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蚩尤冲上前捉住悭臾纤细不盈一握的手腕,指着地上早已没了气息,连魂魄也因承受不住冲击而飞散的句芒,用含着魔力的咆哮对着悭臾大吼,“他已经死了!魂飞魄散了!住手吧!!”
“住手?”垂着头发丝垂落看不清面容的悭臾低低笑起来,笑声,像哭。“为什么住手呢?我那么喊,整个九天都听得到啊!可为什么没人住手!!他们该死!!!——”
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窜上,蚩尤身经百战瞬间放手倒退抽出一把一尺二长的短刀。刀背随刃而曲,两侧有两条血槽及两条纹波形指甲印花纹,柄长三寸至四寸。险之又险的在弦歌长剑离面门一寸处架住,刺骨的剑气令蚩尤也忍不住抖了抖。
好险啊……
抬眼看过去,那道魔纹具现的速度缓慢下来,眼中神色变幻时而清明时而疯狂,蚩尤知道这货开始自我抑制了,这才放下心来,但也清楚如果不让他彻底发泄绝对没完没了!当年他也是经历过魔化的,想要在魔化中保持清醒,太难。想要遏制魔化?那就更难了。蚩尤是自甘成魔,更有浊气护住神智才能如此顺利。
“悭臾你可别入魔!想想你入魔之后你那些朋友们怎么办?女娲和天帝矛盾已现,你若是出了事她必定首当其冲!再说,你不是要找太子长琴吗?魔化之后六亲不认,你还怎么找?!”
一看有门,蚩尤立刻架开悭臾,黑光一闪就落到交战的神魔之间。红发红瞳的魔惊讶的看着这个说要跑路逍遥去的家伙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随机不耐的就要绕过他继续和这个很和他胃口的神将继续。
“诶诶诶!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小子招呼撤退,不愿走的就让他们去死。”
“你又发什么疯?!”红毛没好气的握了握拳头,要不是打不过他……总有一天要把这个突然跑出来把烂摊子扔给他的家伙打成猪头!就像他被打那样……=皿=+
蚩尤无奈,“不是我发疯,是那边的龙神要发疯。他发起疯来我可未必拉的住,重楼小子你要是想死在这里我不拦着,反正几百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蚩尤看着站在那里沉默的悭臾心惊胆战,悭臾的气息起伏不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开始暴走伤人,还是先把人撤走留些靶子让他打得好。
“龙神?有谁你拦不住,又不可能是衔烛之龙……”重楼神识一扫嘲讽戛然而止,那清澈和混浊交杂的气息强大如斯,确实不是他能平视的存在。“那是谁?”
“龙神,悭臾……”
方才与重楼互通姓名的飞蓬看着手中长剑剑光如水,剑阁雷云纹路密布,剑身之上纂刻着上古文字,古朴大气。他想起方才匆匆一瞥的少年究竟是何许人也,当年之事发生时他并未在场,但那独一无二的金瞳墨角,除却悭臾不作他想。
“你是魔界之人。”他盯着蚩尤,并没有亲近或厌恶,“句芒大人何在?”他已无法感应到春神的气息,句芒是如今的统帅,他死了的话会很麻烦。
“小子,不错。”蚩尤看着飞蓬颇为赞赏,他喜欢聪明又强大的人,这两个小子虽然年轻但都潜力无限。未来可期啊……“句芒被悭臾杀了,他们的恩怨很麻烦,不过伏羲应当不会对悭臾做什么。你带着神界的人往后撤,别让悭臾误伤到,你们可不比魔族不死不灭死一个少一个啊~”
飞蓬摇头,“我是二等天将,无权下令。”
“那柄剑不是摆设,那是神界信物,当年天女魃的佩剑。它代表着天帝的威严,有了它你不用担心没人听你的。”蚩尤指了指他手中的长剑,啧啧有声,“悭臾挺喜欢你的,不然也不会送你这么好的东西了。快去,悭臾压制不了太久!”
“下次定要与你痛快一战!”重楼扔下战书转身调动魔界大军撤退,至于那些不听从的,重楼倒真的没去管它……
“啊,我期待着。”飞蓬战意昂扬,又看了一眼背对着他这个方向的悭臾长叹一声飞速离去。
两军之中几乎有半数不听号令的人留下厮杀,蚩尤嗤笑一声掠上高空看戏。
这是一场一面倒的虐杀,不存在反抗和厮杀。弦歌剑下生机尽去,魂飞魄散,霜寒凌天——
无尽虚空之中下起纷扬的雪,红色的,掩埋一切污秽的大雪。
当悭臾清醒过来,满眼萧索,除雪之外,再无红的颜色。
风声呜咽,不闻人声。
飞雪似砂,红雪……成漠……
作者有话要说: lx的家伙发烧37.8度就集体关心端茶倒水,老子在上面头痛脑热烧到38怎么都没人问一声?!个个拿人家当空气……tat老子羡慕嫉妒恨啊摔!!【无力】好难受的有木有,孤身一人有木有,晚景凄凉……啊这个不对……=-=好难受啊啊啊啊啊~~~【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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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魂
每个人生命里总有那么一个人,他不是你的亲人,不是你的爱人,他的存在超越了你认知中的所有感情界限,你可以为他去死为他抛下一切……但你只有到最后一刻才明白他对你有多重要,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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