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不像那时候的陆易,靠《永不瞑目》一炮而红,因为现在的他知名度已经很高了,但将近半年的各家电视台播放,也让宁远的名气再上一个台阶。
虽然还达不到上至八十岁下到八岁的地步,但如果再被称呼为著名演员,大概没人会质疑什么。
当然,宁远自己听了怎么尴尬,那就是他个人的问题了。
除了永不瞑目,《游园惊梦》也将在八月底上映,不过因为剧情和内容的关系,内地不在其列。
但这部片的属性,注定它的票房不会太高。
不过现在已经收到通知,在第二十三届莫斯科电影节,这部电影拿到最佳女主角和影评人大奖的提名。
两个奖的分量都很重。
不过,六个陪审团评委中,有一个是在华夏大名鼎鼎的姜闻,所以出现一部华语影片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过也得影片自身过硬,否则硬抬上去也是贻笑大方,更何况姜闻一向有自己的主见。
本来宁远没打算去的,毕竟他在里面就是个打酱油的,而且还那么远,但让他改变想法的,还是孟辉。
“今年的第十二届留比莫夫卡戏剧节向咱们发出邀请了。”
“卧车?真的假的?”宁远惊了。
留比莫夫在外界不被人熟知,包括宁远进华戏前,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直到进了大学,学了戏剧史,宁远才知道这家伙在俄罗斯、欧洲,乃至国际戏剧界的名气都挺大。
而且他差一点就活到一百岁了。
不过,他前半生的老师更出名,就是那位写出《演员的自我修养》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是体验派的开创者之一,也是留比莫夫的老师之一,但随着自己的成长和看到的越多,越让留比莫夫对这种方式感到无比讨厌——在当时的苏联剧院中,可以说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体系一统天下的局面。
留比莫夫觉得,这就像“修建得整齐可爱的英国式庭院”一样,但是却“绝不适合剧院”,于是,他毫不犹豫的站到了表现派的立场,将表现派发扬光大。
其实宁远并不喜欢详细的区分这些,不管那种方法,都有适合它的场景,在最合适的地方用最合适的方法,而不是拘泥于其中一种,不适合也生搬硬造,那就更不合适了。
这一点,颇有点像《笑傲江湖》里华山派的剑宗和气宗之争,当年看的时候,宁远就在想,有毛线好争的,一个内一个外,各有各的长处,都吸收加以综合不是更好。
当然,这只是就事论事,无关金庸在其中的一些隐喻,
但在很多时候,无论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夸夸其谈,还是真的沉迷其中,总有人把自己标榜为哪一派,让宁远好气又好笑,在笑傲里,就算当年气宗赢了剑宗,不也没能在五岳剑派称雄,反而还被嵩山派骑在头上?
就算当年是因为把风清扬这位剑宗高手骗走,气宗才赢了,但除了风清扬一个,其他人没有内功作为支撑,谁不是后继无力?
把相辅相成的两者进行人为的割开,无论哪一派赢了,也不可能在五岳剑派里称雄,更遑论在江湖上。
如果真要划分派别的话,宁远觉得自己是实用派,哪个实用用哪个。
就像体验派,虽然把自己代入角色,很多时候都能获得很好的效果,但如果那个角色的经历自己没有怎么办?凭空想象终究还是差一步。
比如被阉割的绝望和痛苦,怎么体验?
总不能自己来一刀试试吧……
这个时候,就需要方法派,用自身相似的经历来塑造,比如脑海中一直回忆当年宁大强去世的场景,或者曾经被人欺辱又无法反抗的经历,都很绝望。
至于疼痛,人这一辈子,难免会受伤,那种感觉也有经历。
而且因为这是自己的直观感受,演起来更有感觉。
这种方式,在方法派里叫做情绪的“代替法”——演员同样在表达这一听到噩耗的信息时,可以不用去感同身受自己失去亲人的感觉,而是可以用相似的情绪去代替。
比如早晨出门时钥匙丢在楼梯上,此时一想,小偷有可能已经把家里的万贯家产洗劫一空了,再想到这些场景和幻想出画面时,演员脸上所呈现的表情也会很真实自然,甚至会比真正的去想象噩耗的状态更加令人信服。
就像那个笑话:如果你有一百万,你愿意捐出来吗?愿意。如果你有一头牛你愿意吗?不愿意。为什么?因为我真有一头牛。
感同身受的,才具有表现力。
吴秀波就不拘泥于此,在拍《赵氏孤儿》摔孩子那场戏的时候,他是努力让自己进入到程婴角色里去,感受自己就是程婴,眼前的一切斗争,自己手中的孩子,都是真真实实的存在。
所以,在吴秀波抱起孩子摔下的一刻,他觉得他在摔的就是自己的孩子,悲从中来,完美演绎。
而到了《黎明之前》的时候,其中有一场戏是要拍他心情沉痛,趴在车里,情绪悲愤至极,用尽全身的力气不停的敲打方向盘以发泄悲愤。
据他自己事后描述,他当时在拍的时候,是通过调用自身情感经历,联想生活中的压抑和不满,将自身真实内心爆发出的情感带回人物,从而表现戏中人物的悲愤情绪。
他并不是直接让自己进入人物去揣摩人物应有的心情,而是通过调用自身的内在情感表现爆发带回到人物,不局限在人物的机械化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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