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听什么歌?”我的确会唱歌,偶尔会哼哼,桑时西还曾经问我想不想做歌手,他也可以捧我做歌手的。
“有一首潮汕的摇篮曲。”
“潮汕?我不会唱呀!”我哪里会唱潮汕的歌?他的要求真的是太过分。
“你会的。”他低声地说。
“我不会。”
他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就低低地哼起来:“拥啊拥啊拥金公,金公做老爹…
阿文阿武来担靴,担靴担浮浮…
饲猪大过牛…”
明明这首歌我是没有听过也没有唱过的,可是听到祁安这么唱之后,我也跟着后面哼起来:
“大牛生马仔,马仔生珍珠…
珍珠拢拢圆,阿舍读书赴科期…
科期科期科,阿舍读书中探花…
去时书童担行理,
来时高灯共彩旗…”
等我把整首歌给唱完了,我都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这首听上去又拗口歌词又长又不好唱的摇篮曲,我是怎么会唱的?
问题是这样的歌也不会是人人都会唱呀?
祁安怎么知道我会唱?
我有些喘不过来气,胸口闷闷的。
我捂着胸口看着祁安那张好看得令人目眩的脸:“我为什么会唱这首歌?你怎么知道我会唱这首歌?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动手晃了一下他,但是他没有一点反应,他睡着了,睡得很沉很沉,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睡过觉一样。
看他这副样子我忽然不忍心把他给叫醒了,就呆若木鸡的在他床边坐了一会儿。
我从药箱里找出两颗退烧药塞进他的嘴里,然后给他灌下半杯水。
他睡得那么熟,我想起身把给我翻的乱七八糟的药箱整理一下,谁知道刚一动他就紧紧拽着我的手腕,低哼:“别离开我。”
他不是睡着了吗?
我回头惊愕的看着他闭得紧紧的眼睛,怎么他睡着了还这么敏感?
我只好不动,等他睡了再熟一点再说。
他握着我的手,我就四处张望环顾她的房间。
他的别墅从外面看很豪华,但是里面却是简单到不能够再简单,房间里除了基本的家具就没有多余的东西。
感觉这里只是他一个睡觉的地方,这里的气氛冷冷的,可能他也不经常住在这里的。
终于他睡得沉了一些,我趁此机会将手从他的手心中抽出来。
但我也没打算走,我到楼下他到厨房看了看,冷锅冷灶的什么都没。
有看来他从来不在家里面开火。
他吃了退烧药后会退烧,醒来以后一定会肚子饿,要不然我给他煮点粥吧!
我打开他的冰箱,里面除了矿泉水就是啤酒,一粒米都没有。
我又打开他的柜子看一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包米,也没找到。
我来的时候,在他们家的小区外面好像看到了有一个24小时的便利店,那里面应该会有米卖,我干脆去那里买一点。
于是我拉开他家的大门正要走出去,忽然我听到从楼上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祁安从我的身后扑过来抱住了我。
我吓了好大一跳,他的怀抱没有刚才那么烫了。
我在他的怀里转过身,他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好像是退烧了。
“别走。”他闭着眼睛,语气像是在哀求。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给弄得有些惊愕:“我只是想去买一点米。”我说:“你应该是没有吃晚饭吧,我想给你熬点粥。”
”真的?!他狐疑的看着我。
“我干嘛要骗你?我要走随时都能走。”
他这才松开我:“我也要去。“
他像是不让妈妈出门的孩子,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你现在还发烧哎,去什么去?我就在小区的门口那个24小时便利店,买好了我就回来,快去上床躺着!”
我推了他一下,他恋恋不舍的握着我的手指:“你要早点回来。”
“知道了,知道了。”我推他上楼,然后转身抓着手机跑出了他的家。
开车去快的很,20分钟要不了我就回来了。
祁安没有乖乖的上楼去躺着,而是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提着米走过去看着他:“你干嘛不上楼躺着?”
“我想看着你。”
好吧!如果他实在要把肉麻当作有趣的话。
我去厨房淘米熬粥,他家有很多看起来很厉害的餐具,但基本上都是新的,没怎么用过。
我找了一只中型的锅开始熬粥,那锅熬起粥来的速度应该是很快的。
有了粥不能没有小菜,我刚才在超市里面买了肉松,又买了一些皮蛋和海藻丝,等会儿凉拌一下可以佐粥。
我把海藻私拿到水龙头底下冲洗,绿色的海藻丝缠绕在我的手指头上。
我没怎么做过家务活,家里面有阿姨不需要我来做,再加上我对做饭也没什么兴趣。
上次桑时西生日,说是想要吃我亲手做的饭,我也没达成他的心愿,现在却为这个我并不熟悉的男人熬粥做小菜,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我正洗着,两只胳膊从后面环绕住了我,他修长的手指握着我的手一起在水喉下面冲洗海藻丝。
“你不是病了吗?”
他的下巴杵在我的颈窝里,有一点点痛,但是却没让我清醒过来。
我也像是发了烧,处于一种特别不清醒的状态,我有点沉迷于和祁安待在一起的感觉,那是我跟桑时西在一起从来都没有的。
我心里明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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