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啸庭呵斥,严积祥此时觉得心中一阵绞痛,此时他真成众矢之的了。
而有他承受了这份压力,在场其他人便轻松了些,至少他们还有位置坐。
此时,只听陈啸庭厉声道:“本官告诉过你们,今日午时正刻到场,你自己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
严积祥只得看向一旁的计时器,此时陈啸庭凌厉声音继续响起道:“现在已经是午时二刻,你迟到了足足一刻钟!”
“大人,我……”
严积祥根本没有解释的机会,只听陈啸庭劈头盖脸道:“你迟到时间如此之久,就是不重视今天的茶会,也是看不起在座所有人!”
听到陈啸庭如此给自己如此定义,严积祥就像是被打断了脊梁骨一样,身形都差点儿稳不住。
在心感忧惧的同时,他把愤恨的目光扫向了陈啸庭身旁的肖益海,这厮骗了他也害了他。
此时肖益海面色肃然,对严积祥的恨意不为所动,此时他心里是极为开心的。
从陈啸庭方才这番话,肖益海已经可以断定,严家这次要倒大霉,对手垮台他当然开心。
这两人之间的想法陈啸庭不会去想,此时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杀鸡儆猴。
只听他接着骂道:“既然你不看不起大家,这里自然就没你位置,滚出去……”
陈啸庭杀人的目光,让严积祥受到了最后一次重击,此此时他捂住胸口尽量不让自己倒下去。
在众粮商的注视下,严积祥一步步挪动步子,从来的放下了楼梯。
看着他悲惨而落魄的背影,现场众人都被上了一刻,仿佛看到了自己不听话的下场。
严积祥离开了,这层谈话还要继续下去。
陈啸庭表情恢复平静,接着刚才的话题道:“上次你们在这里喝茶把卢阳城内的物价喝涨了五六倍,你们可真是能耐!”
虽然陈啸庭面色平静,但谁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会不会再找个人出来杀鸡儆猴。
于是众人皆默不作声,只是盯着桌上摆着的茶碗看,但他们眼神中却有精光闪烁。
没指望这些人说话,陈啸庭接着便道:“银子谁都喜欢,可若是为了银子连命都不要,这种人是不是太傻了些?”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在场众人审时度势之下,仍无一人说话。
话说到位后,陈啸庭便端起茶杯来,他要这些人先把道理想清楚。
虽然陈啸庭在威胁,但在场众人也都不是吓大的,他们知道陈啸庭不可能对所有人下手。
法不责众,如果他们这波人全都被灭掉,那卢阳城就真可能大乱。
粮食销售这条渠道,不是简单就能玩转的。
虽然陈啸庭把严积祥收拾得很惨,但在关乎自己切身利益的事情上,没有人会轻易让步,更何况还可能是让很大一步。
二楼的气氛很沉闷,实际上陈啸庭此时也不如表面那么轻松。
他训斥了严积祥,虽然吓住了一批人,但显然这些人被吓得不够厉害。
否则的话,这时候就该有人开口询问他的想法。
事实上,陈啸庭确实不可能将这些人全部办了,所以他只能继续施压。
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陈啸庭扫视着房间内众人,最后他把目光落在了肖益海身上。
“肖掌柜,这一个多月来,你应该挣了不少钱吧?”陈啸庭微笑问道。
肖益海一脸谦卑,缓缓道:“大人,涨价也不是我们说了算,我们下去收粮也要成本……”
“成本在涨,粮价自然要涨……”
肖益海对陈啸庭的话避而不答,反而说起了自己的难处,这形成了一个不好的示范作用。
有肖益海带这个头,其他人也会冒出对抗的心思,这对陈啸庭接下来的谈判不利。
面色不善看向肖益海,陈啸庭便道:“成本在涨……去年也没听说那里招灾,为何成本会涨?”
陈啸庭这话,摆明就是不承认肖益海的说法。
但肖益海并不在意,他方才说那句话,目的只是为了和同行们统一战线。
肖益海并不是要和陈啸庭对抗,因为他知道对抗会死的很惨,所以他只是想为自己在谈判中创造有利条件。
所以,当陈啸庭问出这番话后,便听有商户回答道:“大人有所不知,城外的大户们今年的粮食,大部分都卖给了常平仓,所以粮食总体来说不足,涨价实属正常!”
这话却无法说服陈啸庭,只听他道:“常平仓每年都要收购大批粮食,为何偏偏今年粮食不够?”
说到这里陈啸庭语气变冷,然后道:“我还是那句话,赚钱是你们的事,但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过火了!”
“如今城内物价飞涨,且不说我们锦衣卫衙门,便是布政司和府衙,对你们的行径都已经极为不满!”
除了锦衣卫,再用布政司和府衙来制造压力。
其实这些在场众人心里都知道,但以往他们都选择忽略,现在被陈啸庭讲出让他们多了一份压力。
“诸位挣这么多钱,总不会打算带到棺材板里去吧?”陈啸庭冷声问道。
解下自己佩刀,陈啸庭将其拔出一节,明晃晃的刀光反射在陈啸庭脸上。
实际上说到这里,陈啸庭还没摊牌,让在场众人都有些难受。
陈啸庭亮刀,让肖益海再也沉不住气,只听他问道:“敢问大人,有何办法救我等于险境?”
这也是其他粮商想要问的,陈啸庭说了这么多废话,最终还是要落到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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