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略显狭小的屋子。
客厅也就四五个人坐下来就有些拥挤的程度,卫生间和厨房也很小,从客厅往后看,能看到两个房间,都不算大。
白歌坐在客厅的那因为长年使用而显得油光发亮的木椅子上,感到了一丝窘迫。
不过,白歌发现,这屋子虽然小,但十分干净,不论厨房还是卫生间,都没有这种房子常见的污渍,东西的摆放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田虹在自己的房间里帮白歌做着最后的收尾工作,白歌本想拿出手机,但想想好像又不太合适。
“你还是学生吗?”
坐在白歌旁边的椅子上的,是一名与田虹有几分相似的男生,按照介绍,他是田虹的弟弟,田耀,是静江大学大一的学生,本来他应该在学校,因为明天长假,所以今晚回来拿点东西,正巧遇到了白歌。
“嗯,静江高中的学生。”
白歌对他们报的名字是伍霖,自然是个假的。
“难怪老姐最近在那边打工......”
田耀一脸若有所悟的样子。
等等,你悟了什么?
白歌忽然觉得其中的误会很大。
一旁的一名披肩发,个子不高的女生也点了点头,颇为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你,不要被我姐姐骗了。”
她是田虹大一些的妹妹,今年读初三的田依,比起姐姐,她起身,手里还提着一些换洗的衣服就出了门。
“好辛苦。”
明明是长假,身为大学生还得打工,白歌是不太想象得出来这样的生活的。
“话说你住在哪里,父母工作是什么,家里有兄弟姐妹吗?”
田依送走哥哥,又开始给白歌做人口普查。
“隔两条街那家许诺书店是我家开的,只有一个叔叔,父母......之前意外去世了。”
白歌被这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女孩的气势压制,如实答道。
“啊,对不起,请节哀。”
觉察到自己好像问了不该问的,田依立刻道歉。
“和我们家一样哎,都没有爸爸妈妈。”
田萌的声音不带一丝阴霾。
“阿萌。”
田依提醒了自己的妹妹一句,又看向白歌。
“我家姐姐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实际上,呃,实际上也挺单纯的,怎么说呢,由我这个妹妹来说可能有点不太令人信服,不过我姐姐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希望你能多体谅一下她。”
“体谅一下她!”
田萌又跟着点头,连动作都和二姐一样。
“?”
你是把我当成姐夫了吗?
这老妈子一般的态度又是闹哪样?
到底谁才是田家真正的一家之主哇?
还有这位小妹妹,你是复读机成精吗?
白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从那里吐槽起。
“不,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还没来得及让白歌解除这个误会,田虹就从房间里出来了,手里还拿着用超市塑料袋装着的衣服。
“弄好了,这衣服你回去试试看合不合身,不合适再找我。”
田虹裁缝的手艺很不错,据说是在打工的时候学会的,白歌之前快递员的衣服,还有接下来慈善就会准备用的衣服,都是田虹制作的。
“!”
田依看着自家姐姐和白歌熟悉的模样,又看看那衣服,瞪大双眼。
“姐姐这次说不定,真的能嫁出去!”
“嫁出去!”
“瞎说什么呢。”
田虹拍了拍田依和田萌的脑袋。
“假期作业做完了吗,还在这里闲聊,都快中考的人了,你要是考不上好学校,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她颇为凶狠地说道,又看向最小的妹妹。
“还有你,也做作业去,我送送他。”
“好~”“嘻嘻,好的好的。”
两个小女生会心一笑,回到了其中一间屋子里,看样子她们是两个人睡一间房。
仔细一想,这田家的小哥一个姐姐两个妹妹,简直就是标准的骨科男主角模板。
“这边比较绕,我带你出去吧。”
田虹带着白歌穿过如同迷宫一般的平房区,白歌试图记住道路,但过了几个弯之后,他就放弃了。
“你们怎么还住在这里......”
头顶,虚伪的星光映照着道路,比路灯更加耀眼,白歌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白歌确实有些惊讶,在人均月收入不到三千的静江,按道理深渊遗物事务司八千的月收入应该算不错了,呃,田虹比自己加入深渊遗物事务司更早,又是正式员工,工资应该会更高才对,怎么还住在这么破落的房子里。
“没办法,阿耀大学的学费,还有两个小家伙的学费每年就要不少,而且,之前家里还有欠款......”
田虹笑了笑,并没有什么苦涩的意味。
“你没看到我父母对吧,他们在三年前因为沉迷赌博,欠下了银行的一笔巨款,后来因为陷入偿还不了的绝望,想就这么带着全家自杀。”
“他们想先勒死我和弟弟妹妹们,再一把火烧了屋子,但那个时候,我已经因为一次意外而成为了一阶升格者,面对想杀死我的父母......”
她声音平淡,没有任何波澜,就像是在讨论天气。
“......我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自己的手指接触他们喉咙的感觉,我本来可以不用杀死他们,但恐惧支配了我,直到现在,我也时常觉得自己那时候就如同一头野兽。”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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