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敌叛国之罪,哪里进的了皇陵?”吹笛人叹息过,平静的说,“世子无需与我说谎,从平江到雍都根本不会经过这里,除非是你刻意,你知道嘉羽坟地的位置,并且特意绕道来祭拜,是薛三留下了什么吗?”
薛慕极摇摇头,“三叔?三叔也知道吗?我是听谢漫星说的。”
谢之扬浓眉皱起,“你见过谢漫星?沈初与陆茜大婚,他为何不与你一起回去?”
“见过,也是他托我来此地的。听说我北上雍都,他还托我带礼物给陆姑娘。他还没有玩够,怕回了雍都,就再也出不了城门了。”
谢之扬无奈,驸马府那孩子真不让人省心,不久前谢轩还书信回花间,询问谢漫星是不是回了他那里去。
薛慕极把自己带来的酒坛子摆在那坟丘之前,“平江世子薛慕极,代好友谢漫星,与我过世的三叔,为殿下带半坛酒来喝。此酒名作女儿泪,世间唯有一坛,我留下半坛,剩下都给你带来。”
说完,他把酒坛子打开,清香的美酒撒在风草之上。
“西楚女儿泪?”谢之扬站在旁边,缓缓地说出酒的名字。
“若不是我与秦小姐有几分交情,还不知道,殿下与我三叔交情如此之深,殿下曾带着齐安公主与陆钰微服平江游玩,我三叔竟然是瞒着平江侯府死死的。”薛慕极微微笑,“太子殿下曾在平江游玩时,为酿此酒的秦家提过牌匾。那牌匾挂在平江岸边显眼处那么久,竟安然度过了冯太后肃清嘉羽太子余党的三年。想那时候被发现,恐怕平江染血,已经不是如今的平江了。”
谢之扬似乎也回想起往事,他生x_i,ng寡言,无欲无争,并不是薛三叔那个圈子里的人,也很少与雍都的权贵打交道。
在这里遇上谢侯爷是巧合,薛慕极问,“谢叔叔,你是要去参加陆沈两家的婚礼吗?我爹病了,我替爹去雍都贺喜,我们同路可好?”
谢之扬心里明白,薛侯爷的顾虑,他家的家臣也苦劝他多日。但最终他还是力排众议,决定亲自去雍都,就算被陆钰威胁上交商路之权,也没什么。一来为义弟谢轩,即使他不去,陆钰也可以拿长公主府逼他就范,二来,是为他那情痴亲儿子。
“薛世子,你若不着急,与我一道也无妨。我家孩子昨日去城郊逛街,说是要留宿那里三天,我们得在杨城的客栈等他。”谢之扬解释。
薛慕极连连说好,拉着哥哥回去马车里。
“扶云,我们去杨城,修整三天,三天后与谢侯爷同道去雍都。”薛慕极吩咐。
马车上,薛慕极趴在软软的垫子上闭目养神,忽然听着薛怀咎问道,“谢漫星是谁?”
薛慕极知道哥哥刚才听着他与谢之扬说话,自然不能说他就是谢漫星这种浑话,但哥哥能主动与他说话实在千载难逢,他想了一会,才说,“哥哥你知道齐安长公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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