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们走了,明天再过来看你!”火鸡嘴里叼着烟卷儿跟病床上一脸惶恐瑟瑟发抖的龟哥打了个招呼,又跟龟嫂点点头:“走了嫂子!”
不等龟嫂回答,火鸡他们这一帮赤橙黄绿青蓝紫就咋咋呼呼的出了病房。
“嗷——别杀我——”
火鸡刚把门带上,就听到病房里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透过门板钻了出来!
从门窗上往里一张望,只见龟哥好像疯了一样从床上滚下来往床底下钻!
“老大这是怎么了?”长了双斗鸡眼儿的斗鸡说:“从醒过来都好几次了……”
其实赤橙黄绿青蓝紫们都心里有了猜测,只是谁也不愿意第一个说出来。
“行了,散了吧!”火鸡野心勃勃:“明天那小崽子不来送钱咱们就开工!”
冷笑着,火鸡回头瞥了一眼病房里龟嫂怎么劝都不肯从床底下出来的龟哥:
老大,时代变了!
离开医院,火鸡并没有回家,他路过巷口时被个花枝招展的大姐拉进去了。
刚要进入正题,火鸡手机响了,火鸡搂着大姐接通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阿灿你什么时候回来,医生说你爸快不行……”
“我没空!”火鸡心思都在大姐身上,没听清女人说的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铃声再响起来,火鸡干脆就关机了。
三分钟之后,累得不行的火鸡搂着大姐呼呼大睡,忽然他的手机又响起来。
火鸡烦躁的抄起手机,接通电话,电话里还是那个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
“阿灿你什么时候回来,你爸他已经……”
“妈我现在很累!我想要睡觉!”火鸡闭着眼睛低吼:“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挂断电话,手机关机,火鸡听到的却是开机铃声,迷迷糊糊的他一激灵:
不对呀!我手机是关机的呀!
还有,大姐呢?
火鸡猛然坐起身来,发现这狭**仄的房间里就只有他躺着这张床是亮的!
周围全都笼罩在黑暗之中!
床上也只有他一个人,知冷知热善解人意的大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可他明明是搂着大姐睡的,这木床又小又破,翻个身都“嘎吱嘎吱”响……
大姐消失了他会不知道?
这时手机铃声忽然又响了起来,火鸡头皮都炸了,颤抖的手去拿起手机……
……
火鸡不是一个人,这一夜赤橙黄绿青蓝紫们一个都没少,全都做了噩梦。
潘阳头一次尝试多线操作,多线操作的好处显而易见,全面发力,多点开花。
缺点也很明显,他只能因地制宜,把每个人的亏心事放大,放大,再放大。
这样一来就很呆板了,缺少变化,智商高的可能反复两次就能看出破绽。
好在,赤橙黄绿青蓝紫之中没有智商高的,智商高的也不会混成矮骡子……
潘阳这么做都是情非得已,他担心他不在的时候赤橙黄绿青蓝紫们找上门。
所以干脆主动出击,一劳永逸。
早上起来潘阳生龙活虎的换上运动服出去跑步,老妈看到了就大声夸赞:
“我儿子真精神!”
老爸感觉有点儿不太对:“臭小子平时太阳晒屁股都不起来,这两天怎么……”
“你是不是他亲爹呀?”老妈不乐意了:“你儿子精神神儿的你看不惯呐?”
老爸:“惯惯惯……”
没有了龟哥和赤橙黄绿青蓝紫们的骚扰,这两天潘家扎纸店又恢复了日常的平静,老爸老妈也恢复了日常的斗嘴,潘阳对此表示习惯了挺好。
围着街区跑了一圈,路过一个小巷子时,潘阳眼角余光瞥到一个熟悉身影。
脸色苍白的火鸡正扶着墙往外走,哆哆嗦嗦颤颤巍巍的好像得了脑血栓……
潘阳:“火鸡哥,晨练呐?”
“我晨练尼……”火鸡忍不住口吐芬芳,但骂到一半他猛然发现不对头:
这强烈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抬眼一看果然是潘阳,火鸡深吸一口气,习惯性的拿出了最凶狠的表情:
“钱呢?”
潘阳笑眯眯的:“什么钱?”
“我特么……”火鸡刚要破口大骂,但对上潘阳那双月亮笑眼时他两眼一黑,仿佛又回到了昨夜的恐怖氛围,手机铃声像催命一样尖锐响起!
“啊——”
火鸡双手抱头好像疯了一样,先是用头撞墙,再满地打滚,最后昏了过去……
刚好大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从里面出来,看到火鸡昏倒在门口她惊声尖叫:
“干什么?讹人呐?我告诉你下了床老娘可不认账啊!”
潘阳笑了笑,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
搞定了龟哥和赤橙黄绿青蓝紫们,潘阳这一晚终于有时间去阴界找师父了。
有了鬼瞳,曾经那个天昏地暗死气沉沉的世界变得让潘阳都认不出来了。
一望无际漆黑如墨的沙漠里,出现了山峦、河流、花草树木、鸟兽虫鱼……
只是那山峦是黑的,河流是黑的,就连花草树木鸟兽虫鱼也是黑乎乎的……
晦暝的乌云在脚边缭绕,刺骨的阴风在耳边呼啸,潘阳早已丝毫不为所动。
他很快就找到了小老头儿,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缘分,潘阳在阴界的“复活点”十米之外就是小老头儿居住的山洞,难怪每次潘阳来都一定会遇到他。山洞进深不过两米,内容一览无遗,这直接导致潘阳看到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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