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胜知道他这是要生气了,赶紧点人去追崔颢,没再废话。
……
寒风扑面,崔颢嘴唇干裂,素日整洁的衣袍也沾上了尘土,拍也拍不净。
没有人知道,早在当年那件事发生之前,他其实就已经跟成兰长公主打过交道,只是次数不多而已。
那个女子貌美,骄纵,直爽,曾经故意将他诓骗过去,说她看上了他,要让他当她的驸马。
但他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她是先帝的女儿,他是秦王的部下,注定是站在不同的方向,永远不可能走在一起。
所以她只是图一时之乐,过过嘴瘾说个痛快。
他也从不当真,一笑而过。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他发现自己被下了药,而醒来身边躺的人是她时,他真的信了那番说辞,信了是她把自己当做玩物般戏弄了。
这一信,就是多年,每次回京时特意避开不与她相见,即便相见也是在人前,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权当看不见。
崔颢有时候都分不清自己是记恨她还是记恨自己,因为少年时他是真的对那个活泼直爽的女孩动过心的,甚至为两人的身份而遗憾过。
可她做的一切却让他的心意和遗憾都变成了笑话,时时刻刻嘲讽自己。
他把她放在心上,她却只把他当做面首般对待。
这恼恨让他失了理智,多年来竟从未想过其中或许有什么缘由,或许她……只是为了帮她。
崔颢掬起一捧冰凉的河水洒在脸上,随意地擦了擦,翻身上马继续赶路,终于在天黑前进入了京城。
京城已经不是往日那个京城了,萧条了许多,明明年关将至,街上却并没有往年即将过年时的那种气氛。
毕竟前不久才被攻破,又成了大梁的废都,整个城池都还没从之前的种种经历中缓过劲来。
崔颢熟门熟路地向公主府走去,快到时没让身旁的人跟着,只自己上前,报了身份,请人通禀。
天色黑,他又一身风尘仆仆,门房险些没认出来,待得知是秦王身边最为亲近的崔大人后欢天喜地的将他先请进去喝茶,然后派人告诉公主去了。
可是没多会,那派去的人就回来了,讪讪道:“长公主说……不见。”
其实说的是赶出去,他没敢直接传达,委婉的表达了一下。
崔颢手里的茶杯拿了半晌也没喝一口,闻言将杯盏放下,点了点头:“知道了。”
说完竟就这么走了,半点没为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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