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乌鸦嘴了……”姜行站在阳台慢吞吞地吃着饭,觉得索然无味,把刚刚的事情和傅乘风说了。
傅乘风沉默不语,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本来就不是能说会道的人,再加之心中很久之前就存在了的y-in暗面,他并不关心顾西沉如何。只是看着姜行皱着眉头,吃饭都没了兴致的样子,他心里并不好受。
“哼,算了。”姜行深吸一口气,“等顾西沉来了再说吧,你不是还有课吗,你快去吧。”
但最终顾西沉并没有过来,电话没人接,短信也不回。而更加令人不悦的是,哪怕是顾西沉没有来,其他的人都没有在意,问都不问一声,好像真的就认定了顾西沉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姜行一个下午都有些心不在焉,被祝尧说了好几次,最终心中越来越气,给顾西沉又发了条短信:“顾大投资人,你真的要被扫地出门了!”
短信发出去后,过了片刻,顾西沉终于回了短信过来了:“抱歉,我时间很紧张,想了很久还是决定退出乐队,祝你们接下来一帆风顺。”
姜行用力地眨了眨眼睛:“莫名其妙。”再看了一遍,没看错。
他愣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扭头对祝尧说:“顾西沉他爹真是个心机man。”
祝尧:“……”
姜行把那条短信删除,心道,顾西沉他爹道行太浅,语气都学不好还敢冒充本尊。哼。渣渣。
但他心里却并不轻松,不管是谁发的,都不是个好事。顾西沉父亲要真拿到了他的手机,那看来革命已经失败了。
傅乘风做完家教工作回了学校,同姜行一行人去了食堂。姜行再三思量,心中总是惴惴,最终还是和俞宝容他们打了声招呼先行离开。
“怎么了?”
“我感觉顾西沉应该被人控制了,我要去救他。”姜行皱着眉,面色有些凝重。
“……我送你过去。”
*
接下来姜行和顾西沉算是彻底失联了,怎么都联系不上,姜行往他家蹲过几次,都没见着人。再跑去顾西沉班上一问,他同学也不太清楚,就知道是生病了请了一个月的假,问啥病也不知道。
姜行吓得失眠了好几个晚上,就怕顾西沉是个什么绝症,怕朋友们担心一声不吭地猫哪儿等死去了。
练歌儿还是在练,姜行一直没什么好脸色,弄得那个方致远骂骂咧咧好几次,说:“不想练干脆和顾西沉一块儿退出得了。”
俞宝容说:“姜行,既然小沉明确地请了一个月的假,那肯定不是大事,你别太担心,联系不上肯定是他家里的缘故,大概不想让他和咱们有多少接触。”
俞宝容说的没错,顾西沉的确没什么大事儿。他在周四的时候回了电话,原来是和姜行约好的那天被关家里,他没辙只好怕窗户翻出去,摔了个面朝黄土屁朝天,然后没爬起来,两条腿给摔折了。
养病这几天还和他爸怄气呢,他爸那个铁石心肠的还说他胳膊没坏,可以继续练琴,气得他快原地爆炸。
“那个……我也确实要退出乐队了,虽然挺有意思的,但是我学小提琴都这么多年了,这会儿三心二意的也不像话,我已经把我全家都惹毛了,连我爷爷也不支持我。而且吧,嘿嘿,我爸给我联系了美国的一音乐学院,下学期就该过去了,我有个师姐就在那儿呢,我惦记她可惦记了好多年了……”
姜行心里面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遗憾,他还想到第一次和顾西沉说自己想法时他的那个热情劲儿,这么久以来,他想过好多次俩人同台演出的画面。
端午出去唱歌前一天晚上,姜行再次去了顾西沉家里,想去看看他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也是想在正式公共演唱之前,再给顾西沉唱一遍。
这首曲子,后来经过俞宝容的大幅度改动,但起码最初的生命是顾西沉给的。
顾西沉已经不住学校旁边的那公寓了,回了城东富人区的高档小区里头,姜行刚下电梯往他家走了没多远,就听见顾西沉在和他爸吵着。
吵着要去看姜行他们演出,显然他爸没有那个闲心推个半身不遂的闹腾儿子去人挤人。
天歌广场在市中心,远远地就能瞧见耸立与中央的一块巨大的丰碑。俞宝容他们已经在那边开始准备了,周围已经开始聚集了不少的人。
在这边儿唱歌的青年不在少数,除了姜行他们,还有还几个乐队,个个一副不羁的流浪气质,也吸引了不少关注。
顾西沉舒舒服服地坐在轮椅上,摸了摸下巴,一咂嘴:“其实我觉得我还可以上场,你说我坐着轮椅抱吉他,多身残志坚啊……”
陆添和白玉也过来捧场了,班上知道姜行搞乐队事儿的就他们俩。白玉听顾西沉这么一说,忽然眉头就皱起来了,目光沉沉,像在想什么东西。
陆添不经意一瞥,瞧他这样,心中咯噔一下,白玉这模样他多少也有些熟悉了,分明是“灵光一闪”、“歪点子突现”的征兆。
他脸一唬:“今儿可是姜行重要的日子,你就别跟着瞎掺和丢人现眼。”
白玉脸也顿时一拉,不大高兴地说:“我怎么丢人现眼了。”
陆添也就随口那么一说。
姜行却是完全没听见顾西沉在说什么,他现在紧张地腿都有点打颤了,推着轮椅的手不断地冒着汗,他想着感觉时间怎么就过这么快呢,感觉自己才冒了个芽,就一下子被揠苗助长拉上了舞台。
傅乘风这天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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