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超控的陶瓷片,元凌目瞪口呆,这心神一分,陶瓷片跌落在了床上。
“什么情况?”
活了小半辈子,元凌还不知道自己有这本事。真要有这特异功能,上个春晚变个魔术,还用累死累活的讨生活?
难道是李元瑷的?
搜索脑海的记忆,元凌鄙夷的撇了撇嘴,绝对不可能是这家伙的。
这记忆里的李元瑷是一个好赌成性的烂赌鬼,无赌不欢。若不是天生命好,身为皇室宗亲且得李渊溺爱有亲王之尊,就他这德行,早就死在赌桌上不知几回了。
李元瑷真要有这本事,还至于逢赌必输?成为长安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
“莫非是因为两个灵魂的融合?”
元凌胡思乱想着,是不是灵魂融合他不清楚,但他可以确信这身体是李元瑷的,也有属于李元瑷的记忆,可意识的主导却是来至于二十一世纪的自己。
“殿下,太医安排了膳食,是否用膳?”
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打断了元凌的思绪,紧随着就是“咕咕咕”的声音从腹中传来:自己这具身体,已经有两天两夜没有进食了。
“好嘞,就来!”
元凌迫不及待叫喝一声,真打算去厨房用膳,却见一个秀丽的丫鬟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群人,首当其冲的是两个壮汉,一个手中拿着四四方方的席子,手中端着一张长方形的案几,在他们之后是十数位丫鬟,有的端着净手的水盆,有的端着菜肴,麻溜的忙碌着。
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为首的那个秀丽丫鬟已经安排下人摆好了案几,放好了席子,顺带伺候他净手……
看着方方正正的席桌,元凌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生活大不一样了。
古人重礼,孔圣人说“席不正不坐,割不正不食”,随意而为是会为人诟病的。
李元瑷虽是荒诞,终究出身皇室,受过礼仪教育,品性荒诞,行为举止却有着王侯的贵气。倘若自己露出马脚,李世民焉能绕过一个揪他胡须,欺负他儿子的外人?
想起记忆中那位杀伐果敢的“二哥”,元凌脊背生寒,打定了主意,不能露馅,故作姿态的跪坐在筵席上。
对于筵席古人也是极有讲究的,地位多高,筵席的层数多厚。
李元瑷贵为亲王,这筵席厚厚实实,跪坐上去,一点儿也不硌脚。
看着面前精致的小菜,元凌食指大动,正准备大块骨朵的时候,屋外涌进来一群娇媚可人的女子,她们有的持拿彩带,有的抱着琵琶古琴,风情万种的进入了屋子。
这突如其来的情形让李元瑷忘记了面前的美食,呆呆的往前看着,再次“食指大动”。
面前的这些女子个个都极有姿色,不说国色天香,却也与后世电视上眼熟的明星相差无几。
这什么情况?
元凌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咽了咽口水。
懂了,什么都明白了。
他是什么身份?什么人物?
大唐商王!
怎么可能与寻常人一样流连于长安的平康坊?
歌姬?
自己府上就有!
这些都是他府上养的歌姬。
太奢侈了!
元凌有些移不开眼睛,心底嘀咕着为了小命可不能暴露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己绝不是堕落腐化,思想和心灵是健康的。
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的元凌有些心痒,又有些拘束忐忑,胡思乱想的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一挥手立刻有歌姬腻歪上前,斟酒夹菜,根本无需自己动手。
碍于性命危机,接下来的几日,元凌都在适应自己全新的身份。
抛开繁杂的礼仪,元凌也感受到了古代上流人士的奢靡生活。
仅从吃来说,李元瑷喜欢吃鸡舌羹,一顿要宰杀几十只鸡。这可不是后世养鸡场催生的鸡,一只只都是百姓辛苦养的老鸡。
更别说那些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歌姬了。
元凌不止一次感慨,二十一世纪的权二代富二代都不及自己此刻的日子吧?
一瞬之间,元凌有些乐不思蜀了。
过了三天神仙日子,元凌忽然接到了李世民的圣旨。
没有奉天承运,也没有皇帝诏曰,最直白的表明了意思。
宣旨太监用着那特有的公鸭嗓音,高声念道:“上皇临终之际,千叮万嘱,谓朕善待商王。商王好博戏,几劝无果,朕心甚痛。朕是父兄亦是皇帝,今随商王意,特令天下博客与商王于大安宫,博彩三日夜。”
唐朝是禁堵的,确切的说从战国时期就开始禁堵了。
魏国罚钱,秦朝黥刑,汉朝坐牢官员更是抄家,唐朝则是充军。
只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赌不行,博却可以。
李世民的圣旨,自不会出现赌这个词汇。
元凌瞬间傻眼了。
“三日夜?”
这不要命了?
李元瑷好赌不假,元凌却没有这个劣性,何况放着府里的花花世界不玩,跟一群赌鬼混个三天三夜,算什么事?
元凌满心抗拒,忙道:“公公,我知错了。我戒赌,以后不赌了。”
宣旨太监一本正经的道:“这些话请商王三日后与陛下说吧。”
元凌双目失神,忽的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早在几日前,自己就取代了李元瑷,回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李元瑷就是他,他就是李元瑷。
李世民是皇帝,一举一动,都有史官记录言行,此事必在起居注内。
不管戒赌成与不成,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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