动得站起身对流云连声道谢。
流云波澜不惊地应了几句,突然道:“老堡主与堡主今日前来,可还有什么事?”
墨远愣了一下,这话听着倒像是要逐客,可师父平日虽然待人冷淡了些,却不至于太过失礼,更何况医谷与连家堡的交情还不错,他不明白师父怎么会这么问。
连慕枫却是高兴起来,将他的手一把握住。
墨远抬眼扫过去,发现连家三代神情都有些激动,只觉得一头雾水。
老堡主哈哈笑道:“我们今日前来,自然不是为了看病,是为了阿容与慕枫的事。”
流云朝墨远看一眼,淡淡道:“他的事随他,我不管。”
老堡主并不在意他的冷淡,颇不赞成地摇了摇头:“怎么能不管呢,流云公子是阿容的师父,以后咱们两家可算是亲家了,亲家亲家,那也要先结亲才能成为亲家嘛!看流云公子似乎对此事也不反对,那正好,不如咱们商议商议,看这亲事该何时结、如何结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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