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的我,很见不得人吗?”
臧习浦无声地点头,努了努嘴:“我有一些媒体朋友,可以帮你适当发声,其他的,除了把思明带过来,我没法再参与。”
“谢谢你臧老师,你没法参与的原因我理解。”
“我也替你请了一位口碑不错的心理咨询师,你要不排斥的话,现在就把电话留给你,你可以从今天开始做心理建设……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打击挺大。”
“不用麻烦了,”她回,手心抚了抚被面,“我听说前两天臧老师不肯放人?”
臧习浦看向靳译肯。
靳译肯也抬着眼,回看。
“我不放人的原因,你看到人,就明白了。”
这句话说得不带温度。
随后,他侧头叫一声臧思明,门外徘徊许久的人就战战兢兢走了进来,靳译肯的右脚踝在左膝盖上泰然不动地抵着,视线往门口盯,一副等待自个儿“杰作”的模样,很快,龙七就看见了那个被打得快认不出来的臧思明。
鼻青脸肿,意志消沉,全身上下都是不甘心的怯,她侧头看靳译肯,他正慢悠悠地摇着椅子,沉着,不出声儿,而龙梓仪在臧思明身后的柜子旁靠着,旋开保温杯盖子,边睨,边喝。
靳译肯这方面就很直了,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这一套,实行得特别彻底。
“我还得提醒你一句,龙七,”臧习浦的双手缓慢地插兜,发声,“我从思明那里了解到,虞朋家是做航运业买卖,八十年代开始发家的,他们家就他一个儿子,很宠,他有一个姨……”
看向靳译肯。
“据思明所知,和你男朋友的母亲是校友,很久不联系了,相信很快就会有联系,除此以外,你男朋友家子产业的一部分业务也与虞家有些交集。”
这话的意思就明显了。
明着说虞朋家不会善罢甘休眼睁睁看儿子受折腾,暗着说靳译肯有家庭关系牵绊不可靠,第一个有反应的是龙梓仪,暂停喝水,凝神想事儿,靳译肯却像早知道,终于回一句:“我谢谢你提醒她,但我也定一定你的神,我家在这件事上态度跟我一致,流程该怎么走就怎么走,绝对给他弄全套。”
臧习浦到此已经表完了态度。
听着靳译肯的话,以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站着,看上去退了,却远远没有消去针锋相对的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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