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你喝。”靳言将碗撤走,含一口在自己嘴里,凑上去贴上她的唇。
嘴唇嗡动,温热的触感一bō_bō惊起电讯号,直直传回大脑,嘴角不可抑止地翘动,郑杨欣然接受了这抹甜蜜。
交缠的舌无言诉尽心意----甜蜜之中,意味着原谅,意味着接受,还有,最让人欢欣的,是期望,对重新开始的期望。
“可以搬回来吗?”唇分,郑杨迫不及待抽走她的碗,箍紧人在怀里,颤声问。
靳言撇开脸,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那么期待欣喜,“和你算完账就走。”
郑杨愣,语出失落,“三姐说,卡寄给你家了……你还……”
靳言收回手,将自己腰际的手扯过,搭在自己腕上,在那人蓦然绽开的惊喜表情中,故意板着脸气鼓鼓质问:“手链我收得好好的,凭什么你不吭一声就把卡退回来?!”
郑杨诧异,“不是你说、”
“你明明知道那是假的。你根本没有做手术!”靳言怨气忽然冒了顶,“你又想瞒着我……每次都是这样!”靳言是看过的,手术的复明几率很高,恢复时长也只有三几个月而已,现在看来,她半年都没好,就只能是……
“你为什么没有参加手术!”由怨生怒,靳言愤愤瞪着她。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签字。”郑杨面对着她,淡淡陈述。
郑杨的眼底是茫然的,可由她神情迸发出的锐利坚定也轻易让靳言晃伤了眼,靳言有些无措,咬唇不语。
“我以为你是真的不想要我了。”郑杨压下蔓延上喉咙的苦涩,苦笑,“所以让三姐帮忙寄回去……”
“那那些明信片呢!”靳言急于开口问:“那些、明显是你、受伤之后写的。”坚定对视,“和你签的字一样,笔锋浅……我认得。”
“是。”郑杨抬了抬唇角,“我的事我妈妈也知道了,她没怪我,还帮我找了一位老中医……那位老大夫说我还有治好眼睛的可能,所以我想……”
“所以你是一个人无聊了想起我了?”这样说话很伤人,靳言颤着声脱口而出就知道,而看到面前人明显的黯然神伤的模样,心痛加剧。
她没想故意伤她,可她心里难受。她将喜欢的人与事压在心底不敢翻出来看,因为那些会迫使她想到她之前的狠言恶行,会使她陷落到全然未知的教她只敢逃避不敢面对的见不真切的未来假想中……
可是呢,事实上,那个人瞒着她做出了截然相反的决定。
那个人的决定,宣告她半年的心理建设毫无意义……
那这半年的分离算什么,半年前的不告而别又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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