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咚咚……
即使走在路上再小心,但刘东一行还是发出了声音,只不过这声音被他限制得很小。
下了山后,刘东虽多次强调不要闹出动静,但还是难以避免有声音,谁让他们都带了兵器。
都在前面,黄庆来压低声音说道:“诸位兄弟,等会儿若真是白莲教反贼,咱们发财的时候就到了!”
陈啸庭给他们开出的赏格很高,弄到有用情报直接就是二百两,这对他们来讲也是大数目。
但前提条件却是,他们弄到的是有用的情报,如果说仅仅只抓到了白莲教反贼,那么赏格就会缩小到五十两。
所以,现在抓人这事还成了技术活儿,不是说只要抓了人就可以。
就在刘东等人靠近过程中,在当初被抓的农户院里,此时正停着一辆驴车。
虽然村子里有几户人家里有驴,但大晚上这里出现驴车,还是显得很怪异。
而且此时的驴车上,已经躺着两个孩子,看模样已是奄奄一息。
当初信奉白莲教的三户人家,留下了七个孩子,车上这就是其中两个。
小孩子是没吃没喝才这般模样,而另一边的房间里,情况就要严重得多了。
几个年纪较大的少年,当时也是跟爹娘一起受了刑的,他们的父母没扛住死了,但他们活着的却生不如死。
此时,几名少年躺在床上,几乎已经在生死边缘。
他们身上满是污渍,长时间未曾打理之下,导致他们身上臭烘烘的。
还不只是这人身上臭,整个房间里其实都是臭的。
但是,房间里却有两名男子,安之若素坐在床边,仔细查看着床上少年的伤势。
其中一名高哥男子此时骂道:“锦衣卫这些天杀的,连这些孩子也不放过,简直毫无人性!”
另一边查看伤势的短须男子,放下床上少年的手臂后,才道:“锦衣卫这些人,日后都是要下地狱的!”
但他紧接着说道:“但这些孩子……即使咱们带回去了,怕也是无力回天!”
高个男子不由皱眉,然后他便说道:“你的意思是?”
“咱们来此地本就不容易,把人带走更加不容易,床上这是三个少年几乎必死,带上了反而累赘!”
这是比较中肯且理智的话,但偏偏高个男子却听不进去,只听他道:“不成,既然人没死咱就得救,见死不救……可不配做神母门徒!”
这话就有些上纲上线了,短须男子不由怔住,一时间他竟不知如何反驳。
但理智还是让他说道:“咱们少带三个人,就能更快离开……车马劳顿,即使这三人上了路,也会死在路上!”
“难道只为了带回三具尸体?就要让其他四个能活的人涉险?”
这话同样极有道理,同时也让高个男子无法反驳,但他终究还是于心不忍。
于是他说道:“你可知道,此事是由圣女亲自吩咐下来的?若是咱们只带四个回去,如何向圣女交代?”
如何向圣女交代?
短须男子这下就没辙了,圣女在教中地位仅次于教主,虽然救这些孩子的命令,是隔了几层传过来的,但它仍旧是圣女的命令。
实际上,相对于高个男子对神教的虔诚,短须男子则更务实一些。
圣女得知有教众被残害,然后亲自下令的救助这些孩子,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作秀,为了渲染自己神圣但又亲和慈爱的作秀。
所以,眼前事件就不是一次简单的救助行为,而是必须完成的“政治”任务。
短须男子不由看向一旁的同伴,其实他俩是第一次搭档。
上面派这么个“迂腐”的人来和自己搭档,未尝谁不是对自己的一种监督。
所以,现在的选择便只有一个,那就是所有人都得救回去。
于是短须男子便笑道:“圣女之令,你我二人自当遵从,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先把人搬上车吧!”
高个男子这才放下心来,然后他便说道:“先不急,咱们先给包一下他们的伤口,否则车马摇晃之下必然伤口崩裂!”
短须男子笑了笑,然后道:“这是自然!”
虽然心里反对,但为了节省时间,短须男子才没有争论,因为他是争不过的。
现在安全才最重要,更何况他还带有另外任务,而且相对来说还比较紧迫。
当然,再紧迫的任务,既然有圣女殿下的命令下来的,就显得不重要了。
随即两人便忙活起来,伤口表面上已结痂,但实际里面已经化脓,所以动起来确实容易崩裂。
干这事高个男子的还挺轻车熟路,只听他一边做一边说道:“据说圣女殿下路过此地,发现此处有我教信徒遗孤,这才降下法旨救护!”
“圣女殿下仁心啊!”高个男子感慨道。
一旁的短须男子则是皮笑肉不笑,此时他根本没工夫和同伴闲聊,反而心中升起一缕担忧。
但随即这股担忧就被他驱赶而去,因为担忧是没有用的,还不如赶紧把活儿干完后离开。
于是两人一起的动手,加快了包扎的速度。
而在一边,刘东带着人已经赶到,在排除了另外两户人家之后,他带着其他人都围到了最后这处院子。
院子是由篱笆搭建,但因为无人搭理之故,一周都长起了半米多高的荒草,正是可以藏人的地方。
借着月色,藏人便再容易不过。
刘东和潘荣待在一处,两人看着院子里的驴车,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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