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说,他不会想女儿跟陆彦这么乐色有任何瓜葛,这时候也绝对不敢再态度含糊、暧昧不清。
“你他妈动手打人!”小青年哪里肯折面子,冲过来要揪谢思鹏的衣领子。
谢思鹏这几年都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但早年打游击四处淘金、现在也敢带人深入阿克瓦、卡奈姆腹地寻找砂金场的他,怎么可能是便宜角色?
谢思鹏一把抓住那小青年的手腕,反手一个耳刮子狠狠的扇过去:“你妈忙着睡野汉子,没空教你做人,今天我就免费替你妈收拾你个小瘪三……”
小青年抬脚乱踢,却没有什么力道,谢思鹏挨了几下都不打紧,又连扇小青年两耳光,才猛的将他推开。
这时候陆彦身边又有两青年起身要跑过来助阵,谢馨馨抓住两瓶雪碧就兜头砸过去,砸在对方身上连连闪躲;场面顿时就混乱起来。
谢安晨是老实孩子,站起来想将他爸护在身后,却也不犹豫着没敢直接冲上去动手;肖军也站起来防备对方没头没脑的冲过来。
曹沫则忙着跟沈济将酒瓶、雪碧、冰桶以及果茶等杂物,往桌子里侧移,然后他两人也站到卡座里侧,仿佛怕被殃及池鱼。
看陆彦身边几个小青年的样子,就知道他们都是家境优渥、跟陆彦臭味相投的纨绔子弟,挑衅闹事都不如街头小混混,曹沫当然犯不着亲自动手收拾他们,但谢思鹏、肖军他们也没有捞到再动手的机会,侍应生以及门口的保安飞快的赶过来,将两边人隔开,以免将今天的场子搅得不可收拾。
没有好戏可看,曹沫也就坐下来,就听着身后那几个小青年骂骂咧咧的朝侍应生发泄不满,嚷嚷着要酒吧经理出来。
谢思鹏看着曹沫、沈济,忍不住苦笑,却忍不住冷着脸教训女儿:“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你不是说过来签艺人约、到酒吧驻唱,就是为了积累经验,现在推销酒水是怎么回事,我哪点少给你钱了?”
“……”谢馨馨低着头,不吭声。
“真是要被活活气死,要不是这次回国,都不知道你混成什么鬼样子,你妈就不管管你?”谢思鹏气鼓鼓数落道。
“老谢,你也别操心太多,顺华路的天澜酒吧,我跟蕴玲就经常过去,还是很正常的,偶尔有一两个喝多酒闹事的,但不是什么大事。”沈济劝慰谢思鹏,不要因为关心太切就将事情想象得多严重。
这会儿酒吧经理模样的人急冲冲走过来,直接奔陆彦那桌,又是点头又是哈腰,很显然早就知道陆彦等人的身份,也应该在待应生通知他的电话里知道事情的原委,就见这人跟陆彦那边道过歉后,转身就板着脸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谢馨馨,你作为天澜酒吧的歌手,就有招应客人的职责,你刚才是什么态度?人家过来招呼你几句,你们这边就动手打人,真当这里是街头小混混耍流氓的场子?”
这人对谢思鹏、曹沫说话也极不客气:
“你们是谢馨馨的家人、朋友,过来捧场,天澜不会拒绝,但今天发生这样不愉快的事情,恕天澜酒吧不再接待——你们今晚消费的费用,我们会直接从谢馨馨的提成里扣除,现在请你们离开!”
谢思鹏脸气得铁青,没想到小小的酒吧经理怎么趋炎附势到黑白颠倒的地步,拍着桌子质问:“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招呼几句?”
“陆少那边不想报警追究你们的责任,你们要是赖着不走,就只能是我们报警了!”经理硬梆梆的说道。
“这里不欢迎我们,我们就走吧!留下来惹人厌干嘛?”曹沫拿起手机,拍了拍谢思鹏的肩膀,以他现在的身份跟地位,也犯不着像个小混混似的跟陆彦这种货色在酒吧里撒泼打滚,这里喝酒不愉快,换个地方就是。
谢思鹏心想闹僵也好,女儿正好可以不用再到这种地方鬼混,他也放心了。
曹沫跟沈济往外走,经过陆彦那一桌,却听到陆彦挑衅的说了一句:“好走不送。记住了,不是什么地方都是你能横着走的!”
曹沫停住脚,看向装模作样点雪茄的陆彦、低头看桌底的曹丽以及面带挑衅神色的张金跟另外三个青年,笑着说道:
“你们恐怕还知道陆彦这次为什么回国吧?我来告诉你们,陆彦在卡奈姆涉嫌性侵未成年少女,陆家财大势大,买通当地司法机关将他从监狱里救回国来——当然,你们或许觉得这不是事,但你们未必知道卡奈姆所有做交易的女性,已成年跟已成年的,感染艾滋的人数比例是34。对了,我手里恰好有几份跟陆彦做过皮肉交易的女孩子的体检报告,你们想不想知道她们当中有几个是染病的?”
“你胡说八道!”陆彦气得脸都扭曲起来,咬牙驳斥道。
“你就当我是胡说八道,你也可以告我诽谤,我只是好意提醒你的这几个朋友,交友要谨慎,别玩出一身病来。”曹沫笑眯眯的摊了摊手,转身就跟着沈济、谢思鹏他们走出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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