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感觉整个世界都在震,林田海第一个念头就是地震了,猛地掀开被子后跌跌爬爬地冲到墙角蹲下。蹲了一会儿,发现似乎没事儿,人也清醒了不少,他终于觉出不对劲的地方了。
林田海昨天夜里喝了点酒,再加上时差没倒过来,所以一觉睡到了下午,别人确实不敢来打扰他休息,可是吉高由理子却不在此列,不然她也不会有个“魔女”的绰号了。她为了叫醒某人骑到他身上猛摇,可正摇得欢脱的时候忽然连人带被子给掀翻在地,幸好尼本的床都很矮,身上也有被子裹着,不然肯定要磕个脑震荡。
“你大早上的又发什么疯?”林田海瞄了一眼床头的电子钟,现在是六点多。
“给钱!”吉高由理子也不顾隐隐作痛的胯骨轴了,把手往钱一伸。
“什么跟什么就让我给钱,你还真疯了?”林田海挠挠头,心想这女人莫不是大小钢珠把钱都输光了,不然怎么这副表情,“早跟你说过了不要烂赌,这才刚月头呢你就把钱给嚯嚯光了,日子不过了?”
“我有钱。”吉高由理子依旧把手伸着。
“那你又要钱干嘛,准备去参加慈善赌王大赛,没有两千万进不了场?”林田海和没事儿人一样穿起了起居服,一个人睡时他特别喜欢果睡,但跟别人一起时就一定会穿睡衣,别问为什么,问就洁身自好。
“凭什么给绫濑晴夏一年十亿日元,我平时问你要点零花钱却还要看脸色?”钱什么的吉高由理子并不在乎,在中目黑区的房子就是她家最好的家境的证明,平时做演员的收入也够她花销了。可是给的钱多钱少,大致等于受宠爱的程度,再往深处说代表着地位,跟明星球员要求超高的转会费是一个道理。
“哈?”林田海感觉自己可能还没睡醒,不然怎么好好的幻听了,他啥时候给了绫濑晴夏十亿日元,怎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么回事儿?正当他准备开口的时候,一张报纸扑面而来,直接拍在了他的脸上。
“就知道你会抵赖,报纸上都出消息了。”吉高由理子也是在便利店买的报纸,她们做演员的平时哪有订报纸的习惯,都是临时买来看看,为了增强说服力她特意买了一份读卖新闻过来。
“无稽之谈,无稽之谈!”林田海终于想起来了,他昨晚顺着秋刀鱼的玩笑随口说了个十亿日元,就是逗闷子取乐的,谁知道居然被人给听了去,还大张旗鼓地写成新闻堂而皇之地报道了出来。虽然他对这些记者的节操一直不抱期待,可万万没料到他们居然这么鬼畜,强行编故事当新闻,“我昨晚在酒桌上开开玩笑的,谁知道居然被当成真的报道了出来,这事儿秋刀鱼个长濑雅美都知道,他们和我一起喝酒的。”
“哼,你最好没骗我,不然这就是无鸡儿之谈了。”吉高由理子挥了一下拳头。
“哈?反了你,别人叫你小魔女,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小魔女了,这是恃宠而骄你知道吗,看样子不给你长点教训是不成了。”林田海正一肚子邪火没地方发泄,要怪就只能怪她自己往枪口上撞了,“看我今天怎么治你。”
“别治我,治水。”林田海一去就是两个多月,他自己到了周末就会有人送货上门,可吉高由理子是没有这个条件的,此时可谓是……各种四字成语,“你们宗国的三皇五帝里,不是有个专门治水的吗,这技艺传承下来应该很厉害吧。”
“三皇五帝,里面可没有大禹。”说到治水,肯定就是大禹了,然而这位并没有位列三皇五帝之一。想到吉高由理子本来就是个学渣,他便释然了,能知道三皇五帝,还能知道古代君主治水,已经足够她骄傲的了,“而且治水的技艺也断绝了。”
“怎么断绝了?”吉高由理子好奇地问道。
“因为这项技艺传男不传女,而他却三过家门而不入。”大禹大概也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嫡亲的儿子,所以把帝位禅让给了伯益。都已经箭在弦上了,林田海也没那兴趣科普历史小故事,“孤今日便要效仿古之先贤,治水。”
林田海是不慌的,他甚至有意再拖上一段时间,因为绫濑晴夏和长濑雅美分别是海街日记的女一号和女二号。传出绯闻或许对她们的形象有打击,一个被人当成出卖尊严傍大款的物质女,一个被当成背后非议前辈的长舌妇,然而电影却得到了极大的曝光,有好处他林某人为什么不占。
事情发酵到了第二天林兴业才开了记者会,驳斥以读卖新闻为代表的一众媒体,称他们都是没有操守的人,不配从事新闻工作。然而这个记者会只是外联部的部长主持,别说林田海本人了,仲村杏都没露面。即便事后秋刀鱼和长濑雅美也站出来澄清,表示当时只是酒桌上开开玩笑,不是真的,但人们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东西,一些阴谋论者纷纷表示两人是不得不为林大会长开脱。
“这姓林的嚣张跋扈,之前扒下文艺春秋的面皮就算了,现在居然敢来指着我们的鼻子骂街,不给点厉害瞧瞧他还以为我们是属橡皮泥的,真就随他捏扁搓圆了。”读卖新闻创刊于一百四十年前,论影响力比文艺春秋要大得多,根本就不在乎林兴业的势力,编辑局局长白石兴二看了记者会的直播后,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
“局长,您看那段录音,咱们放出去吗?”主编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做主的,对上林田海这样的人物,由不得他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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